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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要是给你侥幸逃掉了,你就会开始放八十个炮仗和我庆祝!”
    奥罗拉嘴角一抽,他可真了解她。
    她有些可怜地服软:“好痛。”
    确实很痛,奥罗拉甚至都不用演,憋了好久的泪花一下子蓄满了眼眶。她的皮肤被黑魔法划开,一团黑雾萦绕在创口旁,暗色的血就这么淌了一路。
    德拉科低头瞥见她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手一抖,把她抱得紧了些,嘴上却强装冷酷。
    “……疼死你算了!”
    第46章我要剧透
    奥罗拉被德拉科抱回了他们的帐篷中。
    现在体育场的四周可以说得上是一片狼藉,远处不少帐篷被波及点燃,正冒着青烟,只有他们的帐篷远离人群,这才逃过一劫。
    德拉科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床边,走到地上那堆篝火旁重新生了火,这才拿着卷纱布折返回来。
    “帐篷里只能找到这个。”他见奥罗拉恹恹地靠着床头,不自觉地放缓了声音坐到她旁边。
    “.....魔法部什么时候修复门钥匙?”奥罗拉轻声问。
    “要到天亮了,”德拉科回答,语气毫不掩饰他对魔法部的不屑与厌恶,“这么多人,他们还得处理半个世纪。”
    奥罗拉嗯了一句,抓住他的手,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些。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德拉科回握住她冰冰凉的手,另一只手拆开了那卷纱布。
    她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那团黑雾依旧萦绕在手臂上,让她的脸色始终未曾好转。
    “你......”
    德拉科咬牙,尽量轻缓地把纱布裹在她的小臂上,不怎么熟练地绕了几圈。他缠了很久,把一大半纱布都快用完了。终于到了打结的时刻,他却停了下来。
    奥罗拉昏昏沉沉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被包成大粽子的手臂,和纱布上飘扬的三个蝴蝶结。
    她艰难开口:“......这是什么巫师新时尚?”
    德拉科严肃道:“你不是喜欢蝴蝶结吗?我给你扎了三个。”
    三个大大的蝴蝶结闪闪发亮。
    “嗯,好。”奥罗拉应道,她现在困得几乎睁不开眼,创口处灼烧的感觉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疲倦感。
    她撑着床沿挪动到德拉科旁边,把头倚在了他的肩上。熟悉的冷香钻入鼻尖,她舒服地低叹一声,安安心心闭上眼。
    奥罗拉一套流程行云流水做得自然,倒是独留德拉科一个人在原地愣住了。
    “......之前不还躲着我吗。”德拉科轻声问。
    “......”
    他抬手,想去抚摸她乱糟糟的发顶,却感受到肩膀一沉,平静的呼吸声昭示着肩上的人早已躲进了梦乡。
    平日里总是精力用不完、叽叽喳喳像只小云雀般的姑娘,现在倒是难得安静下来,一声不吭地依在他身旁睡去了。
    醒着的时候是小鸟,睡着了是小羊。德拉科暗暗想。
    德拉科揽着奥罗拉脊背的手上移,托住了她的后脑,揉揉她的头发。奥罗拉轻哼了声,把头埋进他的颈侧。
    德拉科盯着两人面前正明灭跃动的火光,它映照在奥罗拉的睡颜上显得格外柔和,帐篷外纷杂的声音逐渐消去。
    他也缓缓合上眼,直到几个小时后,初晨的一抹阳光公平地洒向大地,顺着缝隙溜进了帐篷中。
    又是新的一天。
    魔法部终于在早上五点修好了门钥匙,被叫醒的奥罗拉忙跟着德拉科走出帐篷,乘着最早的一批回了伦敦。
    今天是乘坐霍格沃兹特快返校的日子,爸爸妈妈早就从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世界杯的新闻,把行李和一封信寄了过来。
    奥罗拉坐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边读完了妈妈的信,她想了想,决定隐瞒自己受伤的事实,在信的背面写上了“一切都好”的字样,并交给顺丰。
    德拉科背着手在她旁边坐下,低头观察她手上绑的纱布:“你的伤口还没好。”
    奥罗拉不难听出他话语里的关心,笑着转过头安抚道:“晚上我回学校就去医疗翼。”
    “你藏了什么在背后?”她戳戳德拉科的肩膀。
    德拉科转而拿出了两支草莓花生黄油冰激凌,在她面前晃了晃。
    奥罗拉惊喜地接过:“这是对我昨天英勇事迹的奖励吗?”
    “是你昨天夸我好看的奖励。”德拉科有些臭屁地回答。
    夜幕降临,霍格沃兹特快停靠在学校的站台,学生们纷纷鱼贯而出,激烈地讨论着世界杯上空的那枚黑魔标记。
    奥罗拉走在塔楼的走廊上,她本想直接赶去医疗翼,走到了一半却改变了主意,转身往校长室的方向走去。
    今晚月黑风高,学生们都窝在休息室里交流八卦,是个独自去找校长的好日子。
    是时候了,邓布利多教授,接受穿越女知识的洗礼吧!
    奥罗拉溜达到校长室门口,雕刻着狮鹫雕像的旋转门伫立在她面前。
    “.....嗨?”她出于礼貌,小心地朝狮鹫打了声招呼。
    狮鹫一动不动。
    不同于和奥罗拉有着长达四年爱恨纠缠的话痨鹰环,狮鹫沉默地站在原地,和她大眼瞪小眼。
    “学生,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道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奥罗拉转头,看到一只蓝色的机械眼睛锁定了她。
    来人长得很吓人,伤痕累累的脸如同腐烂的木头,他的一只眼是正常的,另一只眼睛藏在镜片背后,大得吓人,此时正冰冷地看向她手臂上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