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疯不行，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太便宜他了。”
    苏见青想了想，微笑着说：“可以间歇性的疯。”
    “当他清醒的时候，就会痛苦忏悔，愤怒谩骂，绝望哀嚎。”
    “要让他深刻地感受死去活来，这样才比较有趣，他的人生才会多姿多彩。”
    白术后背泛起莫名的凉意。
    天知道它一只厉鬼为什么会觉得后背发凉。
    苏见青没什么再补充的了：“具体细节你自己把握哦，我相信你哒。”
    她似乎还想上前拍拍它，以资鼓励。
    厉鬼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我现在就去。”
    目送它飞速离开，苏见青感叹厉鬼的效率。
    她在房间里踱步，自言自语：
    “光是精神上吓一吓好像有点太单调。”
    思索片刻，点开手机自拍，望着镜头里的自己，眉眼弯弯地问：
    “再赠刘文生一个□□疼痛套餐，怎么样？”
    话落，苏见青感觉到了某种迫不及待。
    她说做就做，去向护士小姐姐借了把剪刀，熟稔地剪出一叠小纸人。
    用古老字体在小纸人的正面，写上刘文生的名字和他的头衔职业，避免咒错同名之人。
    反面则写想要达到的咒术效果。
    这方面的大佬甚至可以隔空咒杀，使被咒者无声无息地归天。
    她只学了点皮毛，略懂。
    目前也没有刘文生的私人物品和生辰八字，只能施展轻度咒术。
    思考片刻，苏见青提笔在小纸人背面写：断腿。
    黑色墨水变淡，直至消失。
    失败。
    墨水变成红色，纸人自燃才代表成功。
    再换：断中间那条腿
    失败。
    “……”
    又试了几次，她弄清楚了。
    单凭现有条件，无法咒伤对方的重要器官。
    反过来说明，一些小损伤应该没有问题。
    苏见青细细思索，忽地眼睛一亮，挥手写下四个大字：
    痔疮爆破。
    墨色字体在无形力量的作用下，慢慢转变成不详的红色。
    小纸人从中间自燃，几秒后化为虚无，没留下任何痕迹 。
    成了。
    苏见青很有成就感地打了个响指。
    找到窍门的她又拿起一只纸人：智齿发炎。
    再来——
    100个口腔溃疡
    100个口周疱疹
    急性中耳炎
    全身湿疹
    最后一个写完，苏见青眼前黑了一下，扶着桌子才没倒下。
    “……”
    唉，这具身体太过虚弱，才搞几个小咒术就精疲力尽。
    一股歉意的情绪从胸口涌出。
    苏见青拍拍胸口：宝，没嫌弃你哈。
    她困顿地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地爬上床睡觉恢复。
    指尖轻点两下，剩下的小纸人里突然立起两只。
    它俩甩着两条薄薄的小腿儿，哒哒哒跑到苏见青脸上，啪叽倒下抱住她的眼睛。
    ——纸人牌自动眼罩，值得拥有。
    苏见青没发现，病房大门被轻轻推开。
    过来准备给她检查的医生，正好目睹小纸人动起来，脚步猛地顿住。
    “……”
    此时，医生的表情还算正常。
    但当桌上所有小纸人活灵活现地立起来，脑袋直勾勾盯着他时。
    他，绷不住了。
    第3章 003（微恐） 这才是最好的报应。……
    003：
    公安局
    在警方有技术的审问下，刘文生等人为了让自己“立功”减责，互相曝对方的底细。
    属于是狗咬狗。
    综合下来，刘文生虽然只是公司副总，但他作的恶最多。
    其他人犯的事，多数是他怂恿或计划。
    面对警方审讯时，刘文生一直嬉皮笑脸，没有丝毫害怕。
    关押期间更是不断叫嚣，说警察虐待他，他要起诉。
    没人理他，时间久了，他也没劲了，恨恨地躺下睡觉。
    厉鬼白术出现，悄无声息地蹲在刘文生身边，打量他。
    它生前是个男人，现在要上一个男人的身，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作为厉鬼，白术的理智大部分都处于失控状态，还没有清醒时上别人身的经验。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它慢慢沉进刘文生的体内。
    熟睡中的刘文生突然感觉好冷，冷入骨髓的那种。
    他的身体不自觉颤抖，脸上流露出痛苦神色。
    上身之后，白术共享了刘文生最深刻的一些记忆。
    也就清楚了契约主和刘文生之间的恩犯。
    白术大为震惊，契约主怎么会被刘文生欺负？
    她那么凶。
    它不理解。
    只能归究于，这可能是大佬在修炼历劫。
    如今王者归来，她要一雪前耻。
    白术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将刘文生拉进幻觉之中。
    这是大部分鬼的攻击方式，让对方的san值不停往下掉。
    刘文生在狂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公司里跑，也没有看到其他人。
    身体一片冰凉，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喘
    不过气来。
    跑着跑着，前方拐角有一道熟悉的影子掠过。
    是苏见青。
    他对她太熟悉了，怎么都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