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453章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已经跟普通人有着很大的不同,刀疤男刚在昨天午夜被注射过新一代的试剂,现在还在观察阶段,任何因素都可能会影响到试剂的发挥。
    所以他即便突然暴走,研究员也不会采用镇定剂让他安定下来,而是选择了最原始的方式。
    “这里的医生都是恶魔,他们想要把人改造成怪物,我们时时刻刻在受人监视着。”
    “你是说研究人员会昼夜不停地守在这里?”
    刀疤男动作很轻地抬起手指,顺着方向侧头看过去,丁灿注意到在天花板角落的一只摄像头。
    这么说来,医生们的残暴恶行其实是通过摄像机完全记录了下来,只要能够带出去跟岛上的那些病人看,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能掀开一下我的被子吗,现在我动不了。”刀疤男突然开口。
    余浮摸到被角时,被表面冰到一下,这里室温并不十分低,加上这是盖在人身上的,不应该有这样的温度才对。
    随即他看到从被子夹层中延伸出来的电线,更像是利用设备来保证被子恒温的。
    心下疑惑着,他还是把被子向下掀开,露出男人胸腔部分的那一刻,几乎无法控制住脸上的震惊。
    丁灿眼角跳了跳,忍不住前移了一小步,将他的上半身看得更清楚。
    其实只才将被子定边掀开一小截,余浮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露出来的皮肤看起来毫无血色。
    紧接着再打开,往下到锁骨几公分的位置,左右两侧各有一道倾斜的切割伤口,在中心点汇聚之后又继续向下,形成y字形状,从上到下,整个腹腔居然是直接暴露在空气当中的。
    为了避免出现愈合的可能性,有卡在腰间的拉伸器,将皮肤向外翻折着,形成打开的状态。
    皮肤切口已经出现了血痂,向外探出小片的肉芽来。
    人还活着,里面的心脏当然也在正常运转着,目光所见就是血淋淋的肌肉纹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那颗在不断跳动着的心脏。
    这还是丁灿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活生生的心脏,一时间失去了讲话的能力。
    这已经完全脱离了实验的状态,完全就是惨无人道的酷刑。
    她忽然觉得刚才男人只是捶床已经是非常隐忍,每天睁开眼见到是这样的自己,就算是变得疯癫都是十分正常的状态。
    “也没什么,他们手法还挺不错的,睡一觉醒来就见到自己这样了,是不是还挺酷的。”
    刀疤男这时候还有心情苦中作乐,见到两人投来复杂的目光,想着要稍微缓和下气氛。
    内部器官暴露在空气当中,这里并非是无菌环境,他前前后后已经感染了很多回,无数次处在跟死神赛跑的临界点,每次都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坚持下来。
    想活下去的理由很简单,他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
    必须要把这里的事情传扬出去,让所有人知道埋藏在修身岛阴影下的黑暗。
    第246章
    “最近这段时间,我发现他们过来查看我身体情况的次数变多了,不仅是研究员,就连医生都经常能见到,感觉好像我很重要的样子。”
    虽说在这里的都是病人,但奇怪的是,正经医生平时却很少会出现。
    刀疤男讲话已经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的,长串的话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够完全讲完。
    直到现在,他其实并不明白究竟这些人拿他们做研究是为了什么,躺在病床上的所有人估计都是同样的想法,除去恐惧之外,不解和困惑同样占据情绪的大半。
    听了丁灿在医生办公室所见到的计划记录,他才明白过来这里在研究改造人类的事实。
    他皱着的眉头开始微微放松,很多之前觉得奇怪的场景在这一刻都有了解释。
    “有时候从噩梦中惊醒,我也会想,自己究竟还算不算活着,这具身体还算不算是自己的。”
    哪有人会被开膛破肚了还活着,说他是一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
    余浮凛着神色,想到他就是实验记录当中那些更容易成为增体成功样本之一,难怪会获得更多关注,但着对他来说,又是另一种程度的不幸。
    这时候再多安慰都没什么作用,没人能让时光倒流,就只剩下心中的几声叹息。
    “有人过来了。”刀疤男见到正走过来的一名研究人员,出声提醒着。
    他刚才专注着跟面前两人讲话,见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所以尽管已经发现,却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那人的脚步声就更近了。
    余浮只来得及把被子重新盖好,慌乱之中还碰到了刀疤男身上的伤口,看着人呲牙咧嘴了一番。
    “早上不是已经记录过数据了吗,下个阶段应该还在一个小时以后。”来人声音清凉,口罩上露出的双眼却露出疲态来。
    这人熟知刀疤男的身体状况,没有查看过床边的记录本就直接开口。
    丁灿短暂跟他对视一眼,知道现在开口解释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但又不能这么僵持太久,眨眨眼想到些托辞。
    “刚才我们见他情绪激动,担心对药物吸收有什么影响,就过来看看,没什么大事。”
    研究员拿着病历的手微微顿住,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段时间,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大家心里都有心事,时间就显得过得尤其的慢,丁灿藏在袖中的手慢慢蜷起来,已经在想等会儿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