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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宋衿禾又欣喜地抬眸,一张俏丽的脸蛋染着浅淡的红晕,开口却是异常直接:“那你还能继续送我礼物吗?”
    盛从渊讶异于她的直白,但也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你想要什么?”
    “我想……”宋衿禾直勾勾地看着他,脸上红润更甚,却是一本正经道:“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周围霎时沉寂一片。
    梦境好似已经开始逐渐崩塌。
    宋衿禾潜意识慌乱地开始挣扎,想要脱离。
    但下一瞬,她的手背忽的被一只宽厚热烫的大掌覆盖,大掌牵引她往他衣襟处探去:“想看,便自己来脱吧。”
    “啊!!!”
    惊叫声划破清晨,宋衿禾赫然从睡梦中惊醒。
    门前守候的丫鬟被吓了一跳,当即出声:“小姐,您怎么了?”
    “不许进来!”
    宋衿禾坐在床榻上连连喘气,脸上红润好似是从梦中带出来的一般,面上却满是愠怒。
    那是梦。
    方才那些画面,绝对是梦!
    不是那种真实到像撞邪了一般的梦。
    而是真真切切的,因日有所思,而生出的虚假梦境。
    开什么玩笑!
    他的身子很诱人吗?!
    她凭什么要脱他衣服!
    思绪中断,宋衿禾慌乱撇去这个没有坚决否认的想法,转而开始怨愤男人梦里与事实违背的话语。
    他哪有将那幅画送她作为礼物。
    他分明一分不少地收了她的银两,怎可在她的梦中如此不要脸地揽了这份差事。
    可是更不要脸的是她自己。
    得寸进尺,主动提出。
    宋衿禾双手捂脸,羞愤交加地埋在掌心中发出呜咽声。
    许久后。
    屋内传来宋衿禾咬牙切齿的声音:“备马车,我今日要去云台山。”
    第5章 005 横刀夺爱如何?
    宋衿禾今日冲动上山的决定,大多源于她的恼羞成怒。
    年底她便要与祝明轩完婚了,她本是将为人妻的女子,却三天两头梦见别的男子,甚是那种羞人的梦境,简直成何体统。
    梦境她无法控制,可清醒的思绪明摆着她并未对盛从渊有任何旖念。
    所以,她就是撞邪了!
    云台山上的寺庙位于山上南峰山巅,车程不短,路面也稍有崎岖。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上山,花了一个多时辰时间才抵达目的地。
    颠簸的路途令宋衿禾娇贵的身子多有不适,下马车时便是沉着一张脸,显然不悦。
    论令她辛苦奔波身心受罪的罪魁祸首,自是频繁入梦的盛从渊。
    宋衿禾与他并无过节,却已是将他在心头重重记恨了一笔。
    道观宁静,庄严宏伟。
    朱红圆柱立起的高大牌坊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云台观三字,听闻是当年先帝为其提的字。
    明秋低声禀报:“小姐,道长在灵清殿内,奴婢已经打点过了。”
    宋衿禾微微颔首:“你们在此候着吧。”
    说罢,她迈步朝道观内走了去。
    道观前院一棵粗壮的参天大树映入眸中,树上红绸随风飘扬,坠着木牌不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便是云台观远近闻名的姻缘树,据说格外灵验。
    云台观一年到头都香火旺盛,来此祈福算卦之人自是不少。
    宋衿禾驱邪心切,没有多做停留直往灵清殿去。
    绕过前院几座殿堂,再往里便见道长已在殿内等候。
    “施主请坐,可与贫道讲讲近来烦心事。”
    真正落座将要诉求时,宋衿禾才开始感到几分紧张的气氛。
    若要向旁人说起此事,连她自己都会觉得荒谬离谱。
    可此时话到嘴边,她心下又隐隐生出些许不详的预感。
    好似自己身上当真发生了寻常人无法理解的怪事。
    沉默片刻,宋衿禾缓缓开口:“我近来总是在做奇怪的梦。”
    *
    一炷香时间后,宋衿禾拿着道长给她的一沓符纸将信将疑地走出了灵清殿。
    符纸泛黄,符文龙飞凤舞。
    每晚在枕下放一张符纸,便能避免诡异梦境侵入。
    就这么简单?
    宋衿禾有些不相信,但又不得不照办尝试一番。
    她是当真不想再做那些梦了。
    宋衿禾缓步向外走着,打量过手中符纸后,便将其一并收进了袖口。
    再一抬头,红仙殿前,一名姑娘面带春色拿着红绸和木牌从里走了出来。
    宋衿禾方才诉说梦境时的心情不由又浮上心头。
    说起盛从渊,她是又羞又气。
    说起祝明轩,便不可避免有些心虚和迟疑。
    宋衿禾与祝明轩的婚事是由宋宁做主定下的。
    那时宋衿禾满心满眼都是盼着能有机会回到京城。
    可宋宁这头抽不开身,更不可能让宋衿禾独自一人长途跋涉回京。
    正巧,祝明轩在那时同家人前往京城也路经此处。
    或许祝家是早有此意,也或许当真只是碰巧路过。
    宋衿禾并不在乎,她只知自己若是点头同意了与祝明轩的婚事,她便能随祝家一同回京了。
    于宋衿禾而言,祝明轩是自小伴她长大青梅竹马的表哥,祝家也是知根知底的表亲。
    他们之间没有惊天动地刻骨铭心的感情,但也细水长流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