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那晚，他给开启了权限。
他那天晚上到底干了多少奇怪的事情！
又忘记了多少重要的事情！
“莫先生？需要我陪你出去吗？”方昔走到他跟前问，将莫好好扯出来羞愧难堪的漩涡。
莫好好深吸一口气：“不用，不出去了。”
“我刚刚记差了，约的不是今天。”
面上强装镇定，心里却在努力给自己打气。
莫好好，冷静，自然！
除了wish，没人会知道你刚刚的行为。
他只是个人工智能，不具有嘲笑功能，也没给他升级讽刺程序。
至于方昔……
他才回来，根本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淡定！自在！
莫好好劝完自己后。
“十分自然”地和方昔搭话：
“你在外面的事情办完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的语音语调十分正常，就是忘记了他们是吃完饭才离开研究院。
他只不过比方昔早走半小时而已。
方昔点点头，仿佛没看穿莫好好的不同寻常：
“的确有些饿了，这次吃古蓝星配方的桂花酥吧，我现在去做。”
“好。”莫好好坐到沙发上，看似自然的也点头。
见方昔走进厨房，智能门自动合上。
莫好好骨头一软，瘫倒了沙发上，抓起靠垫埋进去。
啊！！！
表现得很好，方昔一定看不出自己之前的异常。
莫好好脑子一转，看向wish的别墅摄像仪。
摄像仪上的红灯亮起，wish操控着摄像仪贴近。
滋啦的电子音刚要响起，莫好好竖指在唇线上。
“嘘，小声点，20分贝。”
好的，莫先生。】
莫好好猫猫祟祟地瞟向厨房。
“启动厨房墙壁的单向透明模式，不要让方昔发现。”
——】wish卡顿一瞬，立即回应，好的莫先生。】
同时，厨房的墙壁闪过一波金属光泽，随后便能看清里面的样子。
料台镶在这边的墙壁上，方昔正在手工揉面。
举手投足之间，别有一番莫名节奏的韵律美。
莫好好在这边刚好能看清楚。
他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方昔，试图从对方的表情神情中确定一些事情。
看了一分钟后，没见到什么异样。
莫好好终于从智和情感上，都说服了自己——
方昔的确没有察觉到他之前的异常。
“呼……”莫好好松了一口气。
wish的摄像仪靠近，闪动着红光。
莫先生，是否还有其他指令？】冰冷的机械音小声的响起，反而褪去了些许冰冷感，变得有温度起来。
莫好好扭头看向wish亮起的红灯，心中挣扎几番，决定直接点开口。
第9章
第 9 章
莫好好的脚趾忍不住动了动，疯狂想此刻扣出一个城堡钻进去。
他尴尬无比，对亮起红灯的摄像仪命令：
“从现在往前推半小时，将这段时间内所有的交互动作全部封存。”
“记得加三层密钥。”莫好好又补充。
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那半小时的影像！
不然，任谁都会看出来，他把一个无辜正常的人工智能，当做觉醒ai警觉了。
这在星际时代，是非常丢人的事情。
堪比把辱骂资本家老板的话，发到大群并at老板的程度。
好的，莫先生。】wish使用机械音，小声回答
空中的全息屏幕亮起，数字和光圈滚动。
莫好好亲眼见到wish的封存后，心中松了口气。
他抬头看向厨房。
看见方昔切着面团，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宛若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
确定对方没关注自己后，莫好好下了新的指令：
“wish，关掉单面模式。”
厨房墙壁闪过几道冰冷的波纹，迅速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啧，收到主脑通知吧。跟上。”s组的alpha递给莫好好一个临时胸章，让他跟上。
他们一行人迅速登上，停放的专用飞艇。
一上车，莫好好几次落座，都被人抢先占了；s组的alpha们迅速按照阵列入座，几乎将空间内的位置占满了。
都是出来工作，莫好好也不愿意忍气吞声：
“你们——”
“们”字的尾音还没吐完，s组的alpha就已经率先表示：
“并不是针对你，这是我们组的出行阵列，一切为了效率。”
同时，一位身前有空座的alpha拍了拍前面的座位：
“你可以坐这里。”
那个座位地位置的确不错，不管是在飞艇内行走，还是观看窗外的痕迹，都算是数一数二的好地方。
莫好好也不是胡搅蛮缠的beta，很自然的落座。
s组的负责人瞟了他一眼，见他没有找事，就开始了这次项目的规划。
“这次我们的工作是与第一军团合作，突破一名数字生命派的情绪阈值。”
“该名男性alpha较为危险。”
“在进入他的情绪空间后，迅速采取a型模式来获取情绪因子……”
负责人根据主脑发来的资料，以及历来s组在情绪空间出生入死的经验，将组员都布置好，除了——
“你叫莫好好，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