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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人可太会装了,连我都看走了眼,当初他追你的时候,谁能想到他居然会吃窝边草。”
    谁说不是呢。
    沈雾托着腮,看着酒杯里光线折射出的形状。
    程嘉池和她是同所大学同一届,只是专业不同。大三时候两人机缘巧合认识,程嘉池一眼就喜欢上了沈雾。
    沈雾对程嘉池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对方很坚持。
    两人以朋友的身份开始接触,程嘉池也一直表现得很好,他的追求殷勤而有分寸,理解沈雾对待感情的谨慎,也尊重她。
    沈雾逐渐有所触动,对程嘉池的回应也慢慢多了起来,暧昧达到顶峰的时候,无论是程嘉池的室友还是沈雾的朋友,都觉得他们差不多要在一起了。
    可事情骤然生变,有第三人跑来告诉她,程嘉池和美术系一个女生谈上了。
    好巧不巧的是,那个女生是沈雾父亲再婚妻子的孩子。
    照理说,她和程嘉池不算在一起过,似乎也没立场质问他什么,可他偏偏谈的是齐羽恬,沈雾顿时觉得自已像被人耍了一般。
    室友们都让她去找程嘉池问清楚,她感到恶心,没去。
    两人的关系自然掰了,后面程嘉池来找过她几回,她都没理。
    这一转眼毕业都一年了,她真没想到,居然还能遇见。
    明初晓见她仿佛没事人似的,悻悻道:“也就你脾气好了,换我我肯定要去讨个说法的。”
    沈雾瞄她眼:“讨什么说法?人家又不是我男朋友,需要给我说法?”
    “我记得你说过,他跟齐羽恬在一起后还每天跟你分享日常来着?这不就渣男?”
    “那能怎么办?我管得了自已,能管别人道德三观?”
    明初晓听得很不痛快:“他和齐羽恬还在一起没?”
    “在吧。”沈雾今年春节去了趟父亲家,吃饭时候听齐羽恬的妈说了一嘴,应该是还处着。
    聊这些倒胃口,敷衍几句,两人转开话题。
    音乐又换了新的,舞池里动静大得吓人,沈雾酒喝一半,起身去寻卫生间。
    第7章 “你有男朋友?”
    酒吧里人潮攒动,沈雾挤过人群,跟着指示牌进到走廊。
    走廊的装潢也是黑色调,头顶的射灯打在墙面,是另一种暗黑风格。
    这里面方向有些绕,沈雾走到拐角,迎面过来个男人,块头很大,身上萦绕着浓浓酒味。
    她避开,可对方却注意到她,目光肆无忌惮移来,盯得她浑身不舒服。
    “美女怎么一个人?迷路了吗?”
    沈雾不吭声,埋头要走,被男人拦住,“上厕所还是回舞池?我带你去?”
    “不用。”
    男人并不收敛,反而摸出手机,“来酒吧玩不就是来交朋友么,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不信咱们加个微信?”
    沈雾不想跟陌生人纠缠:“不了,我男朋友在外面。”
    男人笑了下:“别逗了,我刚才就有注意你,你朋友不是个女的?”
    沈雾板着脸警告:“让开,你再这样我叫人了。”
    她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心里其实是有点慌的,正想从侧面绕开,旁边楼梯口有人拾阶而下,她抬眸,倏然就与下楼的人对上了目光。
    酒吧光线昏暗,徐宴行单手捏一包香烟,衬衫领扣散着,挽袖的左手插在裤兜,发现走廊里的对峙,看客似的停住脚步。
    沈雾眼皮狂跳两下,直接愣在了原地。
    她反应明显异常,挡路的男人跟着望去:“看什么看?怎么,你是这妞男朋友啊?”
    徐宴行看了看沈雾,也不接话。
    这一眼把沈雾盯得发毛,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绷紧了神经。但又觉得这里光线这么暗,自已和小徐总仅打过两回照面,也许对方并没认出自已。
    但很快,一道清淡的声音打破她的侥幸:“在这做什么?”
    声音来自徐宴行,这话明显是在问自已。
    沈雾后背一阵发麻,明明是下班时间,明明是在酒吧,她却又开始局促了。
    “去卫生间。”
    徐宴行瞥一眼堵住路的男人,给她指方向:“左边。”
    “哦……”
    沈雾想走,男人往右一站,还不肯放人的意思:“你谁呀,别他妈多管闲事。”
    徐宴行从烟盒里磕出根烟,一边摸火机一边走过来,口吻仍旧淡淡的:“自已走,还是安保带你走?”
    那男人目光在他身上徘徊几秒,注意到他手上的那块腕表,忽然就有些拿不准他的身份了。
    徐宴行抬眸瞟了下沈雾:“还不去?”
    沈雾睫毛颤了颤,趁男人发愣,加快速度溜了。
    她在洗手间磨蹭了半天,再出去的时候没忘先探出脑袋去看走廊里的情况。
    醉汉没见着,却看见了倚在墙边抽烟的徐宴行。
    洗手间离舞池不远,动感的音乐带着地板似乎都在震动。昏暗光影中男人身形修长,宽肩窄腰,仅是侧面都有说不尽的风流。
    “出去吧,人走了。”徐宴行将烟灰抖进烟灰缸里,朝她瞥一眼。
    沈雾放松了点,从门后走出来道谢:“刚才谢谢了。”
    “小事。”
    沈雾偷偷瞄了眼抽烟的男人,忽然发现小徐总似乎也没想象中那样冷漠。
    “那徐总,我先回去了。”
    她把揉成团的湿纸巾丢进垃圾桶,准备回舞池那边,刚经过男人身边,忽然又被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