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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哥哥怎么知道我醒了,我演得很差劲吗?】
    即便知道暴露了,闻湫仍旧一演到底,睫毛颤了颤,缓慢地睁开眼睛,扭脸看到季时昱,语气困惑好似还没反应过来,“哥哥?”
    季时昱直视前方,没有看他,“到了。”
    闻湫哦了声,最多两秒就能解开的安全带,他装作手滑没按住,硬生生拉迟到半分钟,知道再演下去会穿帮,车门开得很利索,下车后绕到后备箱去拿行李。
    季时昱脑中的声音在闻湫开车门时消失,轻啧了声,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面的人,看他还有没有别的小动作。
    闻湫戏演得很好,若不是因为读心术,可能真被骗过去了。
    就如现在,闻湫从车里搬下行李箱,弯身在后备箱找背包,随后拉开背包的拉链翻了几下,突然‘咦’了声,抬头说:“哥哥,我耳机不见了,你帮我看看有没有落在前面。”
    季时昱往副驾看去,一眼看到座椅边上的白色蓝牙耳机,差一点点就掉进缝里了,他严重怀疑这是闻湫下车前故意放在这里的。
    闻湫关了后备箱,拉着行李箱和背包来到驾驶位的车窗旁,问:“哥哥,有吗?”
    季时昱颔首,指尖按了个按钮。车窗下移,他将耳机递过去,“这个?”
    “对,谢谢哥哥。”闻湫笑着接过。
    季时昱拿着耳机尾部那一端,闻湫只需要捏住头部即可,但闻湫直接捏住了耳机所剩的前半端,他们的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
    季时昱收回手,下意识搓了搓指尖,没想到闻湫的手像冰块一样凉。
    闻湫戴上耳机,又叫了他一声。
    季时昱眼皮微抬,“还有事?”
    “我上去了。”
    季时昱轻嗯一声。
    “再见。”闻湫笑着跟他挥手,单手拉着行李箱进了前面的那栋楼,进去后抬起胳膊,冰凉的指腹轻轻摸着自己的唇瓣,鼻尖萦绕着令他着迷的味道。
    楼外,季时昱接了个电话才开车离开。
    闻湫站在楼梯间窗前,看着那辆车彻底消失在转角,在微信里翻出个联系人,给对方发了一串车牌号。
    【查一下车牌号的车去了哪里。】
    对面秒回一个‘ok’的手势。
    哥哥到底是去见谁呢,好在意啊。
    闻湫收起手机,去楼上放行李,期间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接你的时间。”亲哥冷漠的声音通过手机话筒传出来。
    闻湫说了到s市的时间,话音刚落地,对面迅速挂断了电话。
    上午九点,a市街道的车辆来往不断,许多道路陷入堵车状况。阳光刺眼,寒风却如刀刃一般刮在脸上。
    季时昱把大衣留在车里,下车碰见了同样来参加拍卖会的熟人。
    这是场私人拍卖会,举办者是a市有名的慈善家,季时昱和他只算是最普通的朋友,因为这是场慈善拍卖才答应来的,今晚到场的人多数为a市上层人士。
    拍卖会现场分为三楼,一楼的大厅主要展示拍卖物件,二楼三楼分别是代表身份的贵宾室。
    二楼贵宾室是四到六人间,主办方会打听贵宾之间的关系,从而把几个人安排在一起。
    三楼贵宾室如套房一样大,每间安排了两位贵宾入座,共有8间房,每间房里安排的贵宾都是在a市地位不容小觑的人物。
    所有房间围绕着拍卖现场,一楼大厅的最中间是一个可以升降的高台,届时可以让所有贵宾看清拍卖的物品。
    季时昱停留在拍卖会门口,将邀请函递去,身穿旗袍的礼仪小姐看到他的邀请函,态度恭敬地带他去了三楼2号贵宾室的专属私人电梯。
    金色镜面电梯门向两边打开,他走了出去,一眼看到早就落座的岳裎,他的位置安排在岳裎旁边。
    岳裎看到了他,笑着挥了下手。
    季时昱走过去,坐下,“来多久了?”
    “比你早十分钟。”岳裎今天穿得堪比孔雀开屏,头发喷了很多发胶,向上梳理成大背头,他懒散靠着座椅,“听说你这次出国,只带了闻湫一个人。”
    岳裎昨天才知晓关秘书没跟着,不是他喜欢乱想,而是季时昱对闻湫的态度有点怪,闻湫对季时昱的关注度更怪。
    他之前没意识到不对,昨晚上和柳今需吃了顿饭,聊了点关于闻湫的事,整个人仿佛被点醒了。他说不上来那种异样,就觉得季时昱和闻湫之间,好像发生过他不知道的事一样。
    季时昱轻轻“嗯”一声,没否认岳裎的话。
    “看来他能力确实不错,你都肯单独带他出差了。”岳裎没有把那份异样想得太暧昧,晃了晃手机,“他刚刚给我打了电话,问能不能来找我。”
    第23章 你不对劲
    服务生端着红酒推门而入,将托盘放到屋内的桌上,拿起开酒器开了瓶红酒,姿势标准地拿起酒瓶倒酒,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红酒香味儿。
    季时昱偏头扫了眼桌上的酒,问岳裎:“你怎么和他说的?”
    “添个位置的事儿,我当然答应了。”岳裎顿了顿,问:“你很讨厌他?”
    季时昱又一次听到这种问题,无奈摇头:“没有。”
    岳裎:“那为什么……”
    季时昱打断他的话:“前段时间有人看到我带人回老宅见家长了,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哈?这不是别人瞎传的嘛!”岳裎盯着季时昱看了半晌儿,脸色有点难看,“不会是闻湫吧。”
    季时昱:“是他,但不是他传的。”
    岳裎:“那你提这事儿干嘛。”
    季时昱将整件事完完整整讲了一遍,包括闻湫给朋友过生日那天,理直气壮地指责别人涉及小三行为的事。
    岳裎听完,愣了好久,“你没骗我?”
    季时昱笑了声,“我有人证,你可以听他们怎么说。”
    岳裎深呼吸,略有些咬牙切齿道:“这小子深藏不露啊,表面装得跟个不谙世事的小白花一样,背地里居然胡说八道!”
    他对闻湫的印象是‘跟家里关系不好,但非常听话的乖小孩’,谁知道全是装的!
    “跟你提个醒罢了,省得你接着被骗。”季时昱并非是厌恶闻湫,而是岳裎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有点惨。
    岳裎消化了好一会儿,用一种探究地眼神打量季时昱。
    季时昱:“我脸上有字?”
    岳裎:“我觉得你有点过于在意闻湫了。”
    季时昱:“这话怎么说?”
    岳裎严肃道:“换个人在你面前耍这些花招,那个人早在a市混不下去了,结果闻湫呢,你都允许他跟你一起单独出差了!”
    季时昱瞥他一眼,“你想多了,况且他出身不差,我也不是□□。”
    他是在意闻湫,但这个在意的点和感情无关。
    而是怕他和闻湫走回原文那条线,再加上有读心术的存在,一个正常人经常听到另一个人的心声,怎么可能不在意,关注度都被吸引过去了。
    岳裎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换了个说法,“如果我和闻湫掉进海里了,你救谁?”
    季时昱气笑了,“我一句话,有的是人下去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