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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叶深面无表情的。
    爻桤觉得头疼,可自家媳妇,又不能不哄。
    “卿卿,”她软下声音,“你别生气嘛,我只在乎你一个,什么风神君,雨神君的,都是路边草,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叶深缓缓道,“雨神君?”
    她冷冷一笑,道:“你倒是随时挂念。”
    “不是,我……”爻桤恨不得掐死先前乱说的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我就随便举了例子。”
    “那为何不说旁人,偏说她?”
    “那,不说她,说谁?”
    “我怎么晓得,”叶深脸色冰冷,“神尊大人心里头装了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该说谁呢?”顿了一下,她又道:“只求神尊大人在心底留我一处位置就好。”
    爻桤:“……”
    这么能说,你是不是偷看我话本子了?
    “思卿说笑了,我怎么会在意别人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爻桤停顿了一下,竖起手指,道:“对天发誓,我这辈子只心悦你一个。”
    “花言巧语。”叶深冷着脸,丝毫不为所动。
    爻桤很无奈,“我这是真情流露,你要相信我。”
    “我不信。”叶深说得坦然。
    爻桤:“……”
    她叹口气,道:“那你要怎样才相信?”
    叶深并不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外头,委婉道:“小七,你看,天黑了。”
    爻桤:“….…”
    她苦了脸,“我……我腰还疼呢,思卿,你饶了我吧。”
    “我说的是说,很晚了,该吃饭了,”叶深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小七,你想哪儿去了?嗯?”
    爻桤:“…...”
    这人绝对故意的。
    不过也逃过一劫,爻桤从善如流道:“我想的就是这个,走吧。”
    叶深轻轻一笑,道:“这种事,吃完饭才有力气。”
    爻桤:“!!!”
    “不…..不了吧?”
    叶深笑意深了些,没有回答。
    分明叶深长得好看,笑起来也自是好看,可还是教爻桤提心吊胆的。
    为了提延时间,爻桤一口饭都得爵半天。
    叶深竟也不催,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让爻桤越发心惊胆战。
    饭终于是吃完了,爻桤磨磨蹭蹭地回到寝殿,又说要沐浴,但是要分开洗,且还说要叶深先去洗。
    叶深允了。
    轮到爻桤洗时,她泡了大半个时辰,这池水底下有阵法,水倒不会冷,可她觉得自己快泡肿了,于是不得不起身穿衣。
    叶深靠在床上看书,白色的单衣穿得松松垮垮,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肌肤。
    长发用玉簪挽了,侧脸温雅如玉。
    爻桤看怔了,直到叶深含笑看过来,才回神,压下心头的悸动,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道:“很晚了,睡吧。”
    叶深翻过一页书,淡道:“小七先睡吧,我再看会儿书。”
    爻桤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反问一句:“你,你不睡觉的吗?”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这话太过直白了些,于是连忙补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不困吗?”
    “不啊。”叶深眸色明亮,的确不像困的样子。
    爻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只道:“那,那我先,先睡了。
    她躺在里侧,拉过被子盖好,然而闭眼了半晌,却毫无睡意,于是忍不住睁开眼,偷偷看向身旁的人。
    叶深还拿着那本书看着,认真的样子活像凡间那些个要考科举的书生。
    爻桤咬了咬唇,忍不住想:她究竟何时才肯睡呢?
    “小七。”
    冷不丁响起的一句话吓了爻桤一跳,再闭眼估计是来不及的了,她只好抬眸看去,硬着头皮道:“灯,灯光太亮,我睡,睡不着。”
    爻桤以为这下叶深该睡了,谁知她沉默了一下,却道:“那我去书房看。”
    “思卿!”爻桤下意识拉住她,回过神来又松了手,“很,很晚了,明天再看吧。”
    叶深浅浅一笑,道:“可不看完我睡不着。”
    “但……”爻桤张了张唇,却不晓得该说什么。
    叶深挑了下眉,笑道:“怎么?没我小七你睡不着?”
    爻桤红了脸,又羞又恼,把眼一闭,道:“谁说的?你要去看书就去吧!我睡了!”
    身侧传来低低的笑声。
    她又逗我!
    爻桤不满地想着。
    须臾,灯灭了,那人躺下来,柔声道:“生气了?”
    爻桤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没说话。
    “我故意的。”
    爻桤重重地哼一声。
    叶深道:“你生真可爱。”
    爻桤耳尖一红,还是没说话。
    叶深没说话了,凑过来,指尖贴在爻桤腰上,轻轻揉着。
    过了许久,她仍只是揉着,没有其他动作。
    “思卿?”爻桤不解了。
    “不是说腰疼?”叶深轻笑道:“我给你揉揉,睡吧。”
    爻桤心中一暖,鼻尖是女子身上淡淡的梅花香,令人无比安心。
    她靠在她怀中,沉沉睡去。
    翌日是个晴天,待爻桤醒来时,身旁已无人了,阳光落在地上,照出窗户规则的影子。
    爻桤揉了揉眼,想了一下,还是起来了。
    一开门,便见那一袭白衣的人的正在种一棵梅花树。
    她挽着袖,露出雪白而纤细的手腕,指尖沾着些泥土,神色专注。
    这棵梅花树纤细极了,枝丫微微低垂着,似不堪重负,花瓣虽为六瓣,却单薄而苍白,风一吹,便扬扬洒洒落了许多。
    “是魔宫的那一棵么?”爻桤走过去,轻轻拂掉叶深头上的一片花瓣。
    “嗯。”
    叶深应了一声,盖上最后一点土,直起身来,走到一旁洗手,低着头道:“这棵梅树也算得上是叶神祖先。”
    爻桤忽而想到,叶神一脉自叶琛之后,便是由梅木变来的,莫非就是这棵梅花树?如此说来,也的确算的上是叶神祖先。
    爻桤好奇地摸了摸,感叹道:“这树寿命真长,这么久了,还活着。”
    神都死了许多代呢。
    叶深笑了一下,“历届叶神都仔细照看着,它就是想死都难。
    “这怎么了?”
    爻桤突然惊呼一声,慌忙收回手,只见眼前的梅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光了花瓣,叶子也随之枯萎。
    “我我我我我就,就摸了摸。”爻桤有些慌张。
    “无事。”
    叶深十分镇定,似乎为为常,走
    过去,刺破指尖。
    “思卿!”爻桤拉住她。
    “放心。”
    叶深笑了一下,把血滴到梅树上,须臾,梅树再次挺直了身子,长出新的叶子和花朵。
    爻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提醒道:“恩卿,靠血养过活的生灵,不,不是很好的,这树……”
    叶深淡笑道:“小七误会了,这树是因为年代久远了,所以才需要用神血活命,不过你放心,这样的时候很少了,爻神宫灵气浓郁,它会长得很好的。”
    爻桤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