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腿攻担忧地看着他，很近地凑到他面前给他敷冰块。
    人妻受的鼻血流得更加鲜艳了。
    47.
    人妻受觉得这样不行，只要断腿攻在，他的鼻血就会没完没了。
    他让断腿攻先回去，说自己的鼻血不碍事，断腿攻不依，说要带他去医院看看，经常流鼻血对身体不好。
    人妻受坚决不。
    事实证明断腿攻说的不无道理，后来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每次脱光衣服进行剧烈运动，人妻受都会流点鼻血。
    别人做/爱伤肾，人妻受做/爱贫血。
    反正都蛮伤身体的。
    48.
    断腿攻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敲响了人妻受家的大门。
    人妻受一个人在家就穿件小背心，露出大片白白嫩嫩的皮肤，断腿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人妻受问有什么事。
    断腿攻说给你买了点维生素，可能对流鼻血有用。
    人妻受很是感谢，问断腿攻晚饭吃了没。
    断腿攻说还没有，等会儿点外卖。
    人妻受说外卖不健康，我今天菜做得多，要不一起吃？
    断腿攻都没客气一下，又进去蹭了顿饭。
    第6章
    49.
    一来二去，两人成了长期饭友。
    人妻受下班早，买了菜回家做，做完断腿攻就到家了，会过来一起吃。
    人妻受觉得这样挺好，饭友至少比互赞好友强。
    断腿攻也觉得不错，人妻受的饭菜比外卖好吃，而且两个人吃饭比一个人愉快多了。
    50.
    两个人吃饭能聊很多。
    断腿攻性格开朗健谈，什么话题都能讲得生动有趣。
    人妻受一边小口吃着饭，一边专注地听他讲，就好像回到了当年在他身边实习的时候。
    断腿攻讲到一半突然停住，人妻受问他怎么了。
    断腿攻笑着说：“酱油沾到脸上了。”
    说完伸出手给人妻受擦了擦。
    温热的手指从皮肤上触碰而过，人妻受娇羞地低下了头。
    51.
    有一天吃饭的时候，人妻受小心翼翼地问断腿攻，你后来为什么没有和白月光在一起？
    断腿攻吐出嘴里的鱼刺，叹了口气说：“他是个直男。”
    男人不敢表白的原因有两种。
    一是性取向不合。
    二是怂。
    这张饭桌上的两人各占其一。
    52.
    人妻受不想再怂下去了，他想要表白。
    其实这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当初人妻受决定搬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他只是想离断腿攻近一些，每天能看看他就好。
    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他又希望两人的关系能够不仅于此。
    人果然是很贪心的。
    53.
    人妻受选择在断腿攻生日的这天表白。
    断腿攻下班后和朋友出去庆祝了，人妻受一直紧张地在家里等。
    听见对面回来的声音，人妻受立刻开了门出去。
    “生日快乐！”人妻受捧上自己做的蛋糕，烛火把他的眼睛照得亮晶晶的。
    断腿攻很惊喜。
    他觉得这个蛋糕比买的还要好看。
    人妻受也很好看。
    54.
    断腿攻邀请人妻受到自己家，坐下来一起吹灭蜡烛然后分蛋糕。
    气氛愉快而温馨，人妻受正要鼓起勇气开口表白，断腿攻的手机响了，是个视频电话，白月光打来的。
    断腿攻当着人妻受的面接了。
    “生日快乐啊老段。”
    “这么早就起床了？”断腿攻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嗯要出去约会。”白月光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哦忘跟你说了，我上周谈了个女朋友。”
    断腿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55.
    挂断电话后断腿攻的神情明显落寞了下来，人妻受坐在边上，把他全程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断腿攻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兴致，对人妻受说声抱歉，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了。
    人妻受没有动弹。
    断腿攻想重说一遍，却听人妻受抢在前头说：“我们在一起吧。”
    56.
    “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人妻受看着断腿攻的眼睛，勇敢又坚定。
    断腿攻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按了按眉心，对人妻受说：“可是我还没有放下他。”
    人妻受的心口隐隐发疼：“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57.
    以前的人妻受在得知断腿攻喜欢白月光的第一时间就选择了离开。
    而现在，明知道他还爱着，自己仍旧想留在他身边。
    时间会打磨掉人的棱角。
    会把一个人妻受变成一个贱受。
    58.
    人妻受丢掉了所有的尊严，用尽全部的力气说出那句话后，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断腿攻瞬间就心软了，把人妻受揽进怀里，哄小孩儿似的拍他的背，说不哭不哭。
    人妻受本来没想哭，被他这么一安慰，就真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刚才还挺直身板装出一副勇敢无畏的样子，这下人设彻底崩了。
    59.
    断腿攻手足无措，心中的郁结一下跑了个干净。
    他现在哪管得了什么白月光还是蓝月亮。
    他只想让人妻受别哭了。
    人妻受这么多年的暗恋酸楚都在此刻汹涌而来，泪水决了堤，趴在断腿攻怀里哭得抽抽嗒嗒，末了抬起头，带着哭腔又问了一遍：
    “那能不能在一起啊？”
    断腿攻心一横：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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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60.
    确认关系后的第一个周末，断腿攻就带人妻受去见了自己的大学同学。
    同学们坐了一桌，看到断腿攻领着人过来，齐刷刷地说：
    “哇，长得好像白月光啊！”
    人妻受尴尬地笑笑。
    61.
    断腿攻制止了他们，说只是脸长得像而已，性格完全不一样，人妻受比较可爱。
    说完当着同学们的面握住了人妻受的手。
    断腿攻的手很大，被他握着会有种安心的感觉。
    但人妻受的心没法平静下来，他明白了，自己多亏有了这张脸，断腿攻才会答应他。
    62.
    饭后两人一起散步回家，人妻受低着头一路不说话。
    断腿攻看出人妻受的心事，吻了吻人妻受的额头，柔声说：
    “你别多想，我答应跟你在一起和你长什么样没有关系，我答应你是因为你很好。”
    “可能因为某些原因，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同等的回应，但我既然答应了，以后就会好好对你。”
    人妻受乖巧地点点头。
    他觉得自己应该知足，他已经如愿得到了断腿攻的人，不应该再去奢求断腿攻的心。
    63.
    两人在一起之后日子并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每天上班前见一面，下班后一起吃饭，最后互道晚安，各自回家睡觉。
    恋爱的感觉没有那么浓，但也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