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小贝的这手曲子是他编号woo.63的一首变奏曲,也是他出版的第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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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有其师必有其徒2.0】
又某天,年幼的李斯特正在钢琴前听车尔尼老师讲那过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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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尔尼]:(意味深长)蒲芨啊,我的老师当年是个即兴大师,贝多芬在键盘上就跟天神降临一样……
[李斯特]:(非常激动)那老师您呢?
[车尔尼]:(悠悠叹气)我就不太行了,只能把老师给我个旋律做个全部调式的变奏而已。
[李斯特]:(星眸璀璨)老师和大师真的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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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在法国沙龙,青年李斯特直接把即兴玩出了花。
[李斯特]:((w< )★)我的师承告诉我,身位钢琴家,即兴有手就能随便弹。啊,弗里德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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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op.26
·22·欲吃瓜者终被瓜砸
写出配的上你钢琴的作品……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 让伊秋的内心澎湃不已——这可是来自贝多芬的许诺,不论他是否年幼,是否懂得这句话内在的意义。
它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惊喜, 和划破天际的彗星一样,许是千百年间难得的光临。就算只有短短的瞬间, 那一刻的天空也被它点亮, 瞬间即是永恒。
微小的幸福在心中发芽、抽枝、生长, 最终构成一片连绵的森林。她是快乐的,看着小贝多芬那双认真的眼睛,她又怎么能不快呢。
眼泪仿佛下一秒就能充盈整双眼睛。
伊秋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动的人,但她此刻却毫无招架力。
或许以后, 这句话终究变成一句戏言, 因为构建它本身的真实并不存在世间——毕竟当贝多芬终成为贝多芬的时候,是所有的演奏家穷尽所有去配上他的作曲。
又或许, 孩子在慢慢长成大人的途中, 见过太多人事,总会在光阴变迁里忘记曾经留下的一两个句点。
但只说及现在,她相信他说这句话的真诚,并未此感到由衷的幸福、荣幸和无悔, 不论未来。
伊秋此刻似乎理解了车尔尼先生, 他分明继承了贝多芬的衣钵,为什么却甘愿将一生投入钢琴教育的事业里。
钢琴教学是件令人上瘾的事——不仅是见证一张白纸描绘出五彩缤纷的成就感, 还是浪里淘沙捡到金子的喜悦,更是你引导的那个孩子走在光明的路上,却会头向你招手赠予你一缕灿烂时的欣慰……它们是如此迷人, 仿佛超越一切。
言语瞬间失去作用, 倒不是哽咽失语, 伊秋除了以微笑回应,其它的一切都是苍白。
男孩子重新坐回属于他的那张小桌子,拿起铅笔,开始从头修改他的第一首曲子。他要把空洞填上属于他内心的颜色,音符不只是音符,还应该是他想说的话。
……
见小家伙沉浸到音乐的世界后,內弗夫妇松了口气,露出欣慰的微笑。
他们把空间让给贝多芬,轻轻为他带上门,在门口小声地交谈。
內弗打趣地看着她说:“伊秋,你确定要走这一步吗?我记得你母亲非常头疼你的‘社交’,你拜托我夫人帮你打听聚会邀请函时,我甚至想给她去封信让她也惊喜一下了。”
伊秋尴尬地维持脸上的平静:“请别取笑我了,內弗先生,您愿意引荐我进入那个圈子吗?”
內弗夫人拍拍她的肩:“放心吧,伊秋,这个老家伙已经在给你物色合适的出场地了——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从‘家庭教师’开始,慢慢拓展人际,那样更自然一些,毕竟你的目的……”
给贵族的子女去做钢琴教师?或许这真的是个好办法。
她正要向內弗夫人询问有没有合适的对象,就被內弗先生拦下。
“伊秋,你真的确定要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吗?不会后悔?”
“先生,您说什么笑呢,当然是因为‘贝多芬值得’啊——他也快要踏足这个圈子了,需要波恩的贵族能站在他身后……我只是希望他能走的顺畅一些。后悔?您不也开始全心全意引导他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伊秋笑了笑,目光似要穿透那扇门,落在正在伏案写作的男孩身上。
不论是去解读这个时代的音乐,还是主动融入世界,让自己越来越忙起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愿意才去做的。
“没有后悔,因为我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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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贝多芬出版了他人生中第一首作品,等到內弗不知第几次为这个学生跳脚,等到波恩的社交会散了又开……不断地尝试,伊秋终于拿到了一份邀请。
这份邀请来自宫廷女枢密官冯·布洛宁,一位三十来岁的优雅贵妇人。和这位夫人的相识完全是个巧合,但毫不影响伊秋判断她是个善良与亲和的人。
和这位夫人的交谈十分愉快,伊秋和她定下了教她最小的两个孩子钢琴的约定。
离开坐落在明斯特广场的女官府邸前,伊秋和两位新学生见了一面。比起和贝多芬的第一面,这两位小朋友的表现简直像天使——她甚至高兴地抱着他们坐在琴凳上,近距离地为他们演奏了各自喜欢的曲子,和他们一起玩简单的钢琴游戏。
至少在她离开的时候,小女孩洛莱依依不舍地拽住她的裙子,在母亲的瞪视下很久才放开她。
回到行馆,伊秋躺在床上,愉悦地将“安利贝多芬”计划的一阶段划上圆满的勾。
“等等,蜜蜂先生,你最开始给我选择的四个身份……目前为止已经全部出齐全了唉!”
『……嗯?』
灵光一闪,伊秋将题解瞬间写出,眼前豁然开朗。
她不禁兴奋地拉出电子音,迫不及待地和它分享新发现。
“你看——”
伊秋兴致勃勃地解说道。
“f小姐,某面包店店主的女儿,指的不就是费舍尔大叔家的塞西莉?
“a小姐,某管风琴师的孙女,我在埃顿先生葬礼上曾见过那个孩子;
“n小姐,某提琴师的妹妹,这个提琴师不就是洛瓦梯尼?我记得小贝离开波恩去荷兰的时候说过,就是和他的姊妹一起同行的;
“而这位b小姐,某宫廷女枢密官的女儿,不就是布洛宁夫人的小洛莱吗?”
『……敏锐的洞察力和记忆力,你是想让我这样称赞你吗,伊秋?我已经照做了,你满意了没?』
面对少女的兴奋,电子音的回应稍显冷淡,然而它又对一个新昵称落下关注。
『等等,小、小贝又是什么鬼?』
“不对、不对、不对,我的重点不再这里——你也是,怎么也老关注偏离?难道你就不能有那么一瞬间,和我思维连在一起,默契地同个布么,蜜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