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代表他们会是所谓的soulmate, 哪怕两人会在一起说着各自生活和学习上的烦恼,也算得上交心的朋友。
因为有时吸引人的是与自己截然相反的差异,而不是枯燥无趣的照镜子。
就像木兔会成为赤苇的星星。
可差别还是存在的, 如果说赤苇京治内里是克制与守礼,那么半泽雅纪则是截然相反的释放与张扬。
就像现在。
哭?
虽然知道对方是对自己的反击, 但赤苇还是会对这种恶趣味感到惊讶。
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出来, 不在意自己在外面所谓的人设了吗?
果然, 枭谷的人也对这番发言深感震撼。
“井闼山的半泽, 原来是这种性格么……”尾长涉低头沉思,完了还给了木叶秋纪一肘,“喂, 木叶,你和他做邻居,都不知道的吗?”
去年有次放假回来时, 有听过这家伙说他和井闼山的人住在同一小区。
“这我怎么知道?”木叶被戳的一个激灵, “我也不太回去啊。”
他是住校的体育生, 很少存在放假回家的情况,一旦回去,也巴不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等休息好, 写完作业, 转眼又到了上学的时候。
而作为邻居,他对半泽雅纪的印象只有一个,就是那家伙好像有使不完的牛劲儿,完全的老爷爷作息, 每次他晨起锻炼时, 对方已经跑完步做完功课了。
“是个很神秘的s呢。” 猿杙大和用那张带着弧度的猫嘴自然地下了定义。
小见春树被说的瞳孔一震:“猿杙, 你说出了很了不得的话啊!”
前辈们在背后嘀嘀咕咕,前面的两个二年级却没有丝毫受到任何影响。
赤苇京治没有生气,甚至心情颇好的让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不会哭的。”
他已经不会因为追逐不上一个人,而陷入自我怀疑与否定的怪圈了。
少年深色的瞳孔深不见底,其中的镇定清晰可见,半泽雅纪垂眸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才轻笑着开口。
“是么。”
“那就好。”
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两人打哑谜一样的对话旁人根本听不明白,纵使木兔光太郎伸长了耳朵,也只觉得是在说哭的问题。
“是在说赤苇昨天比赛哭了的事吗?”他问的声音其实不小。
“喂喂,你这个笨蛋,说话声音小点!”木叶想把自家王牌的嘴给堵住,“没人说那个啦!你不要突然插话!”
他们正看得高兴呢!
“哦,好。”木兔安静了两秒,“那刚刚猿杙说的s又是什么啊!”
“s你不知道吗?s就是二传啊!”木叶感觉自己用上了自己毕生糊弄学的功力。
s是指二传吗?起码猿杙刚刚说的s真的是指二传吗?
只有小见春树陷入了纠结,他觉得自己的思想过于污秽了。
将前辈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的赤苇京治:“……”
不管怎么说,好样的,木叶前辈。
真是太可靠了!
“那我们先走了,等会儿赛场上见。”半泽雅纪扫了眼一直不安分的枭谷众人,并没有在意,“小千代今天也来,虽然她肯定坐在井闼山这边,不过赛前应该会去找你的,给你加油。”
两年了,佐仓千代也捋清了一件事——给朋友个人加油和支持自己的学校并不冲突。
“嗯,她昨天有和我说过。”
在大厅遇到的两队就此分道扬镳,枭谷一走,井闼山的人也像是被突然打开了开关,纷纷议论起来。
“这就是你的打击敌方信心?心理战术?”平承太郎略有鄙夷,“看起来不怎么样啊。”
还不如让他上,先把木兔说哭再说。
昨天谢尔顿教练除了调整了战术外,结束时还神神秘秘地给了一方妙计,说是他的什么锦囊。
大家对<a href=https:///tags_nan/sanguo.html target=_blank >三国看多了的意大利老头的话并不怎么感冒,但听完还是被对方的无耻震撼到了。
“球场上攻心也是一种方法,他们木兔心智不够坚定,会被影响到也是他们的缺点。”谢尔顿老神在在地说,“虽然我觉得也没多大用了,但试试也没什么成本。”
在比赛开始和期间,给对手施加压力是一种很常见的方法,像应援就是手段之一,但被教练这么一说……画风好像突然无耻起来了。
然而平承太郎只是单纯想看木兔吃瘪。
“确实不怎么样。”半泽雅纪没有否认,“好像还增强了对方的信心。”
“哈?”
虽然昨天两校是同时比赛,但球场相邻,井闼山的比赛又早结束一步,因此半泽雅纪也有察觉到赤苇的不对劲。
好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把他人视为明星,看作偶像,也就伴随着追逐,会长久地处在对方身后,一直看着对方的背影,当然,这种因果关系或许会倒置,却不会影响其中的联系。
赤苇京治和木兔光太郎就是这样。
虽然看起来是不靠谱的学长被成熟的学弟所包容,甚至依赖着对方,就连在球场上也离不开对方的调节、鼓励和支持,但实际上,从头到尾,都是名为赤苇京治的追光者在追逐着太阳,并以此汲取源源不断的动力。
在追光者看来,他所能做的远不及对方给予自己的支持,而在差距逐渐拉大的情况下,光芒逐渐微弱,而自己又无能为力的现状会让人进一步陷入自我怀疑与否定的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