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口?是不可能?灭口?的。
阿基维利虽然没有将这种两人之?间的‘情趣’, 他姑且称之?为情趣的过程公之?于众的兴趣,但也没有要羞愤到将人灭口?的地步。
无?论如何接近于人,阿基维利本身依旧是以?为眼界早已非同寻常的星神。而在座的诸位, 除了某只看上去很想拿出通讯器激情分享到列车组小?群里的星核精外,也不是什么多舌的人。
“不提我和他的事情了,除非你们想要把他再?招回来。”阿基维利扶了扶额头, 转而看向寂静领主:“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波尔卡·卡卡目轻轻摇了摇头,“我还没有猖狂到敢在星神面前动手?, 况且,权杖已经被破坏,我的目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 已经达到了。”
把权杖撞碎的真凶本凶·阿基维利:“......”
他已经能?感受到黑塔的目光幽幽看了过来了。
“额,哈哈哈哈, 那、那什么,那行, 一路走好?哈。”阿基维利一个激灵, 也不想问什么了挥了挥手?就让人赶紧快走, 别?再?掀旧账了,等下万一黑塔反悔了要他赔偿怎么办?!
看着他那副心虚亏的摸样, 黑塔不由得啧了一声,纳闷道:“不是, 到底他是星神还是我是星神啊?”
阿基维利一个星神,怕她做什么?她难道还能?把阿基维利关?小?黑屋吗?
星听着目光飘移,黑塔不行,但帕姆可以?。
波尔卡·卡卡目似乎也被阿基维利的反应逗笑了,她勾了勾唇,虽然只有阿基维利自己能?够看见她掩盖在面部识别?滤网后?的容貌表情。
她问道:“离开前,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您。”
“您的归来,是否昭示着,终末已经被开拓出新的道路了?”
阿基维利一怔,张了张嘴,却又无?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他的反应似乎验证森*晚*整*了波尔卡·卡卡目的某些猜想,她不知道是不是在喃喃自语的继续道:“可惜,【终末】依旧在寰宇间徘徊。”
阿基维利叹了一口?气:“所以?,你应该不打算就此罢手??”
他说的罢手?并不是寂静领主这一次的行动,而是此类对于开拓未知知识圈的天?才的抹杀行为。
波尔卡·卡卡目坦诚点头,“是的,终末仍未得到解决,我所能?做的就是不让未来变得更糟,不让终末提前降临。”
她看向阿基维利:“如此,您要杀了我吗?”
如果是阿基维利,即便这里的她只是一具数据体,阿基维利也能?在挥手?之?间就抹消在千万光年之?外的自己的本体。
阿基维利闻言,歪了歪脑袋:“为什么?”
“因为这与您的‘开拓’逆向而行。”
阿基维利失笑,“我又不是什么容不得其他观念的强盗。”
他耸了耸肩,“对我而言,你愿意?行走开拓最好?,不愿意?也无?所谓,寰宇中还有数不清的人对开拓的道路嗤之?以?鼻,想必在我死?后?更是如此,若是挨个要计较过去,那我不是累死?了?”
他说的很是轻巧,很是随意?,但几位天?才却从中听出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比如计较会累死?只是一个毫无?说服力的借口?。
凡众的生命对于星神而言如若蜉蝣蝼蚁,甚至无?需抬脚就能?碾死?,阿基维利或许只需要一个轻飘飘的响指,就能?够抹除整个银河里所有与开拓相斥的人。
可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宽容,单纯的求同存异吗?
阿基维利对于‘开拓’的态度毋庸置疑,早在见到不可知域的时候,他就察觉了寂静领主潜移默化的入侵,并称之?为‘讨厌的感觉’。
也就是说,对于这种抹杀未知,抹杀开拓可能?性的行为,阿基维利无?疑是不喜欢甚至厌恶的,可是他又几乎可以?说是轻飘飘的就将波尔卡·卡卡目放了过去。
换句话说,他不在意?波尔卡·卡卡目。
波尔卡·卡卡目是天?才也好?,是令使也罢,在星神的眼里和凡人没什么区别?,所以?,波尔卡·卡卡目本身是什么想法并不重要,她以?后?会不会继续这么干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有眼前,她是否停手?了?
就像阿基维利不在意?那些凡人一样。
从本质上说,这就是一种漠然。就好?像对着学者和天?才们都同样沉默不语的博识尊一样。
只是阿基维利的表现与凡人太过形似,才使得这种漠然看上去与宽容无?异。
在明白这一点的瞬间,天?才们才真正意?识到,阿基维利真的是一位星神。
他与其他的星神都不一样,也和其他的星神别?无?不同。
“开拓链接已知与未知,对于我来说,只要通往未知的路没有被阻断即可,剩下的就是开拓路上要解决的事情。”
他说的非常轻描淡写,甚至还开玩笑:“不如说,你才是要小?心的那一个,毕竟我向来异想天?开,没准哪一天?,你会在知识圆圈的边缘遇见我也说不定。”
阿基维利说的轻巧,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敢随便将这话当成一个空话,毕竟对于开拓而言,对知识的开拓也是一种开拓。
黑塔突然明白,阿基维利为什么在智识方面的水平那么高,却声称自己成为不了天?才。
成为天?才一定是对知识抱有着一种谦卑而狂热的心态,将智识的领域视为自己攀登的阶梯以?获取更高层次的果实,但阿基维利却将智识的道路视为开拓未知的疆土之?一,他开着列车呼啸而过,却对果实好?奇而不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