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刃那手放他肚子上是做什么?
他和满白抱着,中间两个大男人手背贴着手背。
时有凤看着弯腰又委屈的霍刃,外人面前他还能做出这样架势。
霍刃开心地读懂了时有凤的意思。
心里忍不住的冒泡。
所以他的地位已经超越小少爷自小一起长大的满白了。
时有凤道,“满白,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和蛮牛山大当家一起了。”
满白站在时有凤这边,立马对齐得宴变了脸色。
“我是被他骗上山,他说可以救小少爷,骗我还囚禁强迫我。”
时有凤霎时面色一冷,不待齐得宴说话,他便冷冷道,“霍刃,给我打他!”
霍刃得到重用,立马拔刀。
寒刀一闪,满白吓得一跳,紧张道,“不要伤他命啊。”
霍刃置若罔闻,把齐得宴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满白着急的抓着时有凤手腕,“小少爷,你快喊喊,欺负一下就行了,别伤人。”
时有凤见他担心,想必多少有点情谊的。
“那他是如何囚禁你的,有虐待你吗?”
满白脸色通红,支支吾吾道,“没打我吧。”
“就是拿铁链子锁在床上。”
时有凤更气了,“霍刃往死里打。”
霍刃下手更狠了,他没用刀刃但是刀背砸下去,一声声的狠重,急地满白掉眼泪。
时有凤叹气,满白性子变了很多。
以前他遇事不平先骂天骂地骂舒服了再说,反而是他以前动不动就掉眼泪。
此时这般变化,想必在这个男人身上吃了不少苦头。
见满白真的担心要哭了,时有凤才叫霍刃停手。
时有凤刚刚也看见了,齐得宴没有还手,最后被霍刃逼的生命危险了才还手。
满白见齐得宴一身狼狈,身上好几个脚印子,脸上还红肿了,心里不舒服,但扭过头也不看他。
满白看着时有凤,“小少爷,你还好吧,看着清瘦了好些,怎么眼底还有黑眼圈,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时有凤摇头。
满白觉得小少爷也变了许多,比以前成熟了,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了。
满白心头一酸,以前小少爷多单纯天真啊。
现在他眼里那份天真没了。
肯定都是这个男人欺负的。
满白扭头对齐得宴道,“你教训他一顿。”
齐得宴浑身疼的厉害,但是听满白叫他打霍刃,虽然打不过,还是去打。
这回倒是轮到霍刃没还手了站立挨打。
齐得宴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讥笑道,“霍当家刚刚笑我小白脸还学人搞强制,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瞅瞅,时家少爷没看你了。你不是还没舔到手吧。”
“我现在孩子都快生了。”
霍刃听着他犯贱,“我挨打不是让你打着舒服,是让小少爷出气,你现在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眼见两人要扭打在一起,时有凤道,“住手。”
刚刚还打的凶狠的霍刃立马揽着齐得宴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拍拍他肩膀,“兄弟,身手不错啊。”
齐得宴气的吐血,肩膀快被霍刃这话莽夫捏碎了。
咬牙微笑道,“彼此彼此。”
太阳下,两人肩并肩揽着,好似最亲密的好兄弟。
如果他们各自没有暗地发力的话。
时有凤没理他们,拉着满白进了屋子。
两人要跟进去,一直趴在地上的小毛突然飞跳着拦路。
霍刃眉头跳跳,没往前走了。
齐得宴不放心满白还往前走,霍刃止住他,“它不让进。”
齐得宴顺着霍刃的手指看去,“白狐狸?霍当家还能被一只白狐狸拦路?地位堪忧。”
霍刃满不在乎道,“这是我们家的小小祖宗了。”
屋里的满白拧着眉头,怒气骂道,“听完小少爷说的,那霍刃简直不是人,连自己喜欢的猫都下得去手!”
“别气,别动了胎气。”
时有凤给他倒杯茶水,茶杯还没递过去,满白鼻头一吸又要哭了。
“这什么狗屁糙碗,小少爷你以前用的哪样不是上等玉瓷,再看这穷酸的石头屋,家徒四壁都不为过,比小少爷的盥洗室还小,大白天还昏暗暗的,小少爷你受苦了呜呜呜。”
小少爷身上的丝绸都穿的只八成新了还在穿,脚上的靴子缎面发皱了,袖口还割破了一块用粗糙的针线缝补着。
小少爷哪吃过这样的苦。
满白抓着时有凤的手看了眼,确定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嫩滑细白,显然没要干活,他才好受了点。
时有凤道,“最开始是不习惯,但后面习惯了就还好。”
两人又说了好些话,时有凤把他在山里的事情都说了。
最后问道,“你知道锁-精-环是什么东西吗?”
满白勃然大怒,“他竟然还想给小少爷用这个!”
这三个字像是触发什么机关似的,满白脑子里全是那几个月暗无天日的地下山洞。
齐得宴用铁链锁着他,欺负他,还用环让他痛苦难受不得不求他。
屈辱的滋味袭上心头,没想到那男人竟然要这样对付小少爷。
他怎么敢的!
时有凤拍拍他气的起伏的肩膀,忙道,“不是,是他自己睡迷糊了,说我要是实在不解气,就给他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