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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他怀里的傻逼终于醒了。
    刚睁开眼,韩枭感受到身边的温热有片刻恍惚。
    随后才想到——
    他昨晚是抱着季清欢睡的。
    回顾昨夜的睡眠质量,韩枭觉得很好。
    非常暖和。
    季清欢怀里香香的,心跳一直都沉闷响在他耳侧。
    很安全,很舒适。
    像是回到小时候有母妃陪着的夜晚。
    “嗯,”韩枭贴在浑身僵硬的季清欢肩窝里,抬手去揉季清欢脸颊,闭着眼睛嘟囔。
    “你好暖和,我睡得很好。”
    “作为奖励,中午放你回去陪季沧海用膳?”
    中午?
    中午可以见到老爹?
    季清欢刚反应过来,眸色稍颤正要应下。
    “哈,”韩枭却忽然抬头笑出声,盯着季清欢刚要生出亮光的眸子,顽劣开嗓。
    “骗你的,你只能陪我吃午饭。”
    “至于晚上除夕夜宴要不要带你去,看我心情。”
    “!”
    季清欢呆住,被戏弄的脑袋发懵。
    少年的表情都还有迹可循,韩枭很快就看到这人眸底光亮散了,还有一点点伤心和绝望的意思。
    “好可怜的小孩,”他嗓音低哑。
    “这样,我叫人往前面递话,午时邀季将军过去前殿用膳,带你见他好不好?”
    他哄季清欢,语气就像哄木头人。
    只属于他的木头人。
    “......”
    季清欢心里憋燥的发狂,指甲都掐掌心里才能不推开韩枭。
    他咬着牙应声:“好。”
    这声‘好’,就代表承认自己是韩枭所属物的身份。
    因为明摆着韩枭已经疯了,他何必跟疯子硬碰硬?
    先假装顺从。
    季清欢额角直蹦,好声好气的跟疯子商量。
    “你、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膈应死了。
    “嗯....”韩枭刚睡醒的鼻音拖长,用柔软发顶蹭季清欢的下颌,但身体撤远了些。
    他咕哝:“你身上暖和,我喜欢抱着。”
    “你习惯习惯就好了。”
    “......”
    “?”
    习惯。
    这俩字简直让季清欢感到窒息。
    他抽出麻木的胳膊,揉了揉自己快要抓狂的脑袋,忍气吞声的说。
    “世子殿下,我可以起床了吗。”
    “可以,但你要先帮我穿衣服,洗漱,戴发冠.....”
    韩枭嗓音慢悠悠,是要把黏着季清欢进行到底。
    “等陪我吃了早膳再下会儿围棋,我才会带你去见季将军。”
    许是心情好,他都喊上尊称了。
    今天阳光真好,韩枭朝窗外方向咧嘴笑开。
    “否则免谈。”
    “......”
    啊!!!
    季清欢狠狠闭了闭眼,一口老血憋在胸口:“行。”
    他答应,他都忍。
    多忍一天就是让家里安稳一天。
    只要家里好好的,他什么都能忍。
    不能忍也忍。
    等什么时候忍不下去了就大家一起死。
    季清欢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
    午膳时分。
    这会儿算是小家宴,韩问天朝坐在膳厅里的季沧海说话。
    “俩孩子正下棋呢,已经差人去叫过了,将军不必忧心。”
    相比韩王的春风得意,季沧海却面色沉沉。
    坐的是圆桌,他跟旁边的韩王周旋。
    “王爷也该规劝规劝世子,今日是除夕,该叫我们父子多见面说说话,就算世子那边有再多的差事,不能叫我儿歇几天?”
    其实他心里知道,他儿子就是被韩枭故意扣着。
    并且还是韩王这个老东西允许的。
    韩家父子恶劣心肠令人发指,就是见不得他们父子团圆。
    “哎,将军这是哪里的话.....”
    韩问天哈哈一笑,亲手给季沧海倒了杯茶。
    “两个孩子交情好,一时贪玩儿罢了,黏在一块儿就舍不得分开,稍后见面了我说枭儿几句。”
    交情?
    什么交情能把手指头扎出几个洞来。
    季沧海沉声嗤笑:“王爷这话说的好,又响又不臭。”
    “你!”若是从前,韩问天就得生气了。
    但今天不一样,是除夕。
    更是他儿子真正长大的第一年。
    好日子就该喜气洋洋啊。
    韩问天收敛怒容转头看门外,忽然欢喜的喊。
    “这不是来了吗,枭儿!”
    “......”
    第87章 他的小狗,他会负责养胖些
    门外,两个少年并排走进来。
    “父王。”韩枭随意喊了一声,表情带着疏离浅笑。
    他穿着一件浅金棕色的袄褂,身披纯白色短兔大氅,行走时,胸口金雕缕空的蝴蝶链坠晃动在半空,精致又漂亮。
    衣着并不算华丽,但举手投足间依旧透着清冷矜贵。
    少年初长成,气质比从前多了不少锋芒。
    直看的韩王愈发满意!
    “枭儿,快坐下。”
    “爹!”季清欢眸色发亮的喊人。
    “...阿元?”
    季沧海叫了一声,捎带诧异的上下打量他儿子。
    季清欢此刻穿着的浅蓝色仙鹤呈祥袄袍,是从韩枭衣柜拿出来的。
    韩枭非让他穿,有点打扮宠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