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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听队里队医翻译,那康复师说是怎么处理了一下后侧链紧绷的肌肉,让冬烈在强悍爆发力下肩、背、胯骨整个轴都更稳定,发力传导会更流畅。
    冬国泰看得心痒痒。
    冬烈正跟这位日后赫赫有名的康复师聊着。
    他身体确实没有什么伤病,虽然他训练的时候喜欢拼尽全力,但该休息的时候,他也依旧花式找各种理由不加练,好好休息。
    他从接触第一项运动起就接受科学训练,超负荷训练,透支身体健康去换成绩的事,在他看来有些傻气。
    但有时候傻气也并非贬义词,不该成为被嘲讽的理由。不身处这个时代,不真的当上运动员,很难理解当下这种在技术落后、条件落后、训练体系落后、各方面都落后的情况下,几乎只能“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的孤注一掷。
    即使是在现代,很多运动员发现教练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成绩再也无法提高,前途迷茫的时候,也只有咬牙再加练。
    除了加练还能再做什么呢?没有办法了!
    他们在为自己的命运突围,是一种纯粹的、孤勇的奋力一搏。
    冬烈跟康复师交流着,说着大家的情况,并且希望他能仔细看一看贺盛兰的左腿。
    这问题膈在这里很久了。
    康复师和比了个ok的手势。他和冬烈聊得很开心,在接到委托前,他就被冬烈迷住了,很难有喜欢运动热血的人会不爱冬烈身上那种感觉。
    他好奇地问站在冰场中间喊“我是大傻帽”的人在说什么?
    冬烈微笑道:“他们在喊‘我要拿金牌’”
    “哦,这可和我了解的含蓄的华国人不一样!”康复师都吃了一惊。
    冬烈扬了扬眉,指自己:“有我在。”
    康复师恍然大悟,他笑着点头:“也是,你这样像是太阳耀眼的家伙,朋友肯定也会被照耀得热情外放起来。”
    才憋着气喊完“我是大傻帽”的叶飞扬,好奇地问自家教练,“他们在说啥?”
    教练表情同情地看他:“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傻人还是有傻福的。
    康复师给冬烈看,是松解肌肉调整身体状态,但给其他人看,就真的全是伤病了。
    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
    看着不显,这个运动医学专业未来的大牛康复师一上手,不是不敢相信地嗷嗷叫起来,就是面色一变。
    比如贺盛兰,“你每次过弯支撑腿是不是都觉得会有那么一下突然使不上劲儿?还有这里,就我手按压的地方,我按住,你试试抬腿,看会不会抽抽的疼?”
    前者让贺盛兰和吴教练都面色一变。
    后者扩散性抽搐状态的确定,却让康复师都微微皱眉。
    当他抓住贺盛兰小腿,大腿小角度伸展,让贺盛兰积极用力,让弯曲的膝盖和小腿再屈腿至极限,这个时候会突然产生强烈的痉挛抽搐。
    他仔细看过,最后下了断定:“你的缝匠肌情况已经有点危险了,如果再继续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下去,很可能会导致肌纤维束的断裂伤,进而引发膝关节内侧疼痛,我见过最严重的,膝盖会出现游离的碎骨。”
    康复师建议她至少休息两个月,做系统的治疗和康复。
    还在离开前,留下了一个大概的治疗方向建议。
    贺盛兰不愿意。
    她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峭:“我觉得没有那么严重的问题!要是停训治疗两个月,今年剩下的世界赛就全都报废了,奥运前我还能不能恢复现在的水平都是问题。”
    原来时间线上她也是这样选择的,那时候情况更糟,伤病爆发得时间更晚,更剧烈,但那时她是全队唯一能上奥运争牌的希望,也是《奥运争光计划》在短道速滑项目上的唯一人选。
    她眼泪都没有掉一滴,只说“我要上”,最后打了封闭,拼着职业生涯报废,拼出了华国冬奥第一块奖牌,实现了奖牌零的突破。
    她是站着出去比赛的,人最后却是坐轮椅回国的。
    她是铁姑娘,但又不是真钢铁做的,血肉之躯怎么会真的不疼不累不伤呢?
    这天,在食堂。
    冬烈拉着伍霍就坐到了贺盛兰对面。
    贺盛兰:“你不用来劝我了。”
    冬烈嘿了一声:“谁说我是来劝你的?”
    贺盛兰:?
    冬烈笑得特别欠揍:“我是想到高兴的事,忍不住来跟你嘚瑟一下,以后短道速滑就是我们男队的天下了!”
    贺盛兰当即握紧了筷子,冷哼一声:“你们再练个十年二十年再来跟我说这个话吧。”
    冬烈摇摇头:“哪里用得着十年二十年,等你拼完了下一届奥运,不就有希望了?你看哈,我比你年轻,身体还比你健康,运动生涯肉眼可见的比你长,以后啊……”
    他说着就高兴的嘿嘿笑了两声。
    “现在我们男队捡你们用完的冰场,挑剩下的训练资源。”他语气里颇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得意,“以后就都要反过来咯~”
    第25章 九十年代狂傲速滑小将25 少年自有少……
    贺盛兰砰的一下把筷子拍到餐盘上, 脸色铁青。
    “我告诉你冬烈,你想都别想!”
    她高高的站起来,俯视着冬烈, 与冬烈挑衅的目光对上, 脸上全是冷酷无情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