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八字给我,我去给你找。”缚淮凶着脸,“就知道给我添麻烦,又要损阴德了。”
傅潭说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啊呀呀,您老都活了这么多年了,哪里还有什么阴德,不是?,您老都在地?府待着了,还要什么阴德……”
他一边嘴欠一边将洛与书的八字递了过去,等着缚淮翻出?来洛与书的前世今生。
洛与书天资这么好,又出?身于大富大贵之家,这种被?天道宠爱的人,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绝对都是?过得不差的。
“欸……”
光幕对面传来缚淮疑惑的声?音:“这个人……他好像,没有前世啊?”
“什么意思?”傅潭说瞳仁一缩,人都懵了,“没有前世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和我一样?么?”
“你在那里蹲着做什么?”
乍然一道男音响起打断了傅潭说与缚淮的对话?,傅潭说魂都快被?吓飞了。
与判官通话?的光幕顷刻消散殆尽,牛角轴啪嗒落在地?上,傅潭说下意识往前扑,遮住牛角轴,手掌摁在杂草丛里,一颗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妈的,吓死人了。
傅潭说慌乱一幕在光幕消失之前还是?被?对面的缚淮看在眼底,他嗤笑?一声?:“瞧瞧你那怂样?。”
然而光幕已经消失,傅潭说是?听不见他的骂声?的了。
对话?突然被?打断,话?都没有说完,缚淮很是?不爽。哪有这样?的人,请人帮忙话?都不听人说完的,还真是?和他那个没礼貌的妈一模一样?。
提到傅潭说母亲,缚淮脸上浮起古怪的笑?,苍白的指节敲打着座椅的把?手。这座椅发白,竟是?由白骨堆砌而成,左右两边的把?手上各有一颗骷髅头,此时正被?缚淮盘着。
这怂货,还不如他母亲刚强呢。
姬月氏,一代不如一代。到傅潭说这一代,一根独苗,还是?随的父姓,蔚湘摆明?了不想让他认祖归宗。东躲西藏,真可怜呐。
“要怪就怪你外祖父吧。”缚淮把?玩着椅子上的骷髅头,低声?呢喃,“当年要不是?你外祖父,执意不与其他氏族联姻,也不至于就剩下你母亲一个女儿?……”
“……偌大的家业,竟连个后人都没有,呵呵……”
……
这厢,傅潭说摸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假笑?看着洛与书:“你不是?与老族长密谈去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已经不早了。”
洛与书抱臂,冷静地?看着大晚上缩成一团蹲在杂草丛里,形迹可疑的傅潭说。
“你在这儿?蹲着做什么?刚才?,在和谁说话??”
自从二人从傅氏祖陵回来傅潭说就古里古怪的,似乎有心事藏着掖着什么,要不是?相信自己蓬丘出?师的本事,洛与书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进去一趟,被?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附身了。
“我在……我在……”傅潭说欲言又止,支支吾吾,鬼鬼崇崇实在可疑,洛与书眉峰沉了下来,就听傅潭说不好意思说:“我在……上厕所。”
洛与书:???
“是?的,我在上厕所。”傅潭说语气坚定地?不得了,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洛与书脸上的神色从质疑转向惊愕,原本要往前走的脚步直接惊地?后退好几步。
“好吧我知道你想骂我随地?大小便没有道德。”傅潭说脸不红心不跳,“但是?茅房太?远了我实在憋不住了,只好就……”
“好了不必再说。”洛与书打断,拱手道,“是?我唐突了。”
“小师叔,您继续。告辞。”
洛与书扭头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傅潭说这才?愤愤从地?上站起来,腰酸背痛,他捡起地?上的牛角轴,刚才?就是?因为怕被?洛与书发现这个东西才?一直蹲着没敢起来,蹲着一会儿?腿都麻了,身上还被?蚊子咬的都是?包。
傅潭说一边挠着痒一边慢吞吞回房间,脑海里还回想着缚淮没说完的话?。
没有前世?洛与书怎么会没有前世呢?他是?洛家的人啊,有名有姓有族谱,明?显是?按着投胎转世轮回来的。怎么可能没有前世?
这是?出?了什么差错?
可惜缚淮没有说完,罢了,改日再重新问问缚淮吧。
这般想着,傅潭说回了要睡觉的房间。
因为顾及洛与书心魔,傅潭说直接和洛与书睡一间房。他慢吞吞推门而入,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虽然东西陈旧,但都是?上好的货色,还算结实。因为长时间没人居住产生的霉味也已经被?洛与书驱散,点上了好闻的香薰。
洛与书已经坐到了床沿上,挑眉看他:“上完了?”
傅潭说刚洗了把?脸,拆掉簪冠,乌发垂下来用一根带子绑住,脸颊两侧的碎发因为洗脸被?濡湿,湿哒哒地?黏在白皙的面颊上。
他眨了眨眼睛,耳朵变成了粉红色:“……完了。”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扯谎一时爽,现在是?真不好意思。
谁家好人随地?大小便啊!当时他胡诌一个别的理?由,抓蛐蛐也行啊!
谁让他当时脑子里,只剩下拉屎了。
洛与书点头,即便是?屈尊睡在老宅子里洛与书也没有将就,床榻上的被?褥皆是?被?一丝不苟地?铺的好整齐,一看就不是?族长派来的下人收拾的,一点褶皱都没有,这么夸张,肯定是?洛与书自己亲手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