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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说完了一大串,月岛萤都觉得有点累了。
    “听懂了吗?”
    他看向日向翔阳,后者已经完全cpu烧干了的样子,天灵盖上冒着热气,不知道是脑子烧坏了还是烧坏了。
    各种意义上的。
    “好可怕……这么复杂的吗……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影山是个笨蛋啊……”
    “别把你自己摘出去啊。”月岛萤撑着下巴,“不过除了你们都是笨蛋以外,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常规的战术就是了。”
    只有足够了解的对手,才能利用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做出这样的安排。
    这就是孤爪研磨的强大之处,用他缜密的心思,为他恰到好处的排球技巧,锦上添花。
    从前,是没人能配合他。
    倒不是技术上差多少,平心而论,月岛萤很少会夸自家的人,但他认为乌野在整体上的实力是绝对不输给音驹的。
    但一样的战术,他就是也能看透木兔和赤苇的个性,他想做,也没有人能配合他。
    如果没有苏枋隼飞的掩护,这一切的一切,实施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
    音驹走到决赛,靠的可不是什么运气啊……
    “嘛,不过单细胞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干嘛突然又骂我啊!”
    月岛萤没再回应,只是看着音驹要靠什么拿下最后一球,拿下这第二局的胜利。
    上一球打得漂亮,这一球自然也不能让了。
    苏枋隼飞故技重施,又往刁钻的地方打球,福永招平也算是配合,二者一起,让小见春树的救球之路十分的颠簸。
    小见春树那也是不容小觑的自由人,没有福永招平的帮忙,他一个人也搞不过来。
    两个人就刚刚好,偶尔还能给他一传直接传球的机会,打乱枭谷前排拦网的思路。
    上一球中,最意外之喜的,不是木兔光太郎被黑尾铁朗单手拦下的那一球,而是赤苇京治的选择。
    他们的这个打法,套路木兔光太郎是核心,又顺便试探了一下赤苇京治的反应。
    如果他在那一瞬间选择了重新来过,再给一个好打的,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就是重新安排,再确定另外的打法。
    孤爪研磨的脑子转得快,苏枋隼飞也知道他的大概思路,一传守备的时候也跟得上。
    但赤苇京治没有。
    赤苇京治选择照顾了木兔光太郎不稳定的情绪。
    他的王牌正在叫球,那他就把这一球交给他。
    这一切源于那三个球的来会,让木兔光太郎稍微的散发出了一点点的焦躁脾气,而这一点点的不安稳的情绪,来自于整场比赛中,他们不断给他传达的信号。
    他们是你最熟悉的人。
    最熟悉的对手。
    最熟悉的朋友。
    我们一起走过了无数个集训营的日夜。
    我们一起在森然的后山坡上跑过步,在充满蝉鸣的夜晚躺在草坪上看过星星。
    在那汗水淋漓的第三体育馆里,几个人打了一夜又一夜。
    在独属于我们的下天里,吃了一顿快乐的烧烤。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夏天。
    而是三年三个夏天。
    从三年前的那个春天开始,他们相遇了,然后携手共进至今。
    我们是老朋友,也是要打败的对手。
    他在东京的各种预选赛中,无数次的输给过他。
    或许今天也不例外。
    但或许,今天就是个例外。
    他们比了太多的次数,已经记不清到底什么是练习赛,什么是正赛。
    每一场比赛都是认真对待的,哪怕只是某个夜晚,只有六个人的3v3。
    和他的对决,早就已经成了习惯,如数家珍。
    那个成长了的,不再会耍小性子的木兔光太郎,不过只是在春高的舞台上,意识到无可后退的那个崭新的他。
    可留在我们彼此的印象里的,是那个强大但又充满了不确定性的,可爱的木兔同学啊。
    所有人的脑子里都是这样的形象,就算是一直将木兔光太郎视为超级明星的赤苇京治,也无法抗拒这两年开,木兔光太郎在他的脑海里留下的无数个印象。
    那是一个鲜活的,挤满了高中三年所有的回忆的影子。
    谁又能真正忘却。
    一切只是下意识的选择。
    可也是对手的选择。
    苏枋隼飞侧飞快攻,擦着边线打了个直线球。
    就像他给他们留下的印象一样。
    多变,而热爱剑走偏锋,永远喜欢打在出界线上,赌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可谁说天时地利,就不能是安排好的呢。
    第179章
    “音驹分数逆转,拿下第二局的胜利!”
