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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江乔睁开眼,背对着他:“哥哥又知道我没睡?”
    时钧亦嗯了一声。
    “我哪里装的不像?”江乔问。
    时钧亦吻了吻他露在外面的肩:“哪里都很像,但屋里有烟味。”
    “很重,好像有人一夜没睡坐在这儿抽了很多烟。”
    江乔握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可我明明开了窗。”
    时钧亦温暖的胸膛贴着江乔的背,问他:“既然醒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江乔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不敢打,哥哥半夜三更背着我偷偷溜出门去,肯定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去干什么。”
    “万一你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或是见什么重要的人,我打电话给你,耽误了你的好事怎么办?”
    时钧亦听出了他话里的怨气,逗他:“也是,真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这么懂事了。”
    江乔冷笑一声,嘴上没吭声,心里恶狠狠道:
    【妈的,老子等了你一晚上,你再不解释,老子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老子到底有多懂事。】
    时钧亦就知道江乔的德行:“你嘴上说和心里想有什么区别?”
    江乔理直气壮:“有些话说出来会显得我很不温柔。”
    时钧亦突然就笑了:“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还非要立个一天崩八回的温柔人设?”
    江乔听时钧亦就在这儿跟他打岔,半天也不解释,就用胳膊肘子怼他胸口:“起开,别抱我,老子心情不好。”
    时钧亦嘶了一声:“你就不能轻点儿?”
    “我等你一晚上,你还好意思唧唧歪歪?时钧亦,你他妈的………”
    江乔火大的刚想骂人,一转身,就看见了时钧亦胸口上的纹身。
    青黑的字母周围还泛着轻微的红肿,显然是刚纹的。
    他不认识前面那个单词,却认识单词后的两个字。
    在时钧亦隔着胸腔和皮肤的心房之上,直白明了的纹了两个字。
    江乔。
    江乔满口的国粹立马吞了回去,伸手轻轻在那青黑的字母上摸了摸,小声温柔道:“哥哥,疼吗?”
    时钧亦啧了一声:“还行,应该没有你那个疼。”
    江乔的手指移到他名字前的那个不认识的字母上,问他:“那这个是什么?”
    “redamancy.”时钧亦读出了自己胸口上的单词。
    江乔看着他的眼睛:“什么意思?”
    redamancy,是一个已经不再被人使用的词。
    字典上称这种词为deadword。(已经死掉的词)。
    它意为“爱”。
    但不同于其他代表爱的词汇,它强调的是爱的“相互作用”。
    是说,当你爱着某人时,某人也在爱着你。
    “代表我们相爱。”时钧亦说。
    时钧亦把和江乔相爱这件事,纹在心口上。
    江乔鼻子又酸了。
    但他这次没有突然骂人,只低下头去吻了吻那个字母:“你可以教我怎么读吗?我想学。”
    时钧亦便教他单词发音。
    江乔从没说过英语,发音很别扭,每一个音节都没什么问题,但连在一起却带着股浓郁的y国口音。
    时钧亦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江乔掐他:“笑个屁啊,我读的不对吗?”
    时钧亦还是在笑:“对又不完全对,很可爱。”
    江乔并不介意时钧亦用“可爱”一词形容他,因为他太清楚这种感觉了。
    这种形容无关外表和性别,只关乎于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意。
    就像他眼里的时钧亦,无论多高多大,在外人面前多不近人情,只要时钧亦在他面前低头示弱,或是做出一些跟他日常行为反差感强烈的事。
    他就会觉得时钧亦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他们在床上就一个已经死掉了的英文单词的读法,在床上磨叽了快两个小时,江乔才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们该去找工作了。”他说。
    第122章 他乡故知
    时钧亦捏着他手感细腻肌肉线条流畅的大腿:“一会儿再去。”
    江乔拍开他的手:“少来,你的一会儿怕是要到中午,我们昨天说好的,你想耍赖?”
    时钧亦对兼职打工的兴趣不大,但看着江乔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好勉强从床上爬起来:“你想去做什么?”
    这种短期的兼职可选择性很少,以时钧亦的生活经验,和工作履历,完全摸不到头绪。
    但江乔早就想好了,一条街区之外有家咖啡厅,他要去那里,趁机学做咖啡。
    时钧亦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会想去海岸线旁那些小酒馆。”
    江乔摇摇头:“来这种旅游胜地的小酒馆的,大多数都是为了艳遇,哥哥长得太帅了,肯定会有很多人找你搭讪,我不想让你去。”
    时钧亦对此不置可否,他倒是觉得找江乔搭讪的人会比较多。
    但他也乐得江乔愿意自觉避免这些不必要的糟心事儿,摸摸他的脑袋:“宝贝说了算。”
    两人挤在狭小的洗手间里一起刷牙,一起洗脸,你摸我一把,我亲你一下,腻歪的不像话。
    换好衣服下楼准备吃早餐时,江乔才想起来昨晚吃了饭的碗,还泡在水池里。
    昨晚他本来是要洗的。
    但是时钧亦不让,他非要咬江乔的腿,让江乔给他助兴。
    闹得太晚,两人便都忘了这一茬。
    这会儿一大清早刚从床上爬起来,江乔又开始犯懒,他不要脸的问时钧亦:“哥哥,我是你的宝贝吗?”
    时钧亦知道他心里那点儿小九九,否认道:“不是。”
    江乔哀怨道:“可你刚刚还叫人家宝贝,渣男。”
    时钧亦一本正经地否认:“你听错了,我没有。”
    江乔脸一垮,手指节捏地咔咔响:“听错了?我看你是想失去我了。”
    时钧亦抬手掐他的脸:“是宝贝,别乱说话。”
    江乔一天变脸八百次起步,现在目的达到,嘴角就又扬起来。
    他搂住时钧亦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颊黏糊道:“哥哥,你的宝贝不想洗碗。”
    没有人能拒绝会撒娇的小狗。
    金尊玉贵的时大少爷也不能。
    但他还是试图反抗:“那我们可以雇一个小时工。”
    可江乔不允许:“普通人家不会因为洗个碗就雇小时工的。”
    时钧亦当然知道,他点头:“不止洗碗,还要打扫卫生。”
    江乔踢他小腿:“别废话,赶紧干活儿。”
    神情语气像极了过去剥削阶级的那些地主老财。
    时钧亦不敢吭声,挽起袖子老老实实去洗碗。
    江乔能有什么坏心思?
    他不过就是想欺负时钧亦,看时钧亦为他妥协的样子罢了。
    因为时钧亦和江乔两人格外出众的外表,咖啡厅的应聘很顺利。
    但由于江乔语言沟通成问题,老板只安排他做些跑腿,搬货的体力活,闲的时候就站在门口,当吉祥物帮店里吸引顾客。
    时钧亦就有用很多。
    正巧店里之前负责收银的员工请了假,时钧亦就被安排去前台收银,不忙的时候再送送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