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亮起,映出黑皮那张胡子拉碴亡命徒一样的凶恶脸孔。
他脸上?多?了两道狰狞伤疤,密布着红血色的眼睛森然凶狠,“把那个小beta找出来,我要在这里把他剁碎了。”
他手里拿着一把很长很锋利的是?他们专门用来打架斗殴的刀。
自打窝点被端了之后,黑皮便开始了东躲西藏的生活。谢家和黎家都在找他,当?他去向屠哥寻求庇护的时候,屠哥才告诉他他闯了多?大的货,那个特等货竟然是?黎家小公子。
屠哥都怕他在这里面掺了一脚会被谢家和黎家找麻烦,所?以根本都不?管他。而当?初说好的祁渊凛要买下何宴礼和黎安的钱,屠哥说根本没给。
这时候就瞧出人心来了,究竟是?没给,还是?给了让屠哥吞了呢?不?管怎样,他又只能认栽。
黑皮知道自己大难临头根本跑不?了了,在死之前他要拉着何宴礼这个小beta陪葬。
都是?小beta,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
黑皮早就盯着何宴礼了,但?是?他发现谢家、黎家还有祁家都在附近安排了人,他没有下手的机会,直到这几天不?知道什么情况三家的人都撤了。
手下边把屋里打砸得七零八落,边气势汹汹地找人。
他们进?门时的动静太大,何宴礼就算昏昏沉沉的也?听到了。既然有人这么想惹一个魔鬼,那他就让他们尝尝后果。
胶带和绳索被他用蛮力挣开了,他在房门遭殃之前走了出去。
“你个小王八……”黑皮在看到何宴礼时舌头立时打了结,一股甜美的信息素蔓延到鼻尖,那是?让人垂涎欲滴的味道,一颗心一下子坠了进?去,伤疤都泛起奇异的潮红。可那又是?股很强悍的力量,压制得他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到地上?。
“你不?是?个小bete……”黑皮双目瞠大,瞳孔颤抖得摇摇欲坠,他很艰难地说着话,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在朝他招手,可不?搞明白?这个事?情他又死不?瞑目。
只是?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道击中下颌骨,骨头断了般疼,嘴里尝到了一股腥甜,眼前阵阵发花。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力量。
黑皮好歹是?个中级alpha,却像个小玩具一样又被按着一颗脑袋,“咚”地狠狠砸到了茶几上?。
其他人都要吓死了,只见何宴礼杀神?附体一样,眼眸猩红可怖,手上?一下接着一下把黑皮的脑袋当?西瓜似的要砸个稀巴烂。
对上?这些丧尽天良的人贩子,可以说直接让何宴礼易感期的暴躁翻了倍。他的恨、黎安的恨、原主?的恨还有其他被祸害的人的恨,他要一并向他们讨回来。
他迷失在愤怒和血腥的畅快淋漓中,哪怕他们向他磕头求饶,他也?没放过。等到四周只剩下断断续续虚弱的呻?吟,他也?已经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血液流淌的速度异常之快,信息素叫嚣的声音似要刺破耳膜,他浑身每一寸的肌肤都在渴求着被安慰。
嗅觉变得十?分敏锐,可周围都是?让人作呕的信息素,即使?他的样子看起来是?饥不?择食,但?他还是?遵循着自己的喜好。
视野偶尔陷入一种狂躁的模糊,又偶尔呈现一种渴望的清晰。他把门关上?,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尚有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出去 ,否则他这个发狂的enigma会伤害别人,但?他又实在难受,可有谁会主?动来到这里给他安慰呢。
他痛苦不?堪地用头撞了下墙,想着是?不?是?昏过去就好了。忽然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
何宴礼转过头,视线模模糊糊中看不?清是?谁,却先被一缕清新凌冽的信息素勾得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谢珩猝不?及防地被扑到了门上?,从他的角度看上?去,何宴礼的眼里浸满了疯狂的欲望,直白?地泛着渴求的湿热水光,眼尾和眼皮都染上?了胭脂样的红色,一张脸好似被汗水洗过,皮肤莹白?透亮,他就像是?化成了一只要勾魂索命的美艳妖精。
是?什么情况,谢珩在刚进?来的时候就明白?了。空气中那浓烈躁动的冰雪信息素似乎要将整个房子都掀了。
谢珩这时用余光扫了扫地上?横七竖八的人,更加心急火燎。上?次他把何宴礼激怒的景象还历历在目,这些人却在何宴礼易感期的时候来寻事?,自己找死是?他们的事?儿,最主?要会让何宴礼狂化。
“宴礼。”谢珩轻轻唤他,同时把自己的冷杉信息素释放出来。他已经被何宴礼标记了,两种信息素实现了完美融合,他的信息素对于何宴礼来说是?最好的安抚药剂。
像是?快要渴死的人,何宴礼急促地吸着冷杉信息素,他还寻着本能地想凑近谢珩的腺体,只是?谢珩又是?一身郑重到禁欲的西装,严严实实的又繁琐地打着领带,急得他鼻子里发出了委屈的抽泣音。
谢珩很是?纵容地让他胡乱撕扯着自己的领带,又一把粗暴地扯开衬衣,崩掉了两粒扣子,他自己则享受地沐浴在冰雪信息素里。
被标记之后,身体里的变化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让他更加渴求何宴礼的信息素,日?思夜想的,坐立不?安的,可偏偏他又惹得人生了气不?敢在何宴礼面前露面。
本来还担心再?见会是?冷言冷语,不?想却是?热情似火。他的手箍上?何宴礼的腰,让人能更好地贴合他,然后脖颈上?传来的滚烫像是?电流一样让他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