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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他就是有备而来。
    今天带不走季清欢他就要将一屋子人射死在这里,管他外面打不打仗。
    “匈奴愿打便打,世人死活与我何干?”
    “逼急了老子跟匈奴结盟去,谁都别想活!”
    “......”
    这老东西!
    疯了,彻底疯了。
    季清欢听的眼前一黑。
    原来神经病也能遗传,总算知道韩枭那要癫不癫的劲儿随谁了。
    “你真是.....”季沧海气的面庞铁青。
    他早知道韩问天的心性不算明主。
    如今看来简直是个老混账啊!
    韩问天已经没了耐心:“我再问一遍,叫不叫他去给我儿侍疾?”
    窗外弓箭手蠢蠢欲动。
    “....老爹。”季清欢攥了攥他爹的手臂。
    还能怎么办。
    只能去啊。
    艹。
    *
    琢玉殿内室,床榻边。
    季清欢面无表情的舀起汤粥塞韩枭嘴里,一勺接着一勺。
    “慢点儿。”韩枭不悦蹙眉。
    吃吃吃吃死你!
    季清欢放慢喂粥的速度:“哦。”
    韩枭满意勾了勾唇角,垂眼喝粥。
    “......”
    一碗粥很快见底,季清欢把空碗递给旁边的白檀。
    “哎。”白檀眼眶还是红的,接过空碗感激回视季少主。
    从早上到现在,他家世子总算喝了点粥。
    再过小半个时辰就能喝药了。
    喝了药病就会好的!
    而面对白檀的感激——
    季清欢却没有丝毫助人为乐的舒适感,只有憋屈和烦躁。
    本来这个时间他可以给老爹捶捶腰,聊一聊接下来的打算,还能陪老爹去见太子赵钰慈。
    明天就是除夕夜了。
    初一晚上老爹可能就得离开?
    本来就只有三两天的相处时间,还让狗韩枭占用了。
    早不病晚不病,病了直接死掉行不行?
    麻烦死了。
    “喝饱了?我回去了。”季清欢站起身。
    他以为过来伺候完韩枭喝粥,就能回去找老爹。
    “你要去哪,”韩枭坐在被窝里,刚有些转晴的脸色瞬间阴下来,“不准走。”
    凭什么!
    季清欢险些气笑了,回身看着床榻上分明没多大毛病的人。
    手脚都在,这人虚弱个什么劲儿啊。
    他忍着不耐烦说:“我不回去伺候我爹,难不成还得睡你这儿?”
    “嗯。”韩枭轻轻点头。
    他此刻的气质纯粹干净,宛如一株得拽着季清欢才能活下去的莬丝花。
    要说跟从前也没什么不同,却有种平静的....霸道?
    季清欢形容不来,反正挺奇怪。
    白檀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悄悄看季少主的反应。
    要是季少主想这时候殴打世子.....
    他势必是要拦着的!
    季清欢愣怔半晌,回话。
    “可以,我今晚住在琢玉殿,但我还有事要忙,等忙完了再回侧房里睡行不行?保证不离开琢玉殿。”
    不想惹怒韩枭从而使韩王发疯,他只能妥协。
    韩枭却蹙眉:“不是——”
    “季少主!”白檀吓得一抖,急忙打断两人的对话。
    怕他家世子下一句就提出要季少主暖床的无要求,而不是要人回偏房睡。
    白檀问:“呃,您要忙什么?”
    “给几个老头儿洗盔甲啊。”季清欢说,上下打量白檀。
    今晚白檀有点奇怪,像是在害怕什么。
    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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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投喂小礼物,待会儿兴许会掉落加更哦,么!】
    第82章 季少主真乃灵丹妙药也!
    现在的画面很诡异。
    內殿外间,地面上搁着好几个木盆还有水桶,摆着五套脏兮兮的盔甲。
    “神经病。”
    季清欢坐在矮凳上正挽着袖子洗盔甲,瞥着旁边那道身影骂韩枭。
    这种染过血的盔甲,得用猪毛刷一点点把缝儿里的血污都扫出来,先用热水烫一下更好清洗。
    血块和热水升腾出一股不怎么好闻的腥味儿。
    季清欢倒是无所谓,闻习惯了。
    就是惊讶——
    韩枭这个傻逼竟然坐旁边看着他!
    世子金贵的鼻腔也不嫌周围味道不好闻。
    按说脑震荡的人最好别动弹,让脑部垂体尽快复原。
    但他刚才提出要去院子里洗盔甲,韩枭却非要他在屋子里洗,仿佛一眼看不见他他就能长翅膀飞了。
    季清欢刚要拒绝,韩枭就阴沉着脸砸茶盏。
    惹的白檀急忙劝阻,示意季清欢别惹世子生气了,顺着点。
    再闹下去真会出人命的!
    为顾全大局,季清欢一边嘟囔着韩枭有病,倒也同意在屋里洗了。
    韩枭都不介意他介意什么,屋里还暖和。
    “季少主,热水来了。”
    白檀提着第四桶热水送进来,放下之后才围到他家世子身边伺候。
    “多谢。”季清欢刷着盔甲抬头看了一眼。
    正看见白檀给韩枭掖厚毛毯,把那人照顾的宛如巨婴。
    韩枭盘腿坐在宽大榻椅里,身后垫着几只软金枕。
    从纯白内衫中露出来的手正端着汤药,手腕瓷白骨节清晰,指尖自然翘着端一只黑玉汤碗,里头的汤药不比周围血腥味儿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