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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身为信徒,无法不敬仰他,迷恋他。
    ……
    时卿在外忙了一天,回到玫瑰公馆发现小alpha还跪在搓衣板上。
    那么高大一只跪在那,缩成好小一团。
    时卿一颗心忽然变得柔软,这种有人乖乖等你回家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时卿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放轻步子走近。
    符明正在向他汇报。
    时卿:“……”
    猫妖的耳朵天生灵敏,哪怕隔着几步的距离,都能听见耳机那头说话的声音。
    左一句时上将好帅,右一句时上将杀疯了,混着滋滋电流声,声情并茂,夸的天花乱坠。
    “你什么时候这么崇拜他了?不是还想要他死的吗?”
    烛瑾冷声嗤笑,“叫的那么亲,上将还能给你抱不成?”
    “你可别冤枉我!我从没有说想要上将死!”
    符明连忙表明真心,“时上将多好啊,早知道他愿意帮将军申冤,我当时就该告诉他!”
    “呵。”烛瑾声音依旧很冷,“当时告诉他,时上将断奶了吗?还告诉……”
    时卿嘴角的弧度瞬间绷紧,变得平直。
    然而小alpha似乎已经出奇愤怒了,丝毫没意识到正主就在身后。
    听对面的声音巴拉巴拉,脸色臭的仿佛隔空被唾沫星子日 了一样。
    “上将?”少年想起这两天的疯狂还有些腿软,占有欲作祟,态度格外嚣张,“呵,不过_物而已。”
    “……”
    话音刚落,两边的空气都仿佛不流动了。
    第19章 天降美人:捡到一只猫系上将(19)
    时卿抬脚,踢了踢小alpha的尾巴骨。
    “什么物?”时卿淡笑,清冷嗓音如冬日的雪花簌簌落下,“你起来说话。”
    对面的人连忙自证:“上将,不是我说的!”
    说完,一秒挂断。
    烛瑾:“……”
    时卿:“起来。”
    “……起不来。”
    时卿:?
    小alpha默默将翘起的狼尾压下来,让自己看起来乖巧无害:“跪太久,半边身子都麻了。”
    “行。”时卿走到床边,施施然坐下,“那就继续跪着。”
    烛瑾瘪着嘴:“……上将我错了。”
    时卿不为所动,想起符明,算盘珠子拨的啪啦响:“符明和我说的那些话,是你诱导的。”
    少年笑容明媚灿烂:“您说什么呢?什么诱导?”
    时卿有仇,不管隔多久都要报:“装。”
    烛瑾:“……”
    “他之前对我说的偏激的话,是你日复一日,潜移默化施加给他的。”时卿说,“如你自己所说,没人比你了解事情经过,但你却对他隐瞒真相。”
    “你在引导他憎恨帝国,憎恨皇室,并将恨无限放大。”
    时卿想到刚才也觉得稀奇,“如今符明知道了你对他的隐瞒,竟然没有生气。”
    当然不会生气,烛火的罪名终于被洗清,符明开心还来不及。
    “我冰雪聪明的上将……”
    少年膝行两步,树懒一样挂在时卿腿上,从下往上看他。
    “您这可爱迷人的小脑瓜能不能偶尔休息一下,好歹别那么……”
    “下去。”
    少年瞬间耷拉下来,“……哦。”
    “我有一点比较好奇,你为什么不引导他恨我?”
    毕竟以时卿的半妖身份,甚至不需要引导,实话实说即可。
    烛瑾在心底叹了口气,乖巧地趴过来,却被抵住。
    毛绒拖鞋抵了抵少年胸膛,将他往后推,时卿眼神变得锐利:“你不想他恨我。”
    “没有。”
    “说谎。”
    “就没有!”
    “……”
    时卿起身,纤长笔直的腿越过刚断奶的小alpha。
    幼稚。
    浴室门关上,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烛瑾缓慢地站起来,烦躁地骂了句脏话。
    舌尖抵了抵上颚,少年看向浴室的眼神晦暗不明。
    才没有,烛瑾不无恶劣地想,他只是在享受亲手摧毁帝国信仰的快感。
    浴室里的水流声停了下来,“那些人脉,是苏遇留给你的?”
    “对,爸爸只来得及把我送到荒星,临死前给我留了机甲和一份名单,名单上有效忠父亲的人。”
    烛瑾笑着回,“他伤势太重,没能撑过那个晚上。”
    没听见里面的回音,烛瑾大字型躺在床上,睁着漆黑的眼睛看天花板。
    “其实那样也挺好的,父亲死后他太痛苦了,我都不忍心留下他。”
    烛瑾说,“我把他葬在妖界的山谷里,和父亲的衣冠一起。”
    时卿低着头,莹白指尖沾了泡沫,认真梳尾巴上的绒毛。
    “恨我吗?”
    “啊?”
    “我问你恨我吗?”
    烛瑾侧过头,深深嗅了一口被单上清冽好闻的玫瑰香,沉闷的嗓音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甜腻。
    “恨啊,怎么不恨?”
    亲耳听到小alpha的回答,时卿反而松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您,他们或许就不会死。”少年喃喃自语,“……但谁知道呢?”
    时卿重新打开花洒,水雾如云缠绕,沾湿他精致薄凉的眼。
    “在荒星,我怎么看您都不顺眼,但后来一想,您不比我好过多少。”
    一门之隔,少年放肆地笑着,嘴角的弧度真挚又恶劣,“您知道我之前怎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