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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韩庭听了雷珏义的话摇头,“这就是缓兵之计,这边靠赐婚稳住大人,那边就着手部署人马与北江镇对立。若咱们大人不应了这婚事,便是抗旨,若是迎亲,那恐怕就是自投罗网。”
    “你是说,他们这是诱总兵去京城,然后要对总兵下手?”雷珏义黑眉倒竖,扯着嗓子道。
    “很有可能。”
    雷珏义怒道:“好阴险,这办法,也只有内阁那几个老东西才想得出来。”
    “眼下咱们兵力尚不足备,不可冒险,但也不能往火坑里跳。故而最好是赶在圣旨到前,先订下一门亲事,有亲事在身,皇帝总不能逼人休妻再娶公主吧。”说着,韩庭将桌上的几张人像又往罗域眼前推了推,“总兵,不可再犹豫了。”
    韩庭自得到消息,便从以往寻他做媒给罗域说亲的几家里挑了几个,送来了画像和八字让他选。这其中,不是富商之家,就是武将之家,皆是可以在未来对其有帮扶的。
    罗域看着桌面上这些人像,略显心事。就知道让这俩出主意,肯定又是这种馊主意。
    雷珏义指着其中一个,“这个不错,家资殷实。”
    韩庭拿出另一个,“这个,平南督军嫡女,武将之家,门当户对。”
    “还有这个,江北首富之女,人长得也好看。”
    “还有这个……”
    正说话时,邬玺梅送了茶果来,在门前她就听到雷珏义的话,心里还纳闷儿这是在说什么呢,待她进门后看见桌上的人相,心凉了一半。
    当罗域看见她,仍旧穿着下人的衣装时,眼神也变得黯淡,心中失望至极。
    这时,雷珏义看见她,裂开大嘴笑道:“小喜兄弟,许久没见你啦。”
    邬玺梅浅浅挤出个笑容来,将茶果送上。
    韩庭借机指着桌上的画像道:“小喜兄弟也是自己人,不如替你家大人看看,这几家姑娘,哪个与你家大人更般配?”
    果然是自己猜的那样,大人要选亲了。
    她目光空视桌面,心里已经混乱不堪,哪里看得进去人像。
    韩庭又道:“这几人当中,非富即贵,皆与总兵门当户对,他日亦能帮扶总兵。只是,乱花迷人眼,你家大人已经挑花眼,拿不定主意了。”
    罗域眉头微蹙,心道:好端端胡说八道些什么?
    (未完待续)
    第18章
    邬玺梅紧抿嘴唇,感觉自己胸口憋闷,她怕在众人面前难堪,便收了盘子,低头道:“小喜后院还有事没做完,就先退下了……”
    她的话都还没说完,就抱着托盘跑了,临出门时,腿发软,在门槛儿上绊了个趔趄,险险摔倒。
    罗域见状忙起身,跨几步过去,将她扶住,“你怎么啦?”
    邬玺梅这时候眼泪已经在眼圈儿里打转,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把头埋得更低,“没事,就是腿软了一下。”说完,她挣开他的手跑了。
    罗域望着她的背影,紧咬着后槽牙。他不明白,她不愿意做他的女人,却又在意那几张画像。
    你究竟想怎样啊?
    雷珏义皱着眉头,“这小喜兄弟怎么啦?性子何时变得这么急了?”
    “此事以后再议,你们先回去吧。”罗域丢下一句,便朝内院快步走去。
    韩庭满面沉重,为罗域取向一事,真是操碎了心。
    *
    回到内院,他房里已经收拾停当,连她用过的被褥枕头都换了新的。
    就是这样的疏离感,令他有无法言说的失望。
    他再来到耳房时,里面没人,地上却放着浸在水里的旧床褥,水是浅浅的红色。他上前闻了闻,有血腥的味道。他这才想起来,女子初次与人同房,是会落红的。
    想到这里,方才的气恼消散了,嘴角不觉上扬。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终究不还是我的?
    可是,她人呢?……
    这时,福伯进了院子,“大人?您不是在前院会客吗?”
    罗域朝耳房那边瞧了眼,“她呢?”
    老头儿一脸黑线,我们大人如今连名儿都不叫,直接变“他”了。
    “小喜呀?我没见他呀。这小子,一贯的偷奸耍滑,一有活儿干的时候就不见人。我这就去寻。”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
    邬玺梅从前边回来没回院子,而是跑到马场喂马,这个时候,似乎只有和动物呆在一起才最放松。对着它们,她不必隐藏心事,也不必伪装身份,更不必掩饰情绪。
    我要是变成一匹马该多好,这样就能毫无顾忌的代替姐姐呆在总兵府了。也不用在意人家是要娶妻还是纳妾的事。
    此刻,她不想看见任何人。
    她抱膝窝在角落里哭。
    这时,有两个家丁路过,相互攀谈。
    “听说了吗,皇帝下旨赐婚宁乐公主与咱们大人了,咱们大人就要当驸马了。”
    驸马?
    邬玺梅抹掉眼泪,不由得竖起耳朵。
    “这公主一来,咱们总兵府是不是就有丫鬟嬷嬷啦。那倒挺好,省得全是男人,连点生气都没有。”
    “瞧把你美的,圣旨还未到,迎亲更不知到何时了。”
    ……
    两个人说话间走远,邬玺梅满脸诧异。
    大人要做驸马,那刚才那些是什么?妾室?
    呼……
    连妾室都要门当户对,那我又算什么呢?
    她喜欢罗域,是真的从小就仰慕他,相处之后更生情愫,可她也清楚,以她现在的状况,纵是不管这些世俗的门第观念,单单一个已婚妇人的身份,她就再没资格与他靠近。
    如今圣旨一下,公主嫁入府中,那她甚至连容身之处都没有,若有一日被公主知道有她这样一个女扮男装的人在府里,下场可想而知。
    罢了,反正我死了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我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还是尽早离开吧。
    她兀自发了会子呆,最后抹掉眼泪。从马厩里出来,刚踏出来,眼前光线忽的暗了,抬头时,罗域魏伟的身姿如城墙般挡在她眼前。
    “大人?……”
    “哭过了?”罗域注视她红肿的眼睛道。
    邬玺梅不知该说什么,更不知该以什么身份面对。她低头想从他身边绕过去,却被他再次挡住去路,带着几分强势质问道:“为什么哭?”
    邬玺梅想躲但躲不开,只得低着头,倔强道:“我没哭,方才沙子进眼睛了。”
    罗域勾着她下巴抬起,她心虚的不敢与他对视,眼睛朝一侧垂下。
    “嘴硬!”
    说到嘴,他的目光不由得移到她唇上。邬玺梅见状,感觉到危险,转身想逃,却被他拉回裹进怀里。
    “你总跑什么?”
    他俯身在她耳边呢喃,那气息就如昨夜,暧昧得令她颤抖。
    “大人,这里人多……”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说着,他便凑近吻了上去。
    罗域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只要见到她,就想靠近,想亲吻,想与她贴得更近,想将她揉碎了塞进自己身体。尤其在昨夜尝过了其中滋味,这种冲动的欲望便似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