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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不认得你父亲,我认识的是你。啊也不是,严格来说,应该是我单方面认识你。”张海楼对她,很用很暧昧的口吻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位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张海棠一头雾水:“哪位?”
    “你不知道?”张海楼惊讶道。
    “我应该知道吗?对我念念不忘的人太多了,我可没办法记住每一个人。”
    和她多情的外表相反,张海棠的声音如珠坠碎玉般清冽,还微微带着几分的低沉。
    这张多情脸配上这个声音,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无数闻者落泪的,落花无意流水无情的故事。
    张海楼倒吸一口凉气,看怪物似的看她:“活久见,我知道情字难熬,但我没想到连族长这样的人物也避免不了这种世俗欲望。”
    族长你终究是错付了啊!
    张海棠瞳孔地震。
    所有人瞠目结舌,震惊的看着张海棠,不敢相信她胆大妄为到居然连族长也敢泡!
    “你胡说!”张海棠一口否定:“我和族长清清白白,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请你出去了。”
    “我从不说空穴来风的事。”张海楼站直,义正言辞道:“当初族长亲口承认,你们同吃同住多年,感情甚笃,因为你不告而别他甚至等了你几十年!”
    所有人不禁露出谴责的目光。张海棠瞪向他们,他们就又收回了视线,一个个竖起耳朵听。
    “我知道你混蛋,但你怎么连这种事也敢干!”张拂山大惊:“那是族长啊!”
    张海棠连连摇头,脸色青白:“不可能,我虽不记得,但我孰轻孰重还是省得的!怎能干出这种荒谬之事!”不受控制的,脑海里一下就回忆起当初和张起灵分开前拥抱的画面。
    张海棠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
    张海棠努力回忆,还是能想起一些记忆片段的,比如她一个滑跪抱着张起灵大腿哭天抢地的画面,比如她喊族长去拖地洗碗,又比如两人在机车上她偷摸揩油,她甚至还回忆起自己多次在酒吧泡妹被抓包。
    “……”为什么族长在她记忆里这么憋屈?!
    看到她脸色的变化,张拂山心惊肉跳,已经在考虑现在辞职的可能性:“馆主,族长知道我们跟着你混,不会将我们一起连坐了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变了。
    张海棠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没有任何预兆,张拂山被扇得偏过头,他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垂下头安静退到张海棠身后。
    张海棠又扬起笑容,笑吟吟摸了摸男人的脸:“瞎说什么,族长是什么人物,怎么会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呢?”
    没有人说话,似乎见怪不怪。
    她重新坐回沙发上,吹了吹热茶,喝了口,才接着说,“前几年我已经见过族长了。”
    张海楼眯起眼睛,问道:“你见过他,他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张海棠摇头:“几年前我失魂症发作,什么都忘了。我只记得他离开前告诉我他的名字。然后握着我的手坐了一晚上,一句话也没说,天一亮就离开了。”
    张拂山小心道:“他不怪罪你?”
    “……他就住我家,老娘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两年他干嘛怪罪我,怪我让他洗碗吗?还是怪我让他送外卖?”
    “……”没有一个人敢接话。
    合着族长在你那就过这种日子啊!
    张海楼脸都憋绿了,嘴唇抖了半天:“他可真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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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着写着就写嗨了,哎啥时候能写完棠姐这个故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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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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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眼后眼前就像糊了一层油,眨了眨眼眼前依然没有变化,雾蒙蒙的。青草混合泥土的气味包裹在四周,耳边淅淅沥沥的雨水声,空气中充斥着黏腻与湿冷。
    这里好像是一个山洞,空间并不宽阔,大概就两张双人床的大小。
    微微偏头,她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光溜溜的一丝不苟,撅着个屁股蛋正在扒另一个男人的裤子。
    躺着的男人是她的下属阿盛,一动不动脸色苍白,转眼间,她可怜的阿盛很快就被扒了个干净。
    张海棠瞪大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惊恐。
    老天啊,我在做梦吗?
    张海棠闭上眼睛,心说,醒来吧,快醒来吧,让我离开这个可怕的梦。
    察觉到有人靠近,张海棠一睁眼,与手握匕首的张海楼四目相对,对方一副欲往她手指划拉的动作。
    “你干什么?”她警惕道。
    张海楼举起手后退,“别紧张,我什么也不会干。”他毫无性别意识的坐在她对面,不远处燃着火堆,旁边架着几件湿衣服,他把已经烘得半干的内裤穿上。
    她撑起身子坐起来,看了看四周,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没想到你醒得这么快,原本我还打算拔你手指甲看看能不能让你清醒。”
    靠,幸好姐醒了,不然就要失去指甲盖了!
    她头疼的厉害,记忆就像一团浆糊在脑壳里乱搅,实在无心跟张海楼抬杠。
    “这里是哪?”
    “显而易见,这里是一个山洞。”
    “……我是想问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
    “那些村民数量太多,我只能把你们扔到水里,地下河的暗流把我们冲到这个地下溶洞。”张海楼翻搅了下火堆让火烧的更旺。
    张海棠对着手哈了口气,脚冷得仿佛没有知觉,蹬掉鞋子赤足踩在地上,脚心那股麻意就像烧起来似的,她脱掉湿透的布衣外套,裸露出来皮肤一接触山洞里温暖干燥的空气立即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她一边搓着胳膊,一边往洞口走。
    洞口下面是幽深冰冷的水潭,这里是一个呈碗口状的地下溶洞,上窄下宽,像一个倒扣着的瓷瓶。
    头顶的月光照到水潭上,可以看到谭水呈现深蓝可以一眼看见谭底,她当然不会傻逼的以为深度只有肉眼可见那点。抬头预估地面距离他们至少有三十多米,打算去捡几根木材把衣服架起来晾干。天知道这里怎么会有木材。
    她问张海楼,张海楼告诉她,这是他在地下河的上游这个溶洞入口的石壁的木棺上拆下来的棺盖。而且她和她的手下都是躺在棺材盖上被运进这个溶洞。
    “……”张海棠拿着木材,从刀劈出的扁平的痕迹确认张海楼没骗她。
    在洞口处,她发现了平躺在最边缘的阿柳,和篝火旁光溜溜的阿盛相比,他穿着整齐,身上黑色的苗服几乎融进阴影里,脸上映射着波光凌凌的深蓝色水光,透着一股诡异的阴森。
    张海棠顿住,两颊肌肉微微收缩。
    “他死了。”
    她回头看张海楼,张海楼的脸在篝火后面,火光在他脸上跳动,有条婴儿手腕粗的黑蛇盘旋在他肩膀上,吐着信子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