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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晏灼妤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在这里好像没带换洗衣物吧?要不让人送一套过来?”
    “放心,卧室和客房都备好了衣物和日用品。而且,来的时候不是带了一件衣服吗?”
    “什么时候带的?”晏灼妤说完,便回想起来。
    裴未烬上车的时候,似乎是把那套冰蓝色人鱼服饰放进后备箱带来了。
    “想起来了?”
    晏灼妤眨了下眼睛,面部有些发热:“那个……怎么能穿出去见人?”
    “只让你见。”
    裴未烬的声音伴着林边的虫鸣声,如玉石般清润幽静。
    极其带有暗示地四个字。
    晏灼妤水眸内情绪复杂,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拿起一根烤玉米粒,横在裴未烬面前:“快吃吧,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裴未烬视线移到她饱满的红唇上,正要开口,晏灼妤却迅速递给他一杯酸梅汤,压低声音威胁:“不许说!好好吃饭!”
    “听老婆的,我们回去再说。”
    饭后,五个人围坐在一起。尽管傅竹琛落单了,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孤寡,反而一个人的声音能顶两个人不止。
    他从储物箱里摸出两副牌:“来来来,打牌打牌!咱们玩唬牌,抽走一部分牌,剩下的平分,谁先把手中的牌出完,谁便是赢家!”
    几局下来,晏灼妤连连获胜,而傅竹琛则稳居倒数第一。
    没过多久,傅竹琛就不乐意玩了。
    “你们这不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吗?怎么我出什么牌你们都不信,还有裴狗……不是,裴哥,跟个面瘫似的,毫无表情,根本看不出破绽来。”
    晏灼妤偏头看了裴未烬一眼,对方依然面无表情。
    但在她看来,裴未烬的一些小动作还是挺明显的:“有吗?我感觉他每次出假牌的微表情都能看出来。”
    傅竹琛哼笑一声:“行,我不玩了,你们一对对的就搁我面前演心动的信号是吧,我怎么没看出什么微表情来。”
    霍闻霁啧啧道:“怎么还输不起了,随便玩玩而已,又没有筹码。”
    “懒得理你们,我钓鱼去了。”
    傅竹琛说完,便吊儿郎当地走了。
    他躺在钓鱼椅上,连鱼钩都没甩,远远看去,只能看到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
    霍闻霁把牌一收,拉着谢芙就去拍照,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一个柿子。
    谢芙嫌弃地把他往旁边推了推:“你一身孜然味,离我远点,刚吃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还吃柿子?也不怕肚子疼,不许吃了。”
    “孜然味?”
    霍闻霁不着调地说了句散装新疆话,夹杂着普通话,这下孜然味更浓了。
    人都散去后,长桌旁只剩下晏灼妤和裴未烬两人。
    露营用的椅子是加长的,她可以惬意地躺在上面,仰望满天繁星。乡村的夜空比市区更加黑沉,星星点点,月光皎洁。
    裴未烬与她并排躺在另一把椅子上:“今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呀,我钓了那么大一条鱼呢。”
    晏灼妤笑着,用手比划着鱼的大小,似乎觉得不够大,又悄悄扩大了两手的距离。
    “那你呢,开心吗?”她反过来问裴未烬。
    裴未烬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和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很开心。”
    第149章 无论什么问题,你的感受始终是最重要的
    四周安静下来,晏灼妤又想起了刚才打翻调料的事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都把你裤子弄脏了,一直穿着肯定不舒服吧?”
    “怎么还在想这件事,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况且,本身就是我把调料放的太靠外了。”
    裴未烬慢悠悠道:“专家可是说过,这些危险物品都要放在小孩子接触不到的地方,以防误食或碰撞。”
    “好呀,你是不是说我智商只有三岁小孩的水平?我可是很聪明的!”
    晏灼妤嘟囔着反驳了一句。
    她确实蛮愧疚的,但裴未烬及众人的反应却让她如释重负。
    同样的事情,处理方式和结果却与童年时截然不同。
    晏灼妤低垂着眼睫,心里酸酸涨涨的,手指勾起一缕黑发,无意识的缠绕着。
    原来摔了碗碟、洒了东西,也可以大家一起开个玩笑,然后打扫干净,不是只能挨一顿骂,还要被抱怨。
    回想起那年不到五岁的自己,高温的砂锅本就危险,她是可以哭的,只是不被允许哭。
    裴未烬察觉到她半天不说话,一回头就看到她眼眶红了,呼吸一滞,连忙起身蹲到她身边。
    “怎么了,乖乖?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吗?”
    晏灼妤的手被他紧紧握住,十指相扣。
    男人脸庞被水汽氤氲得有些模糊。
    她眨了眨眼,浑圆的泪珠子滚落而下。
    裴未烬自回家以来,表情一直没什么很大的变化。
    晏灼妤了解他,他开心时顶多唇角弯一下,情绪转瞬即逝,不显山露水;
    至于难过,她也仅见过一次,还是在家宴那天,瞧上去也只是眸光比往常冷了几分,不熟的人若是见了,根本摸不透他的心思。
    就连今晚被调料泼了一身,他也未曾在意,看她时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今晚唯一一次情绪波动较大的时刻,仅仅只是看到她眼眶泛红,裴未烬就跟着紧张起来。
    晏灼妤深吸一口气,本来没想哭的,毕竟这个年纪已经不是爱哭的小女孩了。
    但一旦有人安慰,眼泪就止不住了。
    她掉着眼泪,却不开口说话,这让裴未烬更加担忧。
    “宝宝?”
    晏灼妤嗓音颤抖得厉害,半天没挤出一句话,索性直接搂住男人的脖颈,埋在他的怀里。
    泪水很快洇湿了一小块布料。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好像一直很包容我。”
    裴未烬直接将她抱起来,坐在椅子上。
    他修长有力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女人的后背安抚她:“用词不当,做错事了才叫包容。你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有。”晏灼妤的声音低低的。
    裴未烬一僵,拍背的手都停顿了几秒。
    他轻声问道:“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晏灼妤将额头贴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地:“我把你上衣也弄脏了。”
    裴未烬笑道:“没关系,新时代人类发明了洗衣机。”
    晏灼妤缓慢抬起头,卷翘的睫毛还带着未干的泪珠。
    “裴未烬,有没有人说过你……”
    她话未说完,被裴未烬堵住了嘴。
    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他便松开了扣在晏灼妤后颈上的手。那双黑沉沉的灰眸望着她,眼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说过,但都是你说的。”
    两人又聊了会,晏灼妤被他抱在怀里,几乎是跪坐在他的腿上,坐的不舒服,来回调整了几次姿势后,就感觉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她连忙松开环绕住他的双臂:“放我下来。”
    裴未烬顺从地松开手,晏灼妤又缩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用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平复心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