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往前慢慢踱步,然?后离这尚有一线距离便被一层薄雾给?挡住了。
阿政皱眉,反手冲那片雾就是一剑。
“挡路了。”
他话音未落,两人?就被从高处倒了下来,他俩呈自?由落体般往下坠,耳边尽是风声,震得耳朵疼。
他们俩这才看见这白雾竟是天穹,此时好像被他俩划了口子,那处的云也比旁的地?方?淡些。
那蓝光也不是什么海,那就是一个小山丘上的小池塘。
“阿兄,我?俩把?天捅破了。”
琇莹握着?他哥手,另一手向他哥指,他头发被风吹散了,在那里哈哈大笑,灌了一嘴风,好玩!
阿政也是看了这天,勾起了唇角,“破了就破了,它挡路了难道不该砍!”
他俩下坠的速度很快,但完全不带慌的。
反正都死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阿政在快坠地?的时候扭了身子,将自?己的剑插进了山壁上,琇莹牵着?他的手,跟他一起挂在山上。
他也将剑用力插在了身侧,然?后扭身立在了剑上。
他站稳后直接托起了他哥,让阿政坐在了上面的剑上。
剑是好剑,承受了他俩的重量但完全没有被折的迹象。
秦王专贡,值得拥有。
“还好带的剑都是宽刃的。不然?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琇莹念叨着?,正准备用自?己的鞭子和秦弩勾棵树一会下去,就被他阿兄指着?往地?下看。
然?后他俩就在这距地?三十米的地?方?一起往下看。
“这甲的形制很像六国那群人?的。”
琇莹看着?一个刚被刺中心脏的人?又一次蹦哒了起来,抽了抽嘴角。
阿政也是无语的看着?下面拼杀了一大会,血流了一地?,结果一个人?也没死。
“还有秦制的,这里也在横扫六国。不过?照这种打法,双方?再打二十年?,也是零战绩。”
“不过?我?觉得我?俩跟他们一样?,也能快速愈合。”
琇莹也抬了头,认定了他的想法,“阿兄,我?认为我?们应该跳一下试试,因为这附近也没有树,我?俩也下去。”
“走!”阿政一锤定音,然?后直接拨了剑,往下跳。
琇莹也是二语不说,拽了剑就紧随其后。
他俩直接滚到了地?上,好消息他们受的伤很快自?愈了,坏消息是他俩的痛感?还是在。
真是一个奇葩的鬼地?方?!
他俩一起摊在地?上,阿政缓了缓,就爬起来掸身上的灰,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灰,良久才眯着?眼?道。“这地?方?一定没草没树,这地?上只有尘沙,未有土。”
琇莹看着?乌沉的天,轻道,“这里也可能没太阳和星星。这破地?方?!”
他们俩正在这儿?分析生态环境又准备基建呢,就听见一人?大喊,“孤一定要逮住嬴政那个贱竖,问问他为什么要灭了孤的赵国!”
这边他话音还没落,那边就出?现了慢悠悠地?,拉长了调子的声音。
“寡人?的曾孙儿?灭了就灭了,你赵国还想怎的。”
他脸上是一直不变的笑意,“赵雍1,怎的你家子弟不争气,你便要杀别家争气的好儿?郎啊,也不怪你最后被饿死沙丘,这心忒坏了。”
后面人?声嘈杂,又是一波互相伤害,东边骂“养马奴”,西边骂“靡靡音!”
阿政与琇莹不说话,听着?他们对骂,看着?他们的兵俑和陪葬的人?打成一片。
阿政眯着?眼?睛思索,这些人?皆是他们的陪葬,他们能用,寡人?的兵俑亦能用。
而他身侧的琇莹完全没注意到这些事,他只听见那些都要捉他阿兄,轻皱眉,冷哼一声,“他们要抢阿兄,他们也敢,放肆!”
阿政抬手,竟是一堆的兵马俑跪在地?上,挨在了一起。他的陪葬品中有万余兵马俑,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这战斗力已尽够全歼这些人?了。
“围剿,把?他们都捉了。寡人?倒要看看他们要做甚!”
琇莹看着?那些兵马俑迅速包围了战场,他自?己也站在了一辆车上,亲自?带着?一队陷阵之士挥着?剑下场作起了前锋。
他挥着?剑率着?兵马俑入了场,一路之上只砍那些人?或俑的头颅,他带的俑也是有样?学样?,一时之间神鬼见愁。
阿政呼哨立于后侧,指挥着?另一队收缩。
这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始皇帝陛下一上来便给?大家展现了他何以为王,何以称皇帝的手腕。
阿政冲所有人?笑了一下,笑得讽刺,其实宽袖大氅是朝堂之上的装扮,并不适合上战场,但他身上的肃杀之气直接让人?忽视了这不合适的衣着?。
阿政挥剑朗声道,满身金玉难敌的矜贵气。
“尔等不是问寡人?为何灭了六国吗,寡人?现在在你们面前,尔等怎么不问了?”
众人?静默无声,被他的忽然?出?现也是吃了一惊,他没被关在天上吗?他没走迷宫吗,他这么快就下来了。
他们本就是想着?趁始皇没出?来的时候来看他笑话,来解心头之恨,谁知道嬴秦那群讨厌鬼也来了,这不干仗吗。
“不问算了,寡人?也不耐烦答将死之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