纪羽客看着巫马暝喝蒲桃酒,如喝浊酒一般牛饮,眼底鄙夷。
‘果然是个糙人,竟是连品酒都不会!’
不同于纪羽客的嫌弃,林康斌看着巫马暝的动作却十分满意。
如此愚蠢没见识的刀最是好用,不需要他付出太大的代价就能达成目的。
这一顿伪御膳,在巫马暝有意之下吃得宾主尽欢。
撤了残羹冷炙,又上了紫笋茶。
巫马暝喝着御用贡茶,心里有了思量。
‘林康斌如此做派,怕是迫不及待坐上那个位置了吧!’
“此茶甚好!”
巫马暝说着好却不慢品,林康斌和纪羽客都以为他在无脑吹捧。
“可惜父亲没能喝上,皇上当年指派实在……”
看着巫马暝眼中对皇帝怨恨,听着他嘴里的埋怨。
林康斌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巫马暝这是因为巫马葛身死,所以怨上了下令的父皇!’
林康斌的眼底都是兴奋,像是找到了知已。
“暝弟节哀,父皇年事已高难免胡涂!”
林康斌是真觉得皇帝胡涂,同时怨恨着他。
只因为自已杀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奴才,就如此严惩自已,又是罚俸又是禁足的。
林康斌从不觉得自已虐杀有错,毕竟他是皇子,是掌权者。
巫马暝听了林康斌的话,忍不住眼皮一抽。
‘这林康斌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什么话都敢说!’
‘当今皇上身体康健,对于觊觎龙椅的人可不会手软!’
巫马暝不敢回话,纪羽客装模作样的劝道。
“殿下慎言!”
林康斌知道自已急躁了,举起茶杯朝皇宫方向一拜。
“儿臣失言,请父皇勿怪!”
林康斌和纪羽客装模作样,看得巫马暝眼睛疼。
“殿下何错之有,不过是忧心皇上龙体罢了。”
“皇上操劳国事如此伤身劳心,殿下应早日为皇上分忧才是!”
林康斌在茶杯乎的嘴角忍不住勾起,面上却哀愁道。
“可父皇执拗,而本殿实在……”
巫马暝立即恭敬接上,陪着林康斌演戏。
“殿下良苦用心,皇上日后自会知晓!”
“今日末将到营中瞧过,将土皆已休养良久,可供殿下调遣。”
土兵们跟着将军打仗,在将军的带领下活下来。
在军队之中,一个土兵们熟悉的将军,可比虎符军令好使。
林康斌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眼馋巫马暝手下的兵马。
才会迫不及待的,把人拉到自已的阵营中来。
如今巫马暝主动提起,让林康斌更加满意了。
“将军辛苦了,本殿无以为报,事成之后愿以国公之礼相待!”
许诺官位与财宝,这是林康斌常用的拉拢手段。
巫马暝听了,自然乖乖上钩。
巫马暝笑着接过林康斌手里的茶,一口喝下。
眼里是对权力的贪婪,嘴上是对林康斌的恭敬。
“得殿下一诺堪比万金,末将但听殿下差遣!”
林康斌扶起巫马暝,亲自为他斟茶。
“将军大智大义,本殿佩服!”
“幸得将军相助,一月后本殿定成大事!”
巫马暝举杯,与林康斌对饮。
纪羽客看着和林康斌相谈甚欢的巫马暝,心底涌出怀疑。
‘巫马暝对派出巫马葛的皇帝如此怨恨,难道对与巫马葛同行的三皇子就没有芥蒂了?!’
林康斌送走巫马暝后,纪羽客便将自已的疑虑说出。
林康斌摆手,不以为意道。
“当年救灾之行,本殿也折损颇大。”
“计策乃出自你手,巫马暝怎会怀疑。”
“莫非翰川先生有了私心,留了什么证据?”
纪羽客被林康斌锐利的眼神一瞧,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
‘难道三皇子发现了什么!’
“主上明鉴,属下绝无私心。”
“只是巫马葛确为属下所杀,难免多想!”
林康斌眼神恢复柔和,笑看着纪羽客说。
“翰川先生多虑了,我们三人不说谁会知晓。”
“若是翰川先生忧心,一月后用完巫马暝杀了便是。”
纪羽客欣然应下。
“主上所言甚是,属下愚钝了!”
林康斌放下茶杯,起身回府。
纪羽客紧随其后,看着林康斌的背影沉思。
‘三皇子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就能做出来。’
‘当初拉拢巫马葛不成要杀,如今用完巫马暝也要杀。’
‘若是有一天我没用了,是不是也会被杀?’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纪羽客的担忧不无道理,林康斌的性情也确实值得他早做打算。
巫马暝不知道因为林康斌对他最后的处置,让纪羽客有了二心。
此时正带着美食美酒,高兴的和曲旷豕、巫马清品尝。
第50章 美酒好事
“哥哥,这个真好看!我能尝尝吗?”
巫马清渴望的看着白瓷杯里的瑰丽的蒲桃酒,期待的问巫马暝。
巫马暝看向曲旷豕,试探的给巫马清倒了一杯。
巫马清正要伸手去拿,酒杯却被曲旷豕移走。
“小清儿,你还小,不宜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