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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岌岌可危,摇摇欲坠。
    于游司梵没有注意的角落,闻濯的食指轻轻一点地面,微弱难辨的声响隐没入那些粘稠的拉扯。
    青年没有改变姿势,仅是舌面一转,将深藏底下的糖粒翻出,重新渡至游司梵口中。
    堵住那条毫无章法,胡乱探索的舌。
    哗——!
    仿佛成为意外的伊始讯号,在含稳那块糖的瞬间,久违的极度甘甜席卷而来,像一阵无色无形的剧烈风暴,冲击游司梵本就不甚稳固的支点。
    他重心一晃,捧着闻濯的面庞,两腿骤然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直直跪进闻濯大腿分开的间隙。
    第21章 零距离拥抱
    寂静,一片寂静。
    先前暧昧的分子无踪无影。
    与闻濯健硕结实的大腿肌肉零距离接触,恒定的温热传来,游司梵含着的那粒奶糖如鲠在喉,连甜味都变得难以下咽。
    一秒,两秒,三秒。
    闻濯的头颅和大腿动也不动。
    任凭游司梵的指尖如何触碰他,也并未捕捉到丝毫动作。
    他好似对这场惊变波澜不惊,仅仅是在最初下坠时,顺着游司梵刹那增大的力道垂低一瞬。
    温顺沉着,包容一切变化。
    “……”
    恍若死寂的沉默中,游司梵选择睁开眼睛,和闻濯面面相觑。
    不慎跪地后,他又比青年矮了。
    原本俯视和仰视的位置对调,游司梵微微昂起下颌,对上闻濯宛若藏着银河般深邃的眼睛。
    “疼不疼?”
    他清晰捕捉到对方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戏谑的,善意的,真诚的。
    闻濯分明被捧着面庞,却高高在上,占据本该由游司梵掌握的主动权,用那副冷静自持的嗓音问他怎么样。
    游司梵:“……”
    “疼,当然疼,怎么不疼?”后槽牙衔上糖块,他把那颗辗转往复的糖咬得嘎吱响,语气阴森森的,“哥哥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支起膝盖,圆润的杏眼迸发星子似的光辉,是羞恼,也是誓要扳回一城的坚定。
    “以后我再也不要,”身子抬起,游司梵离胜利的果实越来越近,视线逐渐与闻濯齐平,几乎要完全站起来了,“和哥哥一起吃糖——”
    “——唔嗯!?”
    人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但游司梵身体力行,将这句格言践行到底。
    起身是好事,然而他忘记因为前倾而改变的重心。
    在立至最高点的时候,游司梵太着急,力道过大,无意往斜前方偏上那么一丁点——
    只是分毫而已,他却蓦然失去平衡!
    喀啦!
    游司梵慌张失措,跌倒的刹那,后腿不小心蹬到岛台。
    模具和趋于凝固的糖浆齐齐跃起一霎,连荡漾的弧度也透出欢快,像为主人们奏响的爱人曲目。
    游司梵完全无法控制失衡的身躯,杏眼瞪得溜圆,直面闻濯越来越近的俊脸。
    如果他是猫,那么此时躯干连同尾巴根的毛,必定全部炸起。
    爪爪开花的那种。
    这个短暂瞬间,拉得很远又很长。
    落入闻濯怀抱的前一刻,游司梵好像看见青年唇角的笑意更深几分。
    一晃而过。
    咚——!
    一声闷响,闻濯宽厚的脊背乍然砸向地面。
    巨大的冲击力袭来,游司梵整个人倒入闻濯怀里,哪怕身下的闻濯作为肉垫子,为他卸去大半的力道,游司梵依然砸懵了。
    “唔!”
    跌倒震荡的余波犹在,他紧紧贴上闻濯柔软而结实的胸膛,齿间不自觉唤出一声轻哼。
    身子不疼,就是脑袋晕乎乎。
    闻濯用手掌抚上他的脸颊,也没反应过来,倒是条件反射地蹭蹭那温热的掌心。
    “真摔疼了?”青年眸色沉下来。
    游司梵舌尖顶着奶糖,神思游离,闻濯的询问在他耳中,是一曲无法解读的悠扬调子。
    好听,但听不懂。
    也不想仔细去理解。
    闻濯搂着他平躺在地,两个人亲昵地面对面相拥,呼吸交缠。
    怦,怦怦。
    青年的心跳有条不紊,富有节奏的沉稳韵律坚实有力,隔着骨骼与肌肉,恒久地传达给伏于其上的游司梵。
    游司梵浸入这些梦境似的温情里,像喝醉一般,蹦出几个无意义的语气词。
    “嗯,嗯……好吃,糖很甜……”
    答非所问,已读乱回。
    闻濯脸色彻底沉下,罕见地带上一丝愠怒。
    “是吗?可这难道不是宝宝亲自送给我的糖?”抚着游司梵侧脸的手指施加力气,温柔的安慰变作强势,闻濯指尖一叩,将少年的唇印向自己的唇角,“司梵……你说,我是不是亏了。”
    “应该讨一些利息回来?”
    铺天盖地的吻重新燃起。
    闻濯的舌长驱直入,轻易撬开游司梵的齿关。
    游司梵压根没有阻挡,连装都没装,防御形同虚设,意思意思让闻濯舔吻唇珠两下,就红着耳尖,把人放进口腔。
    闻濯轻而易举,迅速寻到那块他不久前渡来的糖。
    就在游司梵左侧的颊窝。
    奶糖命途多舛,被闻濯强势抵在游司梵唇齿的角落。
    以极其幼嫩的内颊肉为壁,那条不讲道理的舌怒气冲冲,施了力道便磨蹭起来,仿佛糖粒是它的画笔,任它随意绘遍少年口腔所有的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