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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他跟你回去?”
    “不吧,他应该在外面住。”
    “非要唱完吗?”
    “点都点了哪有不唱完的?我跟你说我唱歌可好听了。”
    “无聊。”
    学长回来了,我放下手机看着他。他说以后还是就叫学长吧,他感觉还是不太习惯。我笑了,想着逗他,
    “别出尔反尔啊,哥。”
    “你听着听着就习惯了啊,哥。”
    “这蛋糕你还吃吗?你不吃我全吃了啊,哥。”
    他一脸无奈,也跟我一起抽起烟,
    “少抽点烟。”
    这句话还真的有点要管着我的意思,我乐了,拿起他的打火机,
    “哥,你这打火机真好看,我顺了昂?”
    他点点头,还真有点管不住我的意思,
    “你拿走吧,歌你还继续唱吗?累了就早点回家。”
    我继续拿他开涮,
    “歌要唱,因为哥不累。你累了吗?哥。”
    他无语了,拿起话筒跟我继续唱起来。最后一首歌快放完时,他突然跟我说了句话:
    “柯叔叔最近应该很忙吧?我听我爸说,他最近不怎么着家。父母年纪大了,你平时有空,多给他们打个电话。”学长的语气话里有话,在耳边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瞬间看懂他是什么意思,我中考刚考完那段,朋朋他们常出去玩。有天朋朋就告诉我他有次在机场遇到我爸,带着一个陌生的女的,要给那个女的买包,问我知不知道这情况。柯维成是个什么样的伪君子我再清楚不过,我跟朋朋说没事,遇到就当没遇到,谁也管不了他。但如果蓝一欢都来给我这个提示,证明不是空穴来风。
    我爸在外面是好是坏,是顺是陡我都不想管,但如果我不把事情弄明白,只怕最后受伤的,会是我妈妈。我不能联合外人,让我妈更加伤心。于是掏出手机给朋朋的哥哥拨了一个电话。
    朋朋有哥哥,是他爸爸年轻时候和前妻生的,才三个月大就离婚了,跟妈妈姓,19岁之前都叫于晚。但他妈妈再婚以后,又把他还给张叔了,张叔最喜欢的一句话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句话在叔叔办公室里一直挂着,大儿子回来以后,就把他名字改成张邻与,和朋朋的张朋与相呼应。
    当时飞哥还说,大儿子淋雨,小儿子捧雨。亲近大自然。
    说完就挨了朋朋一拳。
    要说这哥也怪,本来是个艺术生,考了美院。读了没一年居然不读了,回来重新考了警察学院。这哥是94年的,驾照拿的早,初中时候每次喝醉都是朋朋求他开车来接,把我们一个一个送回家。在我印象中,他总是不茍言笑,却也喜欢和我们在一起,吐车上了也不会骂我们,只说一句“猪崽啊喝这么多?”
    这哥真的很怪,外貌和职业都算香饽饽,却一直没谈恋爱,也不结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懒洋洋的一句,
    “喂?”
    “喂,与哥。是我,小北。”
    “这都几点了?你们又喝多了?我不是保姆,绝对不来嗷我告诉你。”
    “不是,哥。我没喝酒,我找你有急事,关于我爸。”
    “啥事?说来我听听。”
    我把那些蛛丝马迹都袒露给他,请他帮忙找人盯着点我爸,看看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家了,如果有,那么把住址发给我。如果没有,也跟我说一声,我怀疑他们已经离婚了,只是没告诉我。
    与哥很好说话的,没责怪我这么晚还打扰他,一口便答应下来。还很关心我的学业,问了一下我的状况,我几句就敷衍过去了。我说不讲啦不讲啦,我忙着唱歌呢。与哥哼了一句“你个猪。”就把电话挂了。
    那天我们唱到夜里三点多,欢欢学长说送我到小区门口,我说不用,我没那么矫情。那晚我没吃安眠药,但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第15章 四舍五入你等于零
    第二次来到沈阿姨家我给她带了一束花,我准备以后每次来都给她带一束,准备让每一束都不一样。这么些年阿姨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能把他教育得这么板正、优秀,应该不算容易吧。
    花店离我住的地方挺远的,新开不久但是很多人推荐,说是手艺好。我挑了一束写着书法的纸包起来的荷花和莲蓬,总觉得和阿姨的气质很搭。现在的花店可以选择的款式比早些年多太多了,且不论品种,植培技术一提高花期久到似乎季节都不重要。以前我是不喜欢花束的,长大了我才发现原来我是不喜欢不好看的花束。
    在我的观念里,礼物的颜值至关重要。丑陋的我收不下去也送不出手。
    沈阿姨双手接过,说她很喜欢,把包装纸拆开以后迭好,将花朵插进花瓶里。那白色花瓶细长,纹路像缠着瓶身扭转起伏的波澜,插什么花都很合适。
    “柯柯,今天来那么早啊?肚子饿不饿,阿姨给你煎个蛋?”
    我说不用麻烦,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阿姨以为我是早上不爱吃咸的,给我拌了一碗水果酸奶麦片,还有一盘现烤的巧克力华夫饼,上面还用奶油画了笑脸。我拍了好几张才舍得吃,吃的时候还发了个朋友圈。
    那花是我提前几天预定的,今早七点多闪送小哥就闪到了。这会儿到了,吃着阿姨给备的早餐,吃到一半韩文叙才起床。他从房间出来,洗完脸准备来客厅拿瓶牛奶,看见我坐在那儿,他楞了一下,然后揉揉眼睛,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