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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啧。
    真会舔。
    在他洗完澡时外面出现声响,他穿上浴袍打开门,池砚西正连滚带爬的挪向床头柜,场面实在奇怪。
    郁执:他是爬上来的?
    人明显已经神志不清了,不清楚是酒精作用还是信息素作用,池砚西从床头柜上摸索到烟盒,弄了好半天差点把烟盒磕碎才磕出一根烟,叼进嘴里。
    烟没点着,他吸不到多少清苦的味道,如果是平时也许够用,但对此刻的他来说无法满足。
    池砚西闭着眼又把烟从口中拿了下来,焦躁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郁执踮着一只脚蹲下,抓住了他拿烟的手。
    池砚西有所感的睁开眼睛。
    就见郁执抓着他的手腕带到自己跟前,而后借着他的手咬住了烟嘴,池砚西瞬间清醒。
    郁执这个动作做得十分自然,打火机窜出一抹火光照亮两人中间的黑暗,也让他浅色的眸子燃烧起一簇火焰。
    郁执垂着眼睫没什么表情,把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再推开他的手。
    一气呵成。
    池砚西此刻唯一的感受就是,月光下,崖顶的那朵花走下来了,人世间的七情六欲全部扑向了他,让他生出了人类的血肉。
    随着火机关上。
    刚才那一瞬间他看到的郁执,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郁执转过池砚西的手腕向前一推,烟嘴重新回到池砚西口中,随着他的呼吸,他渴望的清苦味道瞬间席卷他的口腔,让他不由得加重了呼吸。
    郁执开口问道:“你现在应该做什么?”
    池砚西壳都没有卡一下:“谢谢。”
    回答满分。
    小狗被调教的很好。
    郁执站起身,眼里没了那簇火恢复冷意和不耐:“出去。”
    池砚西摇摇晃晃的想爬起来,没成功,手脚着地的叼着烟向门口爬去。
    屁股一拧一拧,很适合被一边甘着一边往前。
    门关上,池砚西没有离开,靠着门板坐在门口,把烟从嘴中拿出盯着烟嘴看了好半天,是郁执刚刚函过的。
    他咬上去。
    间接接吻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他害羞到头上冒烟。
    房间里只剩下郁执,烟嘴上是威士忌的味道,但和他喝的威士忌味道又有一点不同。
    烟嘴上的他更满意。
    郁执又看了看食指,磕了根烟出来,进展有些快了,他根深蒂固的思想在排斥这种过度的亲密接触,甚至因为身体行为的过于主动而产生了一种稳定世界要崩塌的恐慌。
    虽然恐慌情绪不足1%,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他的烟抽得很急,一根接着一根,控制着他没有现在立刻出去,解决掉门外问题产生的根源。
    将不确定的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才是他一向的行为准则。
    beta背脊呈僵硬状态微微弓起。
    在和自己一直以来的习惯无声对抗着,拿烟的手在抖。
    【为什么想死?】
    【不知道,很累。】
    【那如果不累了,你还会想死吗?】
    夜晚恢复了平静,郁执披着被子去到外面的阳台,还把阳台拉门锁上了,他在躺椅上坐下,只有手里的那一抹火光一直没灭过。
    门外走廊上的池砚西就那么蜷缩着醉了过去,后半夜冷的团成一团。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黑暗在郁执眼中逐渐褪色,光明虽然缓缓但不缺席的到来,第一抹亮起的不是朝阳的光晕,而是beta和阳光颜色一样的眼眸。
    【不,我想活。】
    *
    郁执从躺椅上起来,打开锁上的阳台拉门,先是去洗漱,热水将这具快要冻僵的身体一点点回温。
    等他收拾好打开房门,走廊里已经不见池砚西的身影。
    不过楼下有声响。
    他缓步下楼,脚步很轻,开放式厨房里穿着灰色连帽卫衣,一身青春洋溢的alpha正在极其不熟练的做着早餐。
    郁执不记得他的厨房原来有锅碗瓢盆。
    池砚西试图颠勺,很好,里面的煎蛋被颠起来了,郁执就看到黑黢黢的另一面,然后这个煎蛋并没被池砚西用锅接住,他显然估错了位置,更震撼的是他居然下意识的用手去接。
    很好,接住了。
    下一秒,房子里响起alpha的惨叫。
    池砚西仿佛踩上了电门把煎蛋丢回了锅里,甩着烫到的手又晃了两下锅。
    历劫的煎蛋出锅。
    郁执:有的强真不必硬逞。
    就见池砚西又拿了刀向出锅的煎蛋下手,咔嚓咔嚓几声过后,几个被切下来的边边让他丢去了垃圾桶。
    池砚西瞧着自己辛勤的劳动成果:“真是完美的杰作。”
    “再在我的房间胡来,我让它变成你的遗作。”
    他突然开口把池砚西吓到跳了一下,猛地回身,脸上的表情从惊吓慢慢变成笑脸:“你醒啦。”
    随即骄傲的:“我做了早饭,这可是本少爷第一次做饭,你运气可真好。”
    他一样样献宝似的的把他做的东西端出来,放到餐桌上。
    “铛铛铛铛~怎么往?是不是色香味俱全?”
    郁执根本没看那桌纯手工垃圾,只说了句“不许剩下”就向客厅走去。
    “啊?你干嘛去?坐下来吃饭啊。”池砚西没想到郁执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不是昨晚他俩抽一根烟好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