    局分持平,两个队伍又回到了最初的起跑线,没什么比这更好的安排了。
    木兔光太郎畅快地喝了半瓶子的水,“黑尾真是越来越难搞了啊!可恶,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你行了,别老想着上一球的事情了。等会又被孤爪套路。”木叶秋纪又去踹木兔光太郎的屁股。
    两人就这么扭打起来,木兔光太郎去找赤苇京治评理。
    可往常最是关注木兔光太郎的赤苇京治却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对话,告状告上门来的时候,他甚至都还没回神。
    “赤苇,你怎么了?”木兔光太郎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手。
    赤苇京治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和平常一样,请木兔前辈保持好现在的手感,别去计较那一球了。”
    “好好好,连赤苇都在这么说,我知道了。”木兔光太郎没把这当回事,转头又去和经理要毛巾。
    只留在赤苇京治还在原地,微微发怔。
    是啊,和平常一样。
    明明和平常一样,那他那种直觉下的诡异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另一头,孤爪研磨一直躲在灰羽列夫的身后,观察着赤苇京治的一举一动。
    只要他稍微表现出来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他就会立刻更改自己的方案。
    赤苇京治的问题他倒是没看出来,却把灰羽列夫给看毛了。
    “研磨学长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刚才哪里没做好吗?”灰羽列夫甚至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衣服,怀疑自己是不是衣服穿反了。
    苏枋隼飞偷偷掀起灰羽列夫的裤子边儿,卷了下去,拍了一把他的大腿,“这边,整理一下。”
    “啊!原来是这里啊,研磨学长你就说出来嘛,别这样盯着我,怪吓人的。”
    孤爪研磨:“……”
    怎么能有人笨到这个程度的。
    但是,不会有人去提醒灰羽列夫他到底是怎么上当受骗的。
    才骗完人的苏枋隼飞就已经凑在了孤爪研磨的身边,小声地说:“研磨学长这么赤裸裸地看着赤苇前辈,岂不是很容易就被他发现了?”
    “所以我才要人帮我挡着……你那是什么诡异的形容词?”
    苏枋隼飞没介意孤爪研磨的吐槽,只是稍微用余光看了看枭谷那边的状态,挡住了孤爪研磨的视线。
    趁孤爪研磨疑问之前,他先开口道:“我觉得赤苇前辈应该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嘛,倒是没什么逻辑,就当是我这种野蛮人的直觉吧。”
    “野蛮人是什么称呼啊……”
    也不用苏枋隼飞说得太细,孤爪研磨自己也是有感觉的。
    他和赤苇京治也算是宿敌兼朋友,虽说大概没有木兔光太郎和黑尾铁朗那么好的关系,但也是熟知。
    他们也在集训的时候互相交流过一些经验,只是都不是爱说话的类型,自然看上去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
    可这时间和空间拧在一起,留给他们的,却远不止表面上这浅浅的一层痕迹。
    有时候,这样的关系,也有着不少的默契在呢。
    第三局开场,苏枋隼飞看着赤苇京治看上去还未全部堪破秘密的表情,心稍微从嗓子眼里往下放了放。
    这一放倒是不打紧,木兔光太郎却不知道在中场休息的时候被赤苇京治灌了什么汤药,行至第三局,打得倒是比前两局更给劲了。
    黑尾铁朗拦网的时候没能抵得过他扣球时候的力量,险些被直接撞倒在地。
    接球的时候站位不稳定被撞倒倒是挺常见的,但拦网的时候,却实在是不常见。
    不过也是因为这拦网的时候,为了谨防木兔光太郎冲着个子稍微矮小一些的孤爪研磨扣球,打下来的时候正赶上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换位置的时候,黑尾铁朗还未站定位置就去拦网,这才有的这么一下。
    苏枋隼飞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捞了他一把,才叫黑尾铁朗站稳了。
    “小黑你是不是也加一下力量训练比较好?”
    黑尾铁朗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的建议,居然是从孤爪研磨的嘴里说出来建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