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欢迎,喏,就在后头,请尽情下手,机会无限,先?到?先?得。”阿基维利指了指后面被他骨折了一顿,现?在正摊在地上好似没骨头一样的狗皮毯子,作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小浣熊见状疑惑:“这么大方?你们吵架了?”
阿基维利回答的有些咬牙切齿,“因为我揍他就感觉好像是在奖励他一样。”
在场性?格单纯的少年少女们露出了茫然的目光:啊?
倒是仙舟这边的两位天?将?眼神略有微妙。
只见阿基维利走到?阿哈牌狗皮地毯旁边,伸出猫爪子结结实实的在阿哈身上打了一下,地板上瘫成一团的狗皮地毯瞬间就像蛆一样自己扭了起来。
一边扭还还一边从嘴里发出音节不明的嗯哼声?,有些风骚,虽然其他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是从一直狗的身上看到?了风骚二字,但阿哈就是这么做到?了,他像某些不可名状的物体一样,蹭到?了阿基维利身上,趁机把人抱住,然后又没了动静。
阿基维利摊手:“喏,就是这样。”
众人:......
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阿基维利试图再?把身上的狗皮地毯扒下来,这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中间要经历阿哈无赖的控诉,和各种?无厘头的调戏,然后才能把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阿哈是不是黏他黏的更紧了?
不过,阿基维利复生之后,阿哈本来就黏人的很,一来二去的,阿基维利都习惯了他和自己这个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界限的相处距离,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可能是前?两天?演戏完,这家伙的戏精瘾还没退。
“总之,我看了一下那?家伙用的骰子,上面最大的天?数也就是九天?,所以就算最倒霉的这个状态也只会维持九天?,这几天?就当是一场新奇的体验了,不是吗?”
阿基维利说话?的时候看向怀炎,得到?了对方一个感谢地鞠躬礼。
会议散去后,阿基维利看见怀炎带着云璃缓步走向神策府的大门外,那?里一只藏蓝渐变的狼正被勒令在那里等他们。
星神优秀的听觉捕捉到?了他们渐行渐远的对话?。
“爷爷,那只狼到底是谁啊?”
“你猜猜?”
“这我怎么猜?你说话他都没有回答的,你也不叫他的名字,你和他很熟吗?怎么感觉都没见过他?”
猫咪遥遥望着狼的背影,一如当初他送他离开朱明时的一去不回的身影,“叫了,就要难过了,他是个犟的,尽是走些难走的路,都这么难了,现?在碰见,还是别叫他难过的好。”
“算了,反正等他变回来,我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怀炎轻笑:“哈哈哈,等变回来了,你怕是也见不到?他了。对了,你不是想?要瞧瞧支离吗?这回也许会有机会呢。”
“真的吗?!”
看来这一场变成动物的乌龙,也不是全是闹腾闯祸。
这大概也算是,欢愉的一环吧。
“开拓。”蓝白挑染的大猫走来,耳朵闪动,“我也要离开了。”
阿基维利有些惊讶,“现?在?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待到?演武仪典结束呢?”
岚微微点头,“此行原也只是来看看你,如今情况安稳,你也决定了下一站的目的地,我自然也是时候要离开了。”
他看着远处对着文牍伤脑筋的令使,又看了看神策府外罗浮人造的天?空,“仙舟很好,演武仪典很好,他们也很好,但我不能一直滞留在这。”
自巡猎岚的诞生之始,便意味着在漫长时光内无休无止的追猎,直至灵魂消弭的尽头。
阿基维利也不拦他,他们走在各自的命途之上,坚持着各自的念与执着,这种?坚持没有高下之分,只是彼此的一意孤行,这么想?想?,岚来能和自己告别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行吧,我没什么好帮你的,也只能祝你的一意孤行能终得圆满。”阿基维利道:“虽然,我们都知道,命途的尽头大抵是没有圆满可言的。”
岚没有对这句话?发表什么评价,只是道:“我所知甚少,没什么能提醒你的,不过,开拓,终末的目标应该不止是毁灭。”
阿基维利颔首,“大概能猜到?,不过就算如此,毁灭应该也已经成了你追猎的目标之一吧?”
岚转头迈步离开,声?音幽幽传来,“当祂的烬火对准仙舟的那?一刻开始,巡猎的光矢自然也瞄准了祂。”
“开拓,希望还能再?见。”
阿基维利看着他的身影化成星点散去,喃喃自语:“希望啊...”
他何尝不希望呢?
而另一边,正在玉阙仙舟接受完审讯的镜流发现?,刚刚与罗浮结束黄钟系统通话?的爻光将?军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不等她疑惑是不是罗浮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爻光将?军突然唤自己的名字,“镜流,你看看这个。”
她将?一张图片外放投影到?镜流面前?,镜流低头,透过心?眼,看见了照片上,暖融融,毛蓬蓬,尾巴上还系着红发带的大白猫,正眯着眼睛再?神策府的地板上打瞌睡。
这是景元新养的狸奴吗?不过,怎的这么物似主人样,和景元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爻光将?军听完她的疑惑,忍不住又笑了几声?,随后告诉她:“这就是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