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从耳根一路烧到脸颊的红晕轻轻笑了起来。
她将手指放在他的脸颊上感受着那份温度,你为什么闭着眼睛不肯看我?
你我
犹迦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明明他的汉语已经好了很多, 此刻却仍旧不知道该说什么,问她为什么突然亲自己吗?
可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说出任由她驱使之时, 他将自己看做是她的附属品。
还是说你不喜欢?姜窈微不可查的紧张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升起想要亲他的冲动, 面对着沈昼雪的压抑和恨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就不可收拾的爆发出来。
他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掌控着主动权,破坏着一切, 甚至还要和她绑一起,她不是他的所有物,她有自己的情感和思想。
反抗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发出喧嚣的声音,身边有很好的人,她已经开始慢慢的喜欢上犹迦, 她怎么不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她看着犹迦,他紧抿的薄唇看上去很柔软, 像是他当初捧着给自己看的那颗心一样。
她那么想着,于是就做了, 做完之后面对着犹迦,她小心翼翼希冀着一个回应。
不是的不是的,喜欢!
犹迦睁开眼睛看着她,急迫的发出声音。
只是我不想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甚至是强迫自己。
犹迦低着头呐呐的解释着, 在他的认知里心疼和喜欢是两种感情, 如果她暂时还不喜欢自己,只是因为今日自己受了伤才这样的话。
那不是他所希望的,她做出来这样的举动应该也很不舒服。
强迫?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强迫?我很情愿的犹迦。
姜窈双手托住他的脸颊直视着他的同时也向他敞开自己的心扉。
你又是为什么觉得我不会喜欢上你?
你是那么好的人, 深处黑暗中看到的一束光源,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你对方那人的感情太过浓烈,我不知道
姜窈打断他的话,那是恨,犹迦,暴烈的恨意,你知道吗?他对待我就像对待一只鸟,这段翅膀和禁锢。我面对着他,根本没有办法能够做到平静。
她声音顿了顿,带上了一抹哽咽,但平静的温柔我只对着你一个人。
对不起,我不应该想这么多的,也不是有意惹你难过的。
犹迦声音低低的,但是确保她能够听到。
他一直期盼着能够得到她的垂怜,但当那一刻真正来的时候,他又忍不知住怀疑自己是否具有这个资格。
犹迦不要道歉,我没有难过,相反很开心,我愿意同你这样坦言相交,不要遮遮掩掩的,不要有误会存在。
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身,犹迦,我好累。
在险恶的人心里,计算着自己该如何做好每一步,害怕行差踏错,害怕沈昼雪带着她坠入万劫不复。
但是这些害怕全部都不能表露。
只有与他互相喜欢这件事是她体会过的最甜蜜最轻松的事情了。
主人,你可以一直一直的依靠着我,我不会从你的身边离开,我不知道该怎样去爱你,但我会给你我的一切,我会用行动捍卫誓言。
这样的温暖与明亮。
姜窈的鼻尖有些酸涩,升起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这一束光把她从黑暗里拉出来,甚至愿意将托举起来,让她站到他的身上,只会看到更明亮的世界。
犹迦捧起沈桑的脸,轻轻的亲吻掉她眼角流下的泪珠。
这个吻里带了珍重。
湿咸的滋味在舌尖漫开,犹迦心中也升起一种莫名的心酸感触。
他将额头与她的额头相抵,他多想扫去她脸上的愁容,甚至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以身相替。
他对着姜窈许下最诚恳的诺言, 我带你去草原好不好,塞北无望无际,我们不会被轻易的找到,我带你去看雪山,骑着马吹风。
犹迦我很想要过那样的生活,也很愿意跟着你一起,但我现在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
等我做完了那些事情之后,你带着我去看看天南海北吧。
好。
今时今日,这一刻的话语犹迦牢牢的记在心间,一刻都不敢忘怀。
姜窈发觉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快坐下来,让我看一看。
我没事,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我自己回去处理就好。
姜窈眉头微皱,他总是这样,尽管黑色的衣衫已经换成了浅色,却还是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着,伤口在背上他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处理?
不是说过要听我的话吗?现在让我看看伤口!
姜窈不由分说的让他坐下,而后将他的上衣脱掉,在身旁点燃一只烛火给他上药。
健壮的肩背被昏黄的蜡烛打上一层淡淡的光,随着她的指尖划过,肌肉紧绷起来。
不用忍着,痛的话可以发出声音。
冰凉的药膏在灼热伤口处,碰撞出一种别样的滋味,越是如此,他越能够更加清楚的感知到她一抹柔嫩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