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各种首饰的卡扣并不了解,研究了会儿,才顺利戴好。
春满觉得自己手腕处某一部分的皮肤被他盯得发烫,别别扭扭地把手收回来,轻声道谢,开门下车。
春满往电梯间的方向转步,赵华致却径自走向他的车,绕到车后从后备箱里搬出个纸箱,解释道:“江鎏给你咖啡机。”
春满哦了声,想接,但赵华致并不打算换手,示意她去按电梯。
这个时间电梯无人使用,一路畅通。
到达七层,春满还在想该不该邀请他到家里吃点东西,便见赵华致把咖啡机送到她手上,并说:“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见。”
春满便知晓晚饭的事算翻了篇,时间着实太晚,这个时间吃完饭,睡觉时间便要推迟。
咖啡机不算轻,春满抱着跨出电梯,微微偏过身,问:“明早要喝咖啡吗?”
赵华致停下按关门键的手,笑道:“好啊。”
春满把自己的电梯卡递出去:“自己带杯子。”
“好。”赵华致接过卡看了眼,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磁卡,但意义完全不同。
他家的卡还在春满那里,那天饭后,春满离开前要还卡,赵华致没接。
此刻春满把自己家的电梯卡交出来,代表愿意向他开放自己的私人空间。
“你几点吃早饭,我带早点去。”赵华致问。
春满:“一般七点起,你过了这个时间可以下来。”
第24章 被卖惨。
24
翌日早七点半, 赵华致准时敲开春满的房门,一手拎着晨跑回来路上买的早点,另只手则拿着一个咖啡杯。
春满让人进来, 说:“你先坐,我稍微收拾一下。”
自打跑全马休克住院之后, 她暂时性地停掉了跑步的习惯,每天最多做会儿有氧瑜伽。
此刻刚运动完,穿着舒适修身的瑜伽服,地板上指压板和瑜伽垫还没收拾。
她收拾之前注意到赵华致手里的早点,刚要说话。
赵华致指了指厨房:“我方便用一下厨房吗?”
“请便。”
春满便没再管他,等收拾完家里, 以及收拾完自己, 再出来,赵华致已经坐在餐桌边,桌上摆着两副餐具和丰盛的面点小菜。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点。”赵华致见春满身上瑜伽服换成了日常的衣裤, 左手手腕上是一块女士表和他送的那条手链。
春满拉开椅子坐下, 说:“我平时也是吃这些。”
吃过早饭, 春满拿走赵华致带来的杯子去摆弄咖啡机:“昨晚稍微看了眼操作功能,用起来可能不熟练,口感有瑕疵不要见怪啊。”
赵华致收拾好餐桌和厨余垃圾,坐在水吧台旁的高脚凳上, 看在另一边的春满:“我不挑。”
春满专心地操作咖啡机,不经意偏头时,瞥见赵华致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勾了缕头发挂在耳后,故作淡定道:“你晚饭有安排吗?”
赵华致挑了下眉, 问:“要约我?”
春满视线仍旧落在咖啡机上,说:“有时间吗?让我弥补一下昨天放你鸽子的过错。”
“好啊。下班后我去接你。”
春满说:“要去的餐厅在你公司附近,我下班去和你汇合比较顺路。”
“意思是你接我下班?”赵华致意味甚浓地打量她,仿佛要确认自己的理解是否有误,一两秒后,没等春满解释,自顾说,“还是我接你吧,毕竟追人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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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出门上班的时间,赵华致以下班还要一起吃晚饭为由,又建议她今天别开车了。
“我送你。”他说。
春满一想确实合理,便没纠结,坐上了副驾。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距离动物园北门还有段距离的位置,春满确认周遭没有相熟的同事,才下车。
赵华致颇具洞察力的眼神,很轻易地看穿她的小心思,没拆穿,只道:“傍晚见。”
赵华致目送春满身影转过拐角,才驾车离开。
“小满姐!”赵昭儿悄默声地靠近,又咋咋呼呼地突然跳出来。
春满被她吓了一跳,没等埋怨,只听对方倒豆子似的好一番唠叨,“我刚刚好像看到我哥的车了,他送你来的吗?也太不贴心了,直接开到门口很费事吗?咱这空间富裕,掉头一点也不麻烦。难怪他到现在还没有追到你。真是太没用了。”
春满苦笑不得,没解释太多,只说:“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下周才来吗?”
“要跟谢宴迟联合搞个专栏,在线上聊不明白,来找他见面说。”赵昭儿一摆手,又把话题绕回去,“不提这个。我还是继续跟你说我哥吧。小满姐,你不知道,我妈提了好几次想和你见面,都被我哥拒绝了。”
“见我?”春满陡然紧张起来,但没流露,面上甚至开了句无伤大雅的玩笑,“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你哥哥?”
赵昭儿被这个时髦的思路戳中笑点:“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是感谢你解决了他儿子的个人问题。”
春满却笑得不轻松,她想说自己和赵华致关系待定,又想问你母亲怎么知道自己的。
没等她找到合适的切入点开头,有同事打招呼,和她们一起往工作区走,春满丧失单独和赵昭儿说话的机会。
赵昭儿说是来找谢宴迟,但一来就黏在春满身边,跟她周围的同事打成一片。
呆了将近两个钟头,谢宴迟寻了来,劈头就是一句:“非要我过来,你是没长脚吗?”
赵昭儿从善如流地回怼:“你长了脚怎么没见你早早地过来呢?”
春满和周围几个同事面面相觑,俨然已经习惯了这俩人一见面就炸的相处模式。
几个同事陆续散了,只落春满继续专心地给园里的动物画展示牌。
谢宴迟在赵昭儿那里没吃到亏,也没占了便宜,估计心里堵着气,扭头觑了春满手里的东西一眼,非常不礼貌地吐槽:“真丑。”
春满撩起眼皮看他,不肖多想,便知道谢宴迟的敌意来自哪里,他真是一如既往的执着。
没等春满回嘴,赵昭儿掐着腰,仿佛被踩到尾巴似的,率先道:“你是在照镜子吗?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我这回说你了吗?”谢宴迟无语状。
“你说小满姐就是在说我!小满姐跟我是一家的!”
谢宴迟被噎得张了张嘴,半晌才睨着春满,发声:“你家人可真多。”
春满:“……”
赵昭儿誓死维护春满,不容许她经受丁点儿委屈,冲谢宴迟叫嚣道:“你这什么眼神?冲谁翻白眼呢。”
眼看着两人刚平息的战场蹭一下重新烧起来,春满顾不得自己的恩怨,急忙去拦他们。但这俩人跟天生有仇似的,一句接这一句,春满愣是没插上话。
见他们只是互相阴阳,不会动手,春满也就不管了。
本以为中午下班便能消停,结果春满被赵昭儿挽着去吃饭时,谢宴迟跟她们同路走了一段。
春满刚要说什么,赵昭儿气哼哼地说:“你跟上来干嘛。”
谢宴迟手揣着口袋,吊儿郎当:“故意恶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