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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它抵住青年后颈,缓慢的下滑,划过脊背,停留在腰窝,然后将他带进自己湿漉漉的胸膛。
    “以及..现在..立刻..呼唤我的名字..”
    晏越面无表情,他知道自己此刻的伪装臣服只是缓兵之计。
    当它发现这一切后,必然会将怒不可遏,当场扭断他的脖颈。
    但与野兽博弈的魅力就在于此。
    人类站在食物链顶端,靠的不是体能和爆发力,而是那颗脑袋。
    在它满意的注视下,他叫了它的名字。
    “赫瑞斯。”
    在最后的时间里与野兽同行共舞,在清醒中沉沦。
    倒也不错。
    第35章 假意
    自感染源爆发后, 第七基地中就只剩下了六个人,试验品数量远超人的数量,空旷的让人感觉荒凉。
    人在这种空旷的环境中会产生一种跟自然融为一体的错觉。
    格雷西把手里的资料上传完毕后, 刚起身活动一下僵硬的腰,就看到谈寺还在低头继续排查感染源的来源。
    “谈寺, 别看了, 那资料都快让你盯出洞了,事已经发生了没办法改变的,何况剩下的人都被排查了好几遍了, 没问题的,早点休息吧。”
    谈寺死死盯那几张纸,说:“我不累,你休息吧。”
    格雷西叹了口气也不跟他犟。
    毕竟从那日起, 晏越对人鱼的态度来了个大反转。
    逃出观察室的人鱼非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靠着晏越更近了。
    它的观察室跟晏越的卧室紧挨着。
    说实话格雷西是有点不解的, 毕竟他亲眼看着赫瑞斯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简单的将那几个感染过的人类处干净。
    那个场面实在震撼。
    他现在已经不敢靠近这只人鱼了。
    可晏越甚至能天天跟它在一起, 并且态度坚决不听劝解。
    他不知道的是,那间观察室跟卧室并不是紧挨着, 而是紧密相连。
    并且比忒亚的观察室更大、更宽广。
    就像是在海上建造了一处玻璃房间。
    通向观察室水域的入口是步入式, 且没有像忒亚上那样有机械壁的阻拦。
    因为晏越知道这已经对赫瑞斯没什么作用了。
    它可以轻易的从另一个牢笼里出来, 这个机械壁的作用对它来说只是一个警告。
    因为他不允许赫瑞斯在他睡觉的时候进这件屋子。
    人鱼初次被拒绝后很不满意, 喉中低鸣表达不满, 得到了一些晏越的血后心情才平缓下来。
    晏越的要求自然也就同意了。
    但只限于晚上,只要晏越醒着,总会看到它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房间的每一个地方。
    并且越来越过分。
    后面当他想要离开时,它总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背后问:“你...去哪?”
    放在门把上手背被覆上了蹼爪, 水不断滴落在他的肩头。
    “洗澡。”
    他说。
    赫瑞斯并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蹼爪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你可以...在这里洗...”
    晏越深呼吸,让自己平复情绪忍住回头给它一管麻醉剂以及夺门而出的欲望。
    这个房间有配备有齐全的洗浴设施,热水二十四小时供应,很方便。
    但问题是,这里的地板仍旧是玻璃的。
    换句话说,他在这里洗澡,人鱼在水下看的一清二楚。
    他没有这个癖好。
    本来制造出来是为了时时刻刻观察到试验品的状态,现在反倒成全了它。
    前几日他去其他宿舍洗浴,每次回来,它都会把头埋在颈侧细闻。
    他只能皱着眉推远它的脑袋说:“别像只狗一样。”
    赫瑞斯眯起眼睛没反驳,但到了第二天要休息时,就会缠上来。
    他不想跟赫瑞斯纠缠,索性不洗了。
    但他素来洁癖,第一日尚还能忍,第二日就忍不了了。
    “你答应过...我需要你时...你不能...拒绝”
    他受不了了,立马驳斥道:“我说的是只要不过分的要求。”
    这显然已经很过分了,他这辈子连舍友都不曾有过,能忍受一只人鱼在自己睡觉的时候盯着自己已经是最大的退让了。
    他语气中有些微怒,转过身却看到那双澄澈蔚蓝的瞳仁,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除了疑惑什么都没有,似乎它只是不解为什么他要避着它。
    “这...并不过分...我也可以...在你面前...打自己...”
    赫瑞斯说着就要回到水下。
    晏越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猛跳,连忙制止它。
    “不用,我没有看别人洗澡这个癖好。”
    “...人鱼也没有。”
    他分明知道这只人鱼精明狡猾的很,它什么都知道。
    可它伪装的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让他产生了一种疑惑。
    海底没有如此分明的道德限制,那也许它们并不在意别人观看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里他就开始头痛,觉得自己在这里纠结这个很可笑,索性决定明日白天再洗澡。
    他让赫瑞斯快点回到观察室,自己只是简单的洗漱后便翻身上床。
    躺在床上的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在意水下那双眼睛。
    默念这个想法,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但他做了一个梦,很奇怪又诡异的梦。
    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指间生出了透明的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