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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沈惊快要冻僵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再矫情就要冻死了,赶紧打车吧。
    他重新摸出手机叫车,才一低头,一道晃眼的车灯从远处照了过来。
    “嘟——!”
    沈惊皱眉,大马路这么宽敞,他站在路边碍着谁了?这车瞎按什么喇叭!
    他抬眼望去,一辆熟悉的银灰色轿车出现在视野中,是俞昼的车。
    沈惊心脏一跳,惊喜万分地朝着轿车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哥哥!”
    车窗降下,俞昼唇边挂着笑意:“沈惊,过马路不要跑。”
    “马路上有没有别人。”沈惊坐进副驾,睁大双眼,“哥哥,你怎么会来接我的?”
    俞昼理了理沈惊的围巾:“你的同学都有人接,你也有。”
    沈惊笑得眼睛弯弯,撇了撇嘴,假惺惺地说:“可是我的同学都是少爷小姐,我又不是少爷,你才是少爷。”
    俞昼把沈惊的手握在手心里,冰的:“你比少爷厉害。”
    沈惊踢了踢俞昼的小腿:“那我是什么?”
    俞昼垂首亲吻沈惊的手指:“你是少爷的心上人。”
    沈惊“咦”了一声,一副嫌弃的模样,眼睛里的笑意却满到就要溢出来:“哥哥,你太土了,你好像活在上个世纪。”
    俞昼惩罚地咬了下沈惊的指节,沈惊“啊”的低呼出声:“哥哥,你咬人!”
    “有吗?”俞昼轻抬眉梢。
    “没有吗?”沈惊瞪着他,“你咬我手了。”
    “沈惊,你的手太凉了。”俞昼继续啄吻沈惊的手指,从指腹到指尖,一根根逐一吻过来。
    沈惊看着俞昼俯首垂眸时的模样,心跳得很快,脸也很红。
    刚才还冷得浑身打颤,现在突然好热,身体里的细胞一个个变成了烧红的小泡泡,“咕嘟嘟”地跳动起来。
    “哥哥,”沈惊嗫嚅道,“车里的空调多少度啊,这么热的。”
    俞昼把车窗降下一道缝,咬了咬沈惊手腕的疤痕,抬眸问:“这样呢?好一点吗?”
    他弓着腰背低着头,却抬眼看着沈惊,眼里含笑,这个姿势让他显得又锋利又温柔。
    沈惊喉结攒动,小声说:“有好一点点了。”
    俞昼低笑出声,手掌贴着沈惊,五指缓缓收拢,和沈惊十指相扣。
    沈惊说:“哥哥,快回去吧,好晚了。”
    俞昼忽然倾身,鼻尖轻触沈惊的侧颈:“沈惊,我很想你。”
    沈惊赧然:“可是我不是才出来几个小时吗?”
    哎,亏俞昼还是顶级alpha呢,这么粘人,没救了。
    “只有几个小时吗?”俞昼灼热的鼻息扑洒在沈惊的颈窝,“我以为很久了。”
    沈惊被俞昼弄得有点痒,他缩着脖子笑:“哥哥,你是不是偷看了什么霸道总裁小说啊?”
    就在这时,俞昼的余光捕捉到对面街角的一丝光亮,他压了压眉眼,微微偏头,吻住了沈惊。
    ·
    司亭来接沈惊,摩托车开到餐厅楼下,侍应生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已经打烊了。
    “楼上聚会的那群小朋友呢?”司亭问,“都走了?”
    侍应生说:“是的先生,全都离开了。”
    司亭估摸着沈惊应该是打车回去了,他刚想给沈惊打个电话,问问小孩儿安全到家了没,忽然看到不远处街边停着一辆车。
    有点眼熟。
    司亭眯了眯眼,上前几步看清了车牌号,是好友的车。
    阿昼怎么会在这里?来接沈惊的?
    司亭有些古怪地心想,好友这花了一百万当上的便宜哥哥还做得挺到位。
    大冬天的,这兄弟俩不赶紧回去,在车里干嘛呢?
    司亭摸了根烟,一边点燃一边朝轿车的方向走。
    忽然,从车窗缝隙里伸出了一只手。
    司亭脚步一顿,烟灰落在他的大衣上。
    那只手的手腕内侧有凹凸不平的瘢痕,此刻还多出了一层红印,边缘有浅浅的咬痕。
    司亭意识到了什么,仿佛被这只手扼住了咽喉,浑身冰凉。
    是沈惊自己咬的吧,沈惊有啃手腕的坏毛病,肯定是被他自己咬出来的。
    但那只手的五根手指上都遍布着这样暧昧的咬痕。
    一定是沈惊自己咬出来的,动不动就咬手腕,咬手指有什么奇怪的。
    司亭想再走近一点,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沉,抬不起来。
    下一秒,另一只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
    这只手的手腕上挂着黑色珠串,指骨分明,指节修长,缓缓扣住了另一只手。
    司亭对这两只手都太熟悉了,缓缓升起的烟雾里,他看见那两只手紧扣在一起,像在交颈缠绵。
    作者有话说
    稍后二更~
    第97章
    车内,沈惊气喘吁吁。
    俞昼将他伸出窗外的手牵进车里,指腹恋恋不舍地摩挲沈惊的唇珠,戏谑道:“喘不上气了?”
