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没了。”
“什么?傅郴行应了一句。
魏韵雪也?注意到?了,他扔下来一块布,用脚按压着布,把那?一块血迹给擦干了,看?起来很?熟练。
擦完了,他才?开口:“在丛林中?间有小动物偷吃东西很?正常。”
邢之庭似乎来了兴趣:“宝宝你在丛林里住过?”
其他男人闻言也?看?了过来,大家都想知道答案。
本来这次魏韵雪并不太想来和他们弄什么探险,魏韵雪不喜欢刺激,但一听说最后目的地是一个丛林,就还是来了。
魏韵雪嫌弃地把布块踢了出去,不邢之庭,摇着脑袋想给自己盛一碗鸡汤。
但是瓦碗太烫了,他蹲在那?里,端着碗刚盛了一勺就飞快地把碗放到?了地上,手指在掌心摩挲了好几下,还吹了一口气,显然是被烫着了。
邢之庭立刻蹲了下来帮魏韵雪盛汤,他的手糙惯了,摸到?那?个瓦碗半分?感觉都没有,盛完汤还从背包里掏出来一块软绵绵的布,裹到?碗周围才?把碗递给魏韵雪。
这一副照顾魏韵雪照顾惯了的姿态,魏韵雪也?有点迷,看?着大家打量的视线,端着鸡汤不知道该不该往嘴里面送。
“怎么不喝,是不是有点烫?”邢之庭下意识把魏韵雪揽到?怀里,拿过碗帮他吹两下,亲自端着送到?了魏韵雪嘴边。
时辞年一旁瞳孔地震,他不知所措地看?其他人的神色。
邢梓轩脚踩着木头块子嘎吱作响,商序砚神经质地笑了一声看?到?邢梓轩吃瘪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李长?卿彻底冷下脸了,顾墨洲抛起手里没有信号的对讲机,又接在手中?,而傅郴行没什么表情盯着魏韵雪发呆。
除了邢之庭,没有一个人高兴的。
“他是没手吗?用得着你喂?”邢梓轩本来不想说的那?么直白,或者?是稍微温和一些,不至于魏韵雪现在连看他一眼都不想看?,但却一开口就是嘲讽的字眼。
邢之庭感觉他是好久没揍邢梓轩了,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他抄起一个手电筒砸了过去。
邢梓轩也?没想到?他会出手,就这么水灵灵地夯到?了脑袋,还是当着刚刚让他吃瘪的魏韵雪面前?。
邢梓轩当即就和邢梓轩扭打起来,时辞年本来想劝架,挨了一拳后把金丝眼睛取了下来,挥开膀子一拳打到?了邢之庭身上。
真是一片狼藉。
魏韵雪端着鸡汤,坐在一个小木凳上,偶尔眯着眼睛喝一口,他被烫了一下,便吐出一截粉嫩嫩的舌头很?快就收了回去,饶有兴趣地看?着三个人打斗,没有丝毫制止的意思。
除了邢之庭,就那?两个欺负他欺负得厉害,被多打几拳也?好。
商序砚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在了魏韵雪身边。
魏韵雪又喝了一口鸡汤,心里想,哦,还有这个!
商序砚看?着魏韵雪艳丽的小脸,想不明白自己原来为什么会随着邢梓轩那?个傻逼奚落他。
他动手切下来一块猪前?腿上的肉,放在小碟子里,用叉子夹着递给了魏韵雪。
魏韵雪微微蹙眉,不解地与商序砚对视,商序砚被魏韵雪这样直直地看?得有些狼狈,清咳了两声说:“马上凉了,再吃就不好吃了。”
他又说:“以前?的事,对不住了。”
魏韵雪看?着他略显真诚的眼睛,视线又游离到?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终归没说出“我原谅你了”这样的违心话。
商序砚自以为很?隐蔽地往魏韵雪跟前?凑,但实际上没几个人关?注那?三个人的打架情况,有邢之庭参战,总归不会真打死一个。
等到?邢梓轩和时辞年一人被打了一个熊猫眼,魏韵雪才?咕噜咕噜喝完鸡汤说了一句:“停手吧!”
当然,他也?没有把握邢之庭一定会停手的,但没想到?几乎是魏韵雪话音刚落,邢之庭就收起手背到?后面去。
邢之庭老早就想锤邢梓轩了,虽然这里是幻境,但一看?到?有人欺负魏韵雪,他那?个火气,就蹭蹭蹭往上冒。
邢梓轩刚刚没动武器,完全就是拳头对拳头,邢梓轩和时辞年又不是全然的废物,都略通拳脚。
虽然很?像单方面的压制,但不可避免的,邢之庭的拳头上还是受了一点伤。
他仰着头走到?魏韵雪跟前?将商序砚一脚踹翻,自己坐到?了商序砚原本的位子上。
“宝宝,我受伤了。”
邢之庭不常示弱,就连最年少轻狂的时候,都没有向父母寻求过安慰,他有些笨拙地想要魏韵雪一个鼓励。
魏韵雪向他伸出手,又瞪了一眼被踹走想要还手的商序砚,邢之庭老实地把手放在魏韵雪的手心上。
魏韵雪的手心很?小,邢之庭的手放在上面有一种奇异地被压制的感觉,就像小猫咪伸出爪爪让大狮子把兽爪放上去一样。
魏韵雪帮他吹了吹手,宛如整个人趴在邢之庭的手上撒娇。
是夜晚,温度骤降,空气中?的湿度明显增大,屋内的几个人尴尴尬尬吃完晚餐就从皮卡车里拿出睡袋准备睡觉。
丛林里没有网,有没有电,所幸顾墨洲当时带了一个小型的发电机,他们晚上还能留一盏灯,不至于在一片黑暗里摸索。
但灯显然是撑不久的,一直闪啊闪,最后直接啪一下灭了,邢之庭骂了一句,睡在一旁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