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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实在太丢脸了,尤其这个人还是阮舒池,更是让她无法接受,这一晚上受到陈依月姐妹还有陈清河的刺激,她有一肚子委屈。
    洒精作用让她情绪无法理智,鼻尖一酸竟然想掉泪,她委屈又气愤,“我现在就很清醒,我和你求婚,你敢不答应,我就……”
    阮舒池的声音低下来,几乎像在哄着:“你就怎么?”
    陈清也打这通电话前根本就没想着他会拒绝,她理所当然觉得她能成功,所以他这么一问,她竟一时没办法回答,“我就……我就……”
    一时想不到怎么回答,这时竟想到小时候那次阮舒池惹急她了,她做的事,她用恐吓语气说:“我会狠狠咬你。”
    闻言,阮舒池竟低声一笑。
    这声笑更是刺痛了陈清也,她刚想发作,阮舒池那头先说话了:“等你酒醒之后再问我。”
    陈清也:“我说了我现在很清醒。”
    阮舒池:“怎么证明?”
    “这怎么证明,难道要我给你做题吗?”
    陈清也随口说的话,哪知道那头竟然同意了:“也行。”
    “那你出题。”陈燃自小成绩就不错,除了一门略差以外,各科都很平均,她没在怕的。
    阮舒池慢条斯理说:“那就简单点,出一道高中数学题。”
    陈清也:“……”
    她那门略差的科目就是数学。
    单听到数学两字她就开始犯困,原本她就很困硬撑着坐着,“数学”两个字像“拨开”她眼皮的最后一根弦,眼皮只挨了一下就再也睁不开。
    阮舒池那头再开口时,陈清也这边已经睡熟了。
    在他刚念完那道数学题的瞬间,就听到听筒里咕哝一声,“别吵我,好困。”
    “……”
    阮舒池盯着手机屏幕许久,唇边弯起浅浅的弧度。
    “阿池,不发球你笑什么,你知不知道平常不爱笑的人,突然这么笑,怪渗人的。”
    闻言,阮舒池敛神弯腰将球捡起来,又恢复平常又拽又冷的神色,手臂一挥并未用多少力道将球发过网,“陆淮,你闭会嘴很难?”
    这次陆淮接球轻松不少,他往空中一跃用足力道打回去。
    球从拦网一跃而过,飞向界线处,这次阮舒池站在原地只象征性挥起手,球落在界内。
    终于,陆淮赢了今晚的第一个球,一时竟让他开始得瑟。
    阮舒池再发球时,他欠欠一笑调侃:“怎么,你虚了?”
    阮舒池没理他直接将球发过去,还是没有用足力道。
    陆淮这次又接住了球,更觉自己扬眉吐气,就慢悠悠问:“阿池,有句话你听过没。”
    “球场失意,情场就要得意了。”
    说完,他又将球打回去。
    这次,阮舒池手臂稍稍用力,一个绝杀过去,然后不咸不谈道:“谁说我球场失意了。”
    陆淮再现滑铁卢,这次他不打了,刚要去休息,突然想到什么用球拍指着阮舒池,“不对,我说你情场得意你竟然没反驳,你小子有情况。”
    *
    陈清也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她是被阳光刺痛眼睛醒来的,眼皮睁开又被窗外炫目的阳光刺到,马上又闭上眼睛,脸往旁边一侧再睁开眼时看到绛红色真皮沙发椅背。
    她怔了怔才意识到自己昨晚睡在沙发上。
    最后的记忆似乎是她给阮舒池拨去了语音。
    但她说的什么来着?
    随着意识回笼,断片的记忆在陈清也脑中慢慢拼凑。
    当拼凑成功的那瞬,陈清也腾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捧住已经变成酡红的双颊满脸震惊。
    救大命!她怎么能向阮舒池求婚!
    喝酒前她明明盘算好的,要冷静理智和阮舒池谈判,万万没想到喝完酒就变成撒泼打滚逼他同意。
    好丢脸。
    羞耻感让陈清也捂住眼睛不想面对,但没过须臾,她放下挡在眼睛上的手开始自我安慰。
    虽然喝酒影响了点发挥,但总体上是执行力强是值得鼓励的。
    本来她已经要被自我安慰说服,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倏然间她意识到了哪里不对,细长秀气的眉毛蹙在一起。
    她都不计前嫌主动低头了,阮舒池居然没有当场答应她?
    “等你清醒之后再来找我。”
    她想起来阮舒池最后是这么和她说的。
    陈清也开始翻找手机,在沙发上翻了半天最后在地板上找到手机,她从地上捡起手机打开阮舒池微信头像。
    给自己做了很久心理建设,才落下指尖。但她反复输入删除,怎么都觉得不满意。
    再一次落下指尖时,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着。
    她眼睛睁大,发现居然是阮舒池发来的微信。
    但他只发了一个——
    前夫预备役(阮舒池):【?】
    陈清也这时才发现,昨晚她还给阮舒池换了备注,本想改回来,但却发现还挺合适的又收回要改的手。
    虽然她现在是不得不联姻,但以后她和阮舒池迟早会离婚的,叫这名最合适不过。
    可他发个“?”是几个意思?
    “……”
    陈清也脑子里过了一遍勾践和韩信的生平故事,才回了消息:【昨天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几秒钟后,她收到了回复。
    前夫预备役(阮舒池):【昨天,哪件事?】
    陈清也表情僵在脸上,还给她装起来了,想发作但又觉得小不忍乱大谋。
    她“好脾气”地输入消息:【就是我给你打语音电话说的那件事。】
    前夫预备役:【哦,原来你是说你向我求婚那件事。】
    “……”
    虽然是文字,但陈清也已经幻视阮舒池拖着尾音拽地二五八万那死样子。
    昨晚的回忆又开始攻击陈清也,她闭了闭眼告诉自己,勾践和韩信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们都能忍,所以她也忍了:【对呀,就是那个,那你愿意吗?】
    前夫预备役:【有点忘了,不然你再求一遍。】
    陈清也:【……阮舒池,你故意的吧?”】
    前夫预备役:【你和人求婚,就这么点诚意?】
    “……”
    他根本就是故意整她吧。
    陈清也一生气,就把手机扔到一边不想再理他,气了一会准备去洗漱。
    但她将将站直,就听到手机震动声,陈清也撇嘴,以为是阮舒池的电话,她弯腰拿起手机,正准备一顿输出时,看到屏幕上“哥哥”两个字。
    她顿了顿马上接通电话。
    “喂,哥,你找我有事吗?”
    陈枫的声音很温柔:“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找你?”
    闻言,陈清也弯唇撒娇道:“哥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从小我和你最亲了。”
    陈枫沉默几秒,叹气道:“嘴上说和我最亲,答应我的事却一点不上心。”
    陈清也和陈枫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她调皮,从小到大陈枫没少替她背锅,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陈清也是真的把他当自己哥哥,“怎么可能,我对哥最好了。”
    陈枫:“对我好,怎么连答应我一起吃饭这种小事都不记得,我看你根本在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