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嗤笑着继续浇水,“这是我的花,它开不开花都是我的花,只是我想着他何日开花就期待万分。”
箫君彻不喜欢听大道,听起来和绕口令一样,无聊至极,“开不出来就开不出来,哪有这么大无聊的大道。”
男人摇摇头,“君彻,那你的花呢。”
箫君心里若有所思,嘴里喃喃到,“我的花?”
那日一切好像随着春去秋来逝去了,就连那时候的人都已经物是人非。
箫君彻:“什么花不花的,男子气概又可是养花的闲人之辈。”
“再说这种娇弱的东西估计一个冬天就死了你。”
男人继续浇花,并没有对他的无礼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方生方死】
【方死方生】
箫君彻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只能感觉自己在一片虚无之中,无论怎么挣扎都只是一片黑暗。
谢时桉双目失明后是不是也只能看到这样的世界。
他冷笑着觉得自己死了还惦记着谢时桉,真是也“病入膏肓”没救了,没救了。
突然在空气中闻到淡淡的花香。
箫君彻只觉得自己不会死后还会出现幻觉吧。
[你就是箫君彻?]
身边传出空鸣的声音,这声音严肃而有威严,如飞泉鸣玉一般,是人间从来没有听过的。
箫君彻慌乱的四处寻找,可是除了黑漆漆的一片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你是谁?”
箫君彻:“这又是哪?地狱?”
[吾这可不收你这样的人]
[你还有你的命定没有完成]
箫君彻:“我的命定?”
箫君彻刚说完,眼前突然一片光明,万片桃花从他周围极速飞驰而去,周围异常刺眼,他只能抬手遮护住眼睛,在手指间他看见一道金色身影,只是光亮实在是太过于太刺眼他无法看清。
———
“许少爷,呜呜呜,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呜呜呜,许少爷。”
房间里传来呜咽抽泣的哭声,箫君彻只觉得周围很吵,吵的他脑子很痛。
箫君彻眼睫微颤,周围的丫环看见了急急忙忙跑去向找大夫,屋子里跪着哭的也乱作一团。
“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上天保佑,少爷终于醒了。”
“呜呜呜。”
“感谢上苍。”
箫君彻眼珠微转,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此刻刚夺舍到这具身体的箫君彻正警惕的看着周围,防备的眼神扫视整个房间。
地上跪着四个穿着花花绿绿扎着丸子头的女人,周围站着的也全是生面孔,都是上辈子没见过的人。
贴身书童书文阙马上围上去,“许少爷,你可吓死小的了,您失足掉水发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
“您可算醒了,要不是大夫说您没大碍,就是发烧还没醒,夫人急得都要从京城赶来了。”
箫君彻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人碎碎念了一大堆,他一句话没听懂。
他明明记得自己被谢时桉一剑穿心两个人双双陨世,然后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醒来就在这嘶身上了,我这是老天不弃,重生?
天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箫君彻显然不信,凶巴巴的对着趴在自己床前的小厮喊着,“你叫我什么?!”
书文阙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死,颤颤巍巍的答:“许少爷啊,您…您这是…怎么了?我是您的书童文阙,您不记得我了?”
箫君彻只想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他们都叫他许少爷。
他胡编乱造了个谎话,“发烧脑子烧坏了,失忆了。”
所有人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惊恐万分,“失…失忆了!?”
箫君彻已经没了耐心,指着跪在地上的小厮继续问着,“这是哪?我是谁?”
书文阙有些害怕失忆的少爷,有种莫名其妙的气压,害怕说着:“您是许家二少爷许无忧,您听说谢家有个在外堂弟认祖归宗,就颇为气愤,想为您好友谢家大少爷谢云端打抱不平,因为您父亲母亲繁忙,您便留下书信,带着我们来到谢府说替您父母亲代礼,结果谁曾想您寒冬腊月不小心失足掉入池塘,染上寒气发烧三天三夜。”
箫君彻细细打量着他话,他现在夺舍了一个叫许无忧的人的身体,这个人是谢老爷兄弟最小儿子家的小儿子,是谢家大少爷的堂弟,是谢家小少爷的堂哥。
他说谢家大少爷叫…谢!云!端!?
那谢家今天认祖归宗的小少爷不是他吧!!
许无忧着急的问这,“那位认祖归宗的堂弟已经来了?”
书文阙细细回想,“来了来了,听前院的人说,娇子已经到谢邸门前了,现在应该去往谢家祠堂的路上。”
箫君彻听完就急急忙忙爬起来往外跑去,小厮在后面傻眼了,仆从赶紧跟随上去。
第4章 再见谢时桉
“许少爷,许少爷,您怎么了,外面天寒地冻的,您身体刚好一点,吹不得寒风!!”
许无忧此刻是一个人在前面跑,五、六个仆从在后面追,场面可谓是让人目瞪口呆,谢家不少下人都看愣住了。
许无忧后面跟着的仆从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们心里欲哭无泪,[少爷好不容易身体好点,居然穿着单薄的里衣服就突然在外面跑了起来,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