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起,总得有一个脸皮厚一些。
席墨洲在浴缸待了没多久,曲陶便走了进来,拿过花洒,站到他身后。
“仰头,闭眼。”
纤细的指尖,温柔的穿进发丝,席墨洲故意嗯啊出声。
跟野猫叫春似的,叫的人心里痒痒的,曲陶冷声呵斥。
“闭嘴。”
短暂的安静,曲陶把浴巾围在席墨洲腰间时,某人眼睛盯着某处,虎狼之词再次出口。
“陶陶,我们要不要比比大小?”
“……”
若不是身处酒店别墅,估计下一秒,席墨洲已经被曲陶拎出卧室。
早上吃过饭,原本昨晚商量好,今天一起进市区采购食材,顺便逛逛。
因为淅淅沥沥的小雨,曲陶和席墨洲被四人扔在了别墅。
天气不好,他们准备购完食材就回来,实在没必要拖着一个伤号。
房间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曲陶看向席墨洲。
“我们干嘛?”
“我说了算?我想看你穿兔子装,他们都不在,你穿一次好不好?”
又是这个要求,曲陶睨他一眼,返回卧室。
“就不该问你,我还不如去睡个回笼觉。”
“我答应了不碰你,绝对不碰你,只看一眼都不行?”
席墨洲慢一拍跟进卧室,立马走去行李箱,曲陶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躺到床上背对着他。
这几天,老有一些陌生号码,断断续续申请加他好友,每次他都视若无睹,自动忽略。
只是现在这条新申请加他好友的备注,太匪夷所思了。
“哥哥,救我,他就是个bt。”
曲陶盯着屏幕,没察觉席墨洲已经站在他身后。
“怎么了?”
曲陶翻了个身,把手机递到他面前,食指点上后面的备注。
申请好友来源,为手机号码搜索,席墨洲拿过他的手机,点了忽略,满是不屑的放到床头柜。
“遇事不跟警察求助,加你好友算什么意思。”
曲陶开始以为是恶作剧或者新型诈骗,听席墨洲这么一说,关注点放到他手里的衣服。
“你翻它出来干嘛?”
“他们都不在,穿一次好不好?”
“不穿,我要睡觉。”
“穿着睡觉,我只看看,不碰你。”
席墨琛拿着衣服往他身上比划,曲陶不胜其烦,一把扯了过来。
“你自已说的只看看,别反悔。”
“嗯。”
曲陶三下五除二穿好后,抬眸看向席墨洲,痴痴的眸子盯着他,流连忘返的自上而下。
曲陶顿生后悔,去拉侧腰上的拉链。
“好了,穿过了,睡觉。”
“别,别脱。”席墨洲握住他的手,贪恋的吞咽了口水,“小尾巴让我摸摸。”
粉白短俏的小尾巴,席墨洲伸手碰了碰,又去碰触头顶的兔耳朵。
毛绒绒的,握在手心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黑丝镂空的设计,曲陶虽穿着底裤,却凭添了半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手掌从头顶,落到微翘的屁股,席墨洲把人往身前一带,轻咬住他的脖颈。
“亲亲好不好?”
温热的吐气沾上微凉的皮肤,细小的电流,脖颈处酥酥麻麻。
“不好,你最好记的你之前说过什么。”
曲陶本能的往后退去,席墨洲抚上他的后腰,身体贴得更近了一些。
“保证让你满意的亲亲。”
蛊惑声,手掌从后腰一点一点移到前方。
停下的一刻,曲陶身体一颤,某人趁机把他推倒在身后的床上。
“席墨洲,你说话不算话。”
曲陶嗔怪的瞪着他,席墨洲噙着笑压过来。
“我只是听从你的召唤”。
看着蠕动的嘴唇,似是要辩解,席墨洲把最后一句话说完,立马堵了上去。
“别犟,你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你。”
雨点敲打着玻璃窗,黑色网状的布条,被一丝一缕扔到了床下。
卡在喉咙深处,极尽克制的靡音,唇瓣滑至耳廓,再次蛊惑。
“乖,这里只有你和我,我想听。”
情难自控,席墨洲手臂,肩膀,呈现一处处鲜红的抓痕。
房间里,各种声音和雨声混和在一起。
良久,曲陶浑身泄力般发出长长的低吼,席墨洲把纸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恶趣味的堵上他的唇。
“老婆,你也尝尝!”
第73章 我们结婚好不好?
韩枫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几大兜的食材,够他们吃到假期结束。
曲陶帮着把食材分类,放进冰箱,韩枫提着两大包某快餐袋子,放到茶几。
“陶子,今天中午我们吃炸鸡,你别把啤酒都放冰箱了。”
下雨天,没什么比吃炸鸡喝啤酒,顺便吹吹牛b,最来感觉了。
曲陶拖着一箱啤酒,放到茶几旁,韩枫想到什么,冲他神秘的眨眨眼。
“你猜猜我们回来时,碰到什么了?”
“什么?”
曲陶就着啤酒箱坐下,韩枫转而问其他。
“你们待在这儿,就没听到什么?”
曲陶不解的摇了摇头,韩枫索性也不再卖关子。
“救护车,慕景炎。”
韩枫抛出两个关键词,曲陶满眼疑惑,“慕景炎被救护车拉走了?”
韩枫点头又摇头:“不是,是和他一起的少年。”
曲陶惊愕了下,看向席墨洲方向,席墨洲站的不远,此时也正朝他看来。
对视中,两人都想到中午那条,申请加好友的备注。
收回视线,曲陶着急看着韩枫:“那少年,他怎么了?”
少年当时被担架从别墅里抬出来,因为是必经之路,救护车加上围观的人群,他们车子被迫停下。
韩枫和邱铭轩因为好奇,下车围观了一会儿。
清晰的听见慕景炎回答医生的问话,“少年是泡温泉时不慎滑倒。”
可在韩枫和邱铭轩看来,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果露在外的手腕,脖颈,皆是青紫,明眼人一看就是人为所致。
重要的是,温泉底部采用的按摩石子,能有效防滑。
韩枫唏嘘完,邱铭轩从沙发坐下,插进话来。
“你刚刚在说路口的救护车?”见韩枫点了下头,邱铭轩顿时义愤填膺,“那孩子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姓慕的老牛吃嫩草也就罢了,还下手那么狠,真不是个人。”
曲陶此时有些懊悔,没有通过少年的好友申请。
席墨洲看出他的心思,走到他身侧,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
“那少年知道你的手机号,本身也是一个疑问,谁知道是不是姓慕的故意给你下套。”
席墨洲自知说的冷血,相比于少年的安危,他更担心曲陶涉险。
再说了,情侣、婚姻里的暴力,向来都是从第一次试探,再到后面的狠辣,从来没什么一次之说。
少年这次被担架抬出来,足以说明不是第一次,只希望这次,他能懂得何去何从。
外面雨没有要停的意思,中午这场酒局一直持续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