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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刺[破镜重圆] 第70节
    “可我为什么偏偏只喜欢你呢。”
    不知为何,他这副顽劣又哀伤的样子,让她心底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拉了下。
    隐隐有些不舒服
    “陆祁溟,你别这…”
    张嘴的瞬间,灼热的气息忽然靠近。
    她偏了头,抓在他领口处的手,下意识用力一拽。
    像是虚晃一枪,男人却并未亲下去。相反,他的真丝衬衫被她往下一拉,接连几颗扣子都崩开了。
    男人动作一顿,低头瞥了眼胸口,散漫轻笑,“衣服都快被你扒了。”
    “想看,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脱给你看。”
    她回过神来,对上他漆黑深沉的眼眸,顿时撒了手。
    男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扣在头顶,不等她反应,唇已经被他封住了。
    门外猝然响起周毅的声音,“梁舒音,你在里面吗?”
    面前的男人唇粘上她的,轻碰了下,又离开。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故意似的,哑声提醒她。
    “他在问你呢。”
    他呼吸滚烫,她鼻尖被他蹭得微微冒汗。
    “周毅,我——”
    张嘴的瞬间,男人唇舌探进她口腔里,这回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试探,他含着她的唇瓣,用力吸允。
    他承诺过不会强迫她,但如果她另有心思,或是身边出现其他男人,他从前的那些话,就只有作废了。
    毕竟,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他也没有让她被抢走的打算。
    “梁舒音?”
    周毅又轻轻敲了两下门。
    她被他缠着,根本没法回答,于是下一刻,她听到钥匙插入锁孔的细密动静。
    警铃大作,危险在即,她头皮发麻,男人的热气却在她唇上不慌不忙地游走着。
    亲了会儿,像是要给她留出回应的空间,他好心地退出唇舌交战,吻移到她细嫩的脖颈处,贴着,一寸寸往下亲吻。
    独属于他的松木烟草味萦绕在她的呼吸中,她忍受着侧颈的濡湿舔舐和逗弄,险些哼出了声。
    门外钥匙拧动。
    偏头承接的人,脑子里瞬间找回一丝清明,急冲冲脱口而出:“别进来。”
    “我在换衣服,稍…”
    最后一个字,被他吞吃了去。
    第37章 故意
    梁舒音将身体紧紧贴在墙上,试图离陆祁溟远一点。
    然而下一刻,男人的脚尖却故意挤进她短靴的空隙中,逼近了,用宽硕身体将她拢在他覆下的阴影中。
    退无可退。
    鼻尖是他混合了松木香的烟草味,她死死咬着唇,不让他探进。
    男人狡猾,哼笑一声,辗转去含住她的耳垂。
    他牙齿刮过她的敏感区,轻咬,她浑身一颤,发出陌生的娇嗔,不自觉微张了嘴。
    他便顺势探入,唇舌配合,吸允舔舐她口腔的每一寸。
    陆祁溟的蛮横让她既发软,又生气,张嘴就要咬他。
    然而,有过前车之鉴的人,像是早就预料到这茬似的,在她行动前,琢了下她唇角,迅速退了出去。
    但他并未松手,一手仍蛮力扣着她的手腕,一手握住她的腰,喉头溢着粗气,低头看向脸颊绯红的人。
    而她亦瞪着他。
    两人眼神交战,目光炙热又粘稠。
    情欲依旧在体内游走。
    彼此都像拉满的弓。
    午休时间,世界陷入短暂的休眠。
    图书馆外,光线穿过枝桠,洒在下过雨的水洼中,光斑点点。
    而在这昏暗图书馆的一隅,她的青柠味和他的烟草香混合交融,辟出一个无人知晓的隐秘世界。
    数次的唇舌厮杀与追逐,两人早就培养出了这方面的默契。
    但这次,陆祁溟明显察觉到她跟以往的不同。
    她依然推拒,但行动中却透着一种似是而非的意味,像是在某个瞬间高墙被雨水浇湿,坍塌了一部分。
    虽然,坍塌的地方,很快就被她修筑起来,严丝合缝地。
    因为捕捉到这个微妙的细节,陆祁溟心里有种天光照进的豁然开朗。
    寂静中,他睨着她,嗓音嘶哑却愉悦,“又想咬人了?”
    “谁让你耍流氓。”
    身下的人恶狠狠瞪着他,但迷里恍惚的那双狐狸眼、绵软不稳的嗓音,无一不勾得他心里发痒。
    他凑近了,逗她,“不乐意,那你怎么不推开我?”
    她清冷眼神望着他,毫不退让,一字一句道:“礼尚往来。”
    这四个字一出,安静空间顿时溢出陆祁溟包裹着气声的低笑。
    下一刻,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又低头亲了下她,双手撑在她身侧的墙上,凑近道:“那要不要再礼尚往来一次?”
    她没上当,隔着他衬衫,毫不手软地狠狠掐了下他腹肌。
    男人蹙眉闷哼一声,抓住她的手,低头看了眼,没留长指甲,实打实用了蛮力的。
    也不知是喜欢被她虐,还是嘴硬,陆祁溟引着她的手,故意往他腹肌贴上去,垂眼睨她的样子,颇有种挑衅的意味。
    “没吃饭啊?就那么点力气。”
    她被他握着,掌心下男人的皮肤因常年锻炼,呈现出一定的硬度。
    手心已经燃起一团让她心跳失衡的火苗,眼睛偏不示弱地跟他对视,两人的呼吸在狭小封闭的空间,再度混乱交织。
    几秒后,掌心开始出汗,她猛抽出了手,低声骂了句。
    “有病。”
    “不是中文系的吗?怎么那么词穷,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句?”
    陆祁溟低笑一声,无视她眼底的那簇火苗,语气温和又强势。
    “下次别再让我看见给送蛋糕的那个男人,否则—”
    他鼻尖蹭了蹭她鼻头,“我真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讨厌被威胁被命令,梁舒音仰头低斥:“你凭什么管我?”
    他视线细细描摹这样妩媚又嘴犟的她,唇角扬起些微弧度。
    “我的确管不了你。”胸腔震颤出低笑,“不过,你倒是可以试试。”
    “陆祁溟,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哪里来的耐心,一直跟她这么耗着,怎么都赶不走。
    她这句话,陆祁溟毫不意外,也早习惯了。
    他沉黑的眸子盯着她,没说话,像是一种危险的信号在逼近。
    下一刻,他忽然扣着她后脑勺,猛地往身前一带,微偏了头,薄唇再次缠上她脖颈。
    不是蜻蜓点水,而是用力吃咬了下。
    暗室内顿时响起清晰旖旎的声音。
    手被他扣着,梁舒音一时没法挣扎,也怕动静太大引起外面的注意,于是只能任由灼热气息在颈侧攀爬,沉默地闭眼受着。
    就在她指甲几乎嵌入他坚硬的小臂时,陆祁溟松了嘴,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脖颈处的红印,温柔又挑衅地看向她。
    “梁舒音,你说呢?”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故意用这种方式告诉她身边的男人,别打她的主意。
    她抿着唇,胸口剧烈起伏,一双眼睁大了狠狠剜着他。
    很明显,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陆祁溟其实挺怕她生气的。
    他见识过她翻脸不认人的样子,也绝对相信她只要铁了心跟他划清界限,他根本拿她没办法。
    暗自深吸了口气,他语气倏地温柔下来,从强势到哄她。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梁舒音偏头,不看他,也不理他。
    “不想跟我在一起,总得有个理由吧。”他循循善诱。
    像是怕她撒谎,他提前预警:“别说什么不喜欢,梁舒音,我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