    沈惊瞪了俞昼一眼,嗔道:“哥哥,我要是憋死了,都怪你。”
    他嘴唇湿润,眼中像是蒙了一层薄雾,微微上挑的眼尾勾起一抹浅红,漂亮得不像话。
    俞昼低低地笑,胸膛微微震动。
    “哥哥,你还笑!”沈惊愤愤地控诉,却因为他此刻被疼爱过的模样而显得丝毫没有威胁力,“哥哥,我脖子有点不舒服。”
    他抬手抚着后颈,腺体位置的隆起愈发明显了,像一颗正在成熟的小桃子,鼓鼓的。
    沈惊指尖轻轻戳一下,里面好像有汁液在晃荡。
    “别担心,”俞昼说,“我问过知舟了,这是发育过程中的正常现象。”
    沈惊浑身软绵绵的,他靠在哥哥怀里,细细地“哦”了一声。
    俞昼一只手揽着弟弟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弟弟的后脑勺,嗓音里是紧绷的隐忍和克制:“沈惊,快点长大吧。”
    沈惊说:“哥哥,我已经十八岁了,马上就要十九了。”
    俞昼揉了揉他的头顶心:“沈惊,你知道哥哥在说什么。”
    沈惊才降温的脸颊一下又开始发烫:“哥哥,我还小呢。”
    俞昼说:“你已经十八岁了,马上就要十九了。”
    沈惊:“......”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俞昼呵笑:“沈惊?”
    沈惊干脆两脚一伸,装死:“哥哥,我好困,我要睡觉。”
    俞昼弹了弹沈惊的鼻梁,替沈惊系好安全带。
    ·
    就在这时,一根烟蒂被扔到了他们的前挡风玻璃上,烟灰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
    沈惊“啧”了一声,不满地嘟囔:“谁啊,有没有点公德心,怎么乱扔烟头。”
    下一秒,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车前,双掌重重拍在了引擎盖上。
    “啪!”
    沈惊陡然一惊,整个人被吓得往上窜,还好有安全带的束缚,他才没有撞上车顶。
    “哥哥,”沈惊颤颤巍巍地说,“见鬼了?”
    俞昼目视前方,眼神平静无波:“沈惊,不是鬼。”
    沈惊壮着胆子朝前看去,车前的那个人穿着大衣,英俊的面容僵硬,双眼发红,眼底是隐而不发的怒气。
    不是鬼,是司亭啊。
    沈惊的心脏才刚刚落地,就又被高高悬起,他惊慌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向哥哥求救:“哥哥,司亭哥哥怎么在外面,他不会看到了吧?我们、我们刚才......”
    俞昼不疾不徐地安抚道:“沈惊,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啊,”沈惊慌得想钻到车座子底下,“怎么会没关系呢,哥哥,我们要是被看见了......”
    “被看见了又怎么样?”俞昼平静地反问,“沈惊,我们不能被看见吗?”
    ·
    沈惊怔住了。
    对啊,被看见了又怎么样呢,有什么不能被看见的。
    就连俞守泽都已经知道了他和俞昼的关系,已经不必再瞒了。
    “别担心,我来处理。”俞昼将沈惊脖子上的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沈惊的小半张脸,“困了就先睡一觉。”
    随后,俞昼抚平刚刚被沈惊抓皱的衣角,冷静而沉稳地下了车。
    沈惊哪里睡得着,他右手抓着左手腕,指甲深深陷进瘢痕里。
    他听不见俞昼和司亭说了什么,只能看见司亭因为愤怒而起伏的胸膛,看见司亭额角绷起的青筋,然后看见司亭抬手,一拳挥在了俞昼脸上。
    俞昼被这一拳打得趔趄两步,靠在了引擎盖上。
    沈惊霎时间呼吸停滞,司亭干嘛呀,打哪儿不好非要打俞昼的脸!
    俞昼长得那么帅,那张脸是能打的吗!
    他解开安全带冲下车:“哥哥!”
    俞昼颧骨发红,对沈惊笑了笑:“我没事,怎么下来了。”
    沈惊在心里叹气,他不下来能行吗,烦都烦死了。
    司亭死死看着沈惊,嘴唇那么红,还微微肿着,是刚刚被重重地、狠狠地亲吻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