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柯红着脸笑着和她碰了杯。
此时吃着冷饼子冷水的阮文耀挠了挠头,总觉得头皮有些紧,她拨开头顶那团绿叶子咬了一口?又冷又硬的饼子。
旁边卜小八喝了一口?水袋里?的凉水,皱眉说道:“感觉好像错过了什么好吃的。”
他说着,生气踩了一脚地上的“王寨主?”,凶巴巴说道:“说吧,狗东西,你们把寨子里?的人弄哪去了?”
“我就是寨子里?的人啊,门主?。”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王富求救地看着阮文耀。
大约是瞧着这群蛮小子中,就阮文耀看着长得斯文一些。
“怎么着,还没被?打够?”阮文耀踢了一脚地上的汉子,那熊壮的汉子当即闷哼了一声?,痛得缩成了一团。
“别打别打,我招,我全招,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您脚下留情。”王富跪地说着,这才老实交代。
王富不是寨主?,他是寨主?的上门女婿,随的妻姓,是五当家张千找他合作,叫他拖住阮文耀,他好去夺城。
他们寨子偏僻,他们想?着用奇异的头狼当借口?把门主?请来,没想?一听到有奇怪的大野狼不只门主?来了,还把一群厉害的小子也带来了,本来王富只要放跑阮文耀他们的马,或是给他们灌醉了,事?也就成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有一批汉子埋伏在?寨子周围 ,这些都是之前跟着张千干黑活的土匪。
没想?到,马有人看着下不了手,山门的人在?外面酒色是不沾的,埋伏的那么多土匪竟然叫两个小子制服了。
张千只顾着蛊惑他,从头到尾没和他说过,这位年纪不大的门主竟然这般厉害。
王富忙磕头说道:“她们叫我关在?山洞里?。”
阮文耀冲卜阿三?打了个眼?色,两个小子提着王富去山洞救人。
没多久,许多老人孩子被卜阿三领了回来。为首一个带着银头饰的妇人向卜阿三?问了什么,赶紧领着众人过来向阮文耀跪下。
这位才是寨子里?真正的王寨主?,“谢谢门主?大恩,我们寨子里?的老弱妇孺全叫王富这个贼子伙同外面的土匪抓了困在?山洞里?。”
阮文耀瞧他们身上都有伤,严重的深可见骨,看着不像是装的。
“你们寨子怎么会?招惹上土匪,可是平时就有打交道?”阮文耀年纪不大,却?自带一股威严。
她透过面具一眼?望过去,仿佛看穿了一切,这女寨主?哪里?敢再隐瞒,磕头求饶说道:“我们寨子有一副祖传伤药,偶尔,偶尔有卖药给他们。”
王富和这位女寨主?都没想?到,这位年纪不大的门主?目光如炬,竟是早将他们看穿了。
阮文耀进寨子时就发现了,寨子里?的田地不足以?养活他们,寨子中又多是壮年男子,哪哪都是问题,就这个阵仗也想?骗到她,真当她这位文小将军在?京城里?是吃素的。
女寨主?赶紧磕头求饶,她算是引狼入室,自食恶果了。
阮文耀懒得管他们的破事?,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她是来捉狼的,如今还闹出这么一出闹剧,她一张脸冷得要结冰。
偏偏那王富的脑子仿佛有病一般,突然跪着扑到阮文耀跟前,哭诉道:“门主?大人,您是能懂我的吧。我一个大男人哪能被?女人踩在?头上,我只是,只是被?张千挑拨了,他说这是我唯一能当家做主?的机会?。我,我只是想?拖着你在?这里?多待一天,不想?干什么坏事?,我也不敢啊。不像这女人,她一直都在?给土匪治伤,她,她其心可诛。”
阮文耀冷眼?瞧着他,这王富是想?表忠心拉拢她吗?
阮文耀瞧了女寨主?一眼?,“你怎么说。”
那女人梗着脖子说道:“我们寨子一直都以?卖药为生,门主?您要杀要剐,我一人担着,只求您放了我们寨子里?的人。”
阮文耀看着这对反目成仇的夫妇,拨开脑袋顶上的绿叶子,冷漠说道:“这个县是我媳妇的封地,我也不可能把县里?所有不服的人全杀了,但你们这种头目,不忠的确实不如杀了。”
王富立即狗腿地磕头说道:“门主?您相信我,我从此以?后,对您绝对忠心,您要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北。”
“是吗?那你替我去附近寨子收粮,你能收上来一千石,我就信你。”阮文耀说完,挑衅望着他。
王富心里?打了个突,一千石哪有那么好收。
但此时他肯定要答应,反正收不上来,他还跑不了不成?
“是,门主?,我这就去替您办。”他说着,拖着他的独苗儿子就要走。
却?不想?,阮文耀打了个眼?色,卜阿三?立即把他那高壮的儿子捉了起来。
卜阿三?笑着说道:“你儿子就跟我去山门做客吧,你收好了粮再来领你儿子。”
王富的脸色立即灰败下来,这是要捉他儿子当人质啊,那他哪里?还跑得了。
阮文耀又望向那位女寨主?。
女寨主?立即说道:“我一定为县主?大人收来一千石粮食。”
她说完看了一眼?身后,两个年轻姑娘立即站了出来,抢着说道:“娘,我去当人质。”
“姐姐,还是我去吧。”
卜阿三?笑着说道:“抢什么,一齐去吧。”
女寨主?和两个女儿顿时脸色灰败,却?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