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要告诉你他是蝙蝠侠这件事情，他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并非不信任你会暴露他的秘密，要知道这世上他最信任的人除了阿尔弗雷德之外就是你了，他只是害怕你会反对，或是担心的睡不着觉。
    然而你的表情无比平淡，甚至还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所以这是与小丑度过的第几个圣诞节。”你向前一步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肌，“总觉得看起来比平时更大一点。”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后他有些无奈的看着你说道：“早知道你是这副反应，我就不用犹豫这么久还不告诉你了。”
    “是的，毕竟你不会想知道你对你半夜总是不见这种事有多少不好的猜测。”你双手放在背后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道，“比如什么出轨啊——”
    “你知道我不会的。”他捧着你的脸亲了一口你的额头，“所以你早发现我半夜会不见的事情，但是你从来都不问，为什么？”
    你有些惆怅的说道：“你知道的，哥谭的富豪们手底下都会有一些不想让情人们知道的非法产业链，我以为你大半夜也在搞些犯罪产业呢，我良心挣扎了好些日子才决定视而不见，我已经有好几次都想搜索证据去法庭举报韦恩集团了。”
    他被你的话一噎，也不知道该从何开始反驳你比较好。
    你叹了口气转身道：“不过蝙蝠侠也是个非法的产业。”
    “非法，但是稍微讲一点道德。”他从背后抱住你把脑袋搁在你的头顶说道，“所以你不用纠结要不要举报韦恩集团了。”
    “为什么现在突然告诉我。”你靠在他怀里问道。
    “因为不想某人再把自己归为情妇一流。所以想再次改变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有些事情必须要坦诚。”他亲了亲你的额头在你头顶发出一阵闷笑。
    “别以为穿着蝙蝠战衣求婚就可以不用钻戒。”你气恼道。
    他牵起你的手套上早就准备好的钻戒。
    你举起手里的钻戒惊讶的发现这是前段时间被小丑抢走，最后又被蝙蝠侠夺回的那一枚，报纸上报道那一次的蝙蝠侠格外的生气。
    “所以，你没有为了这个生气，对吗？”他看向你的表情还是有些忐忑。
    “布鲁斯，你得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狂风暴雨即便在盛夏出现，也永远无法摧毁我对你的爱意。”
    “我也是。”
    这一次，他的吻落到了你的唇瓣之上，直至永远。
    第21章 此间唯一的色彩
    1.
    起先，你的世界只有黑色与白色。
    你在失去色彩的世界中所窥探到的一切都是淡而无味的，就连死亡也不会让你内心掀起任何波澜。
    人们说鲜血是红色的，而当身边之人的鲜血溅到得你满脸都是的时候，你双眼所见的也不过是比水稍显浓稠。比水稍显深度，比水稍显温度的液体。
    你垂着头用手帕安静的擦拭掉溅在脸颊上的血迹，当你抬起头的时候正正好对上一双充满探究的双眼。
    那是一个戴着半边面罩的英俊男人，他露出的上半张脸眉眼深邃并带着点阴郁，往下看去他穿着一件带帽的红色外套，被外套包裹手臂隐约显现出十分漂亮的肌肉线条。
    他单手举枪对着你的脑门一步步走向你，冰冷的枪洞顶着你脑门的瞬间你缩了缩脖子，枪管带来的冷意右额头蔓延至全身。
    “你要杀了我吗。”你看向他问道。
    “这取决你接下来怎么做。”他的手指按在扳机上，而你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不亚于枪管的冰冷。
    “我什么也不会做，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你举起双手露出一副乖顺的模样。
    他垂下眼睑像是在思考是否应该轻易放过你，而你全程仰着头丝毫没有打算回避他的目光，他的目光从你的额头到你的脚尖，最后又落在你的眉心并与你的双眼直直对上。
    你不确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最后他收起枪一言不发的转头就走。
    “等等。”你自己都不明白你出于什么心态喊住了他。
    他回过头看向的眼神带着些许疑惑。
    “他们叫你红头罩，是因为你的面罩是红色的吗？”
    他古怪的目光落在你的眼珠上片刻，他点头嗯了一声又迈开步子离开了这满是血腥味的屋子。
    原来这就是红色。
    你记住了。
    2.
    你能够在他血洗□□银行还活下的原因除却运气好之外，还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杀你。
    比起你那些劣迹斑斑的同事来看你的履历干净到无可挑剔，起先他也十分疑惑像你这样干净的人为什么要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来工作。
    “她需要很大一笔钱治好她的眼睛。”罗伊晃了晃手里的文件有些惋惜的说道。
    “她看不见吗？”他皱着眉头问道。
    “看得见，但是分辨不出颜色。”
    杰森没有见过黑白的世界，也无法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受。但他确实很好奇你眼中的红色是什么样的。
    他不确定他面罩的颜色和鲜血的颜色有什么区别。
    都是红色。
    都沾满血液的味道。
    他脱下面罩放到一边，他开始对你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姑娘感到好奇起来。
    3.
    你很快在企鹅人的酒吧找到了新工作，你的新老板十分之暴躁。所以他手下的员工要么是死了就是在死之前赶紧辞职了。
    但你本人其实还蛮喜欢这份工作的，工资高薪水也高。除了偶尔会遇上一些奇怪的客户之外你完全能够很好的保护好自己。
    你的工作一成不变但你本人十分满意。甚至你还在工作中遇见了你十分想要再见一面的红头罩，平日里的他与上次见面完全不同。
    他虽然不太喜欢和人聊天，但他本人在你看来是个十分「温顺」的家伙，在与你熟稔之后他总是愿意花上一个小时听你说一些没有意义的废话。
    他还会愿意用他那只载过货物的摩托送你回家，在路灯下看着你走上楼梯直到背影消失。
    而你对他也有着你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天然好感。
    无论他出现在何时何地，你总能在人群中第一个发现他的存在。
    人群是晦暗不明的黑白，而他身上总是带着最为特殊的色彩，一种只有你能够看见的色彩。
    “我以为分不清颜色会给你辨认人增加难度。”他有些好奇的看向你问道。
    “你有颜色。”
    “红色？”
    你摇摇头看向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是一种只存在于你身上的独特色彩。”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你看到那错愕转化成一种肉眼可见的笑意，他伸出带着老茧的手轻抚你的脸颊，也许是他的动作太过温柔，又或许是被老茧触碰的脸颊本就不会感到疼痛。
    总之你在他触碰你的脸颊的时候你下意识侧着脑袋蹭了蹭，意识到做了什么的你脸颊刷得涨得通红。
    “red.”
    “jason.”他纠正道。
    “你叫杰森？”
    “嗯，杰森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