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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只要解决了岳国,他们二人,势必要争个高低!
    陆明朝阴险狡诈,已先发制人,上书诬陷江辞安通敌叛国。
    她实在不放心辞安一个人,想在他身边帮他…
    见沈长宁眉头紧锁并未言语,态度略有松动。
    她急忙乘胜追击:“皇兄你就放心吧,我不住在军营,绝不会有危险的!”
    再次求助地看向沈霆昱。
    沈霆昱纠结了半晌,方才开口:“皇上,微臣觉得…”
    “你觉得什么你觉得?朕不要你觉得!”
    沈霆昱被怼得张不开嘴,爱莫能助地瞥了沈长乐一眼,退下阵来。
    见状,沈长乐只能开始来硬的。
    她知道,沈长宁与沈霆昱不同…
    沈霆昱严厉起来,她还是有些怕的,但沈长宁她却能轻松拿捏。
    毕竟是被他从小宠到大的,这么多年,沈长宁也没凶过她。
    她有恃无恐。
    知道无论她怎么闹,沈长宁都不会生她的气。
    便开始耍无赖。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皇兄不让我去,我就偷着去!
    除非你把我关起来,关到他们凯旋而归!不然,只要我跑出来,我还是会去的!”
    见状,沈霆昱挑了挑眉头。
    低着头不说话,心下却在腹诽:
    让你惯,自食恶果了吧,活该!
    沈长宁无暇理会沈霆昱,只紧张地扶住沈长乐。
    “长乐,你别激动,当心动了胎气,你有话好好说,让皇兄好好想一想。”
    “不要,我就是要去前线,明天就去!”
    “可是…”
    眼见沈长乐又要闹,他急得满头是汗。
    沈霆昱见状,开口调和道:“既然长乐心意已决,我愿陪长乐一起。”
    沈长乐没想到,这次的皇叔竟然答应得这么痛快。
    沈长宁也很意外,回眸刺道:“摄政王,你就是故意要和朕唱反调,对吧?”
    “微臣不敢。”
    沈霆昱俯身拜礼,解释道:“微臣是觉得,长乐已经不是孩子了,她又会医术,既然她说没事,那就一定对自己的身体有把握;
    而且,微臣相信,只要臣把长乐安然送到边境,送到江辞安身边,他便一定不会让长乐遇到危险。”
    沈长宁见他言之凿凿,哂笑一声。
    “你就这么信任江辞安?”
    “不,臣是信任衷情蛊。”
    他和沈长宁都清楚,江辞安私放战俘,绝不会是因为与叶凛有旧情的缘故。
    因为他们知道江辞安身中衷情蛊,若对其他女子动情,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若无衷情蛊保驾护航,他们也不会放心把长乐交给别的男人…
    沈长宁哼笑一声,不再多问。
    沈长乐却狐疑抬眸,质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他中了衷情蛊?”
    “呃…”
    不是,江辞安没有告诉长乐这件事吗?
    沈长宁慌了一瞬,紧张地看向沈霆昱。
    沈霆昱故作镇定,还在试图遮掩。
    “此前,江辞安,透露过。”
    “是这样么?”
    她看向沈长宁,盯着他因为心虚而躲避的眼睛。
    “皇兄?”
    “呃…唉,是朕给他下的毒。”
    “什么?你为什么要给他下这种毒啊?”
    沈长乐很惊讶,实在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皇兄做的!?
    沈长宁怕她生气,紧着解释:“当时他身份不明,我们怕他接近你是意图不轨…不过,朕没有逼迫他,他是为表忠心自愿用的毒…”
    “唉,皇兄你真的是…你知道这毒多危险吗?若不按时用药就会不定期发作,发作之时全身痛若金针游走!”
    她忿忿地叹了一声,向他索要解药。
    “解药呢?”
    “此毒…一旦诱发,解药也很难根治,只能暂时缓解…”
    “那至少也比我自己调配的解药压制的时间长一些!”
    听她这么说,沈长宁只好乖乖交出解药,也不好再拦着她去往前线了。
    好在,丞相已死,陆明朝被战事牵制。
    这一路上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
    就是她七个月的孕肚…
    第173章 “我赌十日之内,岳国必败!”
    沈长宁拦不住她,只好派遣重兵护卫,放她离去。
    车炮行驶缓慢,预计要走个五六天才能到达边境。
    沈长乐被孕肚闹得恹恹的,干脆整日卧在榻上,想把这五六天睡过去算了。
    却不想陆明朝收到消息,早早便过来迎接。
    祝九行也来了,带着一小队人马,却被陆明朝的人拦在五里开外,不得近前。
    沈长乐听了只觉得头疼。
    窥一斑而知全豹。
    从来接她这件小事就能看出,陆家军和火器营平日的明争暗斗——
    陆明朝不干正事,心思全花在了自家人身上。
    为了提前过来恶人先告状,竟不惜擅离职守!
    沈长乐知道江辞安一定也很想过来接她。
    但陆明朝已经离开了军营,他不能再走。
    齐军不能没有主将,他要留下提防岳军偷袭。
    相比之下,陆明朝和江辞安的大局观便高下立见。
    她听着马车外陆明朝唾沫横飞的告状之词,饶有深意地看了眼沈霆昱,略显疲乏地高声问道:“火器营的人呢?”
    门外的声音顿了顿,旋即拜礼。
    “殿下,江辞安带出来的兵言行无状,粗鄙不堪,末将怕他们冒犯到公主殿下,这才将人拦住…”
    沈霆昱听了只觉得好笑,沉声喝问:“陆将军,公主作为监察使,不远数千里过来查案,你却拦着火器营,不允觐见。你觉得…这公平吗?”
    “末将只是担心殿下被江辞安蛊惑,想让殿下先见过战俘,再做定夺。”
    沈长乐懒得和他废话,强势下令。
    “让祝九行他们进来,本宫有话要问。”
    陆明朝听着她命令的语气,不情不愿地颔首称是。
    终于将祝九行一行人放了过来。
    与在外回话的他不同,祝九行一到,就被沈长乐召进了马车,进内回话。
    沈长乐看着一身兵甲,胡子拉碴的祝九行,真切地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
    把一个精神小伙,都给磨成糙砺大叔了!
    也不知两月没见,江辞安变成了什么样…
    “火器营斥候祝九行,叩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祝九行突然跪下行了大礼。
    沈长乐这才回神,忙在青莺和紫鸢的搀扶下站起来。
    “不必多礼,九行,快起来…紫鸢,赐座。”
    祝九行嘿嘿地笑着站起来。
    目不转睛地盯着沈长乐的肚子。
    沈长乐坐得离他近了些,情不自禁地问询:“你二哥,可还好?”
    祝九行谨慎地瞥了一眼沈霆昱,见他自顾饮茶,并未抬首。
    这才安心回话:“我二哥好着呢!公主殿下,你听说没有?我们火器营两个月内,连下敌军三城!”
    “嗯,我听说了,你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