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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五条怜跑回来,蹲下了身子,冲丑宝一笑。
    “制服,挺不错吧?”
    居然还要向一个咒灵索要意见。
    丑宝嘛,当然是什么都没说,只发出“叽——”的一声,意味不明,但五条怜愿意相信这绝对是对她的赞美没错!
    至此,五条怜心满意足。她已经收到了家里所有人的……哦不对,还漏了一位呢。
    赶紧跑出房间,急促的脚步声带着一点迫不及待。五条怜小跳着停到他面前,把木地板砸出“咚”一记结实的声响。
    “可爱吗?”
    她轻快地原地转了一圈,飞扬的深绿裙摆卷起很微弱的风,扑在甚尔的脸上。
    被这股微风侵扰着,就是再怎么想要忽略,不得不投去目光了。但甚尔只瞄了一眼,就说她违背了校训。
    “校服和校训有什么关系?”五条怜很不解。
    “你们的校训不是那个什么……什么严谨来着?”
    “严谨诚实。”她主动补全。
    “对,就是这个,但你现在一点也不严谨嘛。”
    她没听明白,且不服气:“哪里不严谨了?”
    “把裙子卷这么高,难道很严谨吗?”
    “呃——!”
    暴露了!
    但这种时候怎么能承认呢!
    “没、没有呀!”
    五条怜梗着脖子,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错似的,双手叉腰站得好笔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都有点磕磕巴巴的了。
    “裙子就是这么长的!”
    “骗人。”
    对嘴硬的她彻底无奈,甚尔抬起手,一下拍在她的大腿上,痛得她立马缩起了身子,皱着脸嗷嗷叫个不停。
    “这是虐待,虐待未成年人!”她又开始嚷嚷起这番论调了。
    甚尔懒得在乎他的要挟,一下子戳穿她的谎话:“不只是严谨,你现在连诚实都没有了。”
    “……看别人第一眼就看对方的腿,你是变态吧?”
    居然被贴上了“变态”的标签。这可真是……
    没有半秒钟犹豫,甚尔钳住她的脑袋,不过还来不及做点什么,“虐待未成年人!”的警告又冒出来了,搞得他无话可说。
    “好吧好吧,我承认了。”五条怜认输了,“我是把裙子卷起来了没错……但是裙子好长,不卷起来的话真的好土气!你看嘛。”
    一边叹气,一边把卷起来的四圈统统放下来,百褶裙的长度骤增,彻底盖住了大半个大腿,深色的大块颜色把五条怜五五分了。
    “哪里土气了?”甚尔搞不懂她。
    “那……”五条怜倏地凑近过来,“你觉得这样的我算可爱吗?”
    想说的是“这样的我的校服”,却不小心缩短成了“这样的我”,话语脱口而出的当事人并未意识到不对劲,那听着这话的甚尔,是不是意识到她想说的到底是什么呢?
    无法确定。
    可以确认的是,他移开了目光,呼吸声像是一句叹息。
    “还算可爱。”
    他说。
    第91章 需要一些狐假虎威!
    还算可爱的校服,下一次穿在身上的时机,当然就是入学那天了。
    “我今天也买炸猪排饭当早餐吧。”
    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五条怜冷不丁来上了这么一句。
    虽然完全没有被她这副神出鬼没的调性吓到,但甚尔还是觉得心情很微妙。
    “……今天吃什么炸猪排饭?”搞不懂她的想法,“你的考试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不管怎么说,谐音“成功”的炸猪排饭,都该是该在有重要试炼的日子吃才对。在甚尔看来,开学第一天可算不上是什么重大的试炼,而且也完全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我紧张啊。”
    她说得好大声,语气也满是理所应当的腔调。
    紧张就该吃猪排饭吗?这简直就是歪理嘛。
    甚尔都懒得说她了。
    虽然嚷嚷着需要用炸猪排饭壮胆,但到了最后,早餐也没变成炸猪排饭,一如既往还是冷冻煎饺配米饭,简单到——准确地说应该是简陋到——连其他多余的配菜都没有。
    “甚尔。”
    还没开始洗碗,就听到五条怜在背后喊自己了。而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有点不想回头,干脆选择默不作声。
    “甚尔。甚尔?”
    不回头且不回应的后果就是被接着叫唤,且还会有一只碍事的手指戳着自己的后背。
    这下,他不得不理会了。
    “干嘛……你脸怎么这么白?”
    一回头就看到了五条怜苍白的面孔。
    五条怜摸摸脑袋,尴尬地笑了两声:“和你说了嘛……我有点紧张。”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可是在黑市看到疑似被囚禁的小姑娘都要路见不平上去帮助(然后成功地把自己陷进困境里)的笨蛋啊。
    甚尔真想这么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紧张的,但就是觉得浑身不痛快。”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所以,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当你的陪读?”
    “啊……不是不是不是。”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很有歧义的话,她赶紧更正,“我是在想,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走到学校?就当是送我上学嘛。”
    甚尔思索了一秒钟,并且摆出了嫌弃的表情。
    “你又不是小学生。”
    “可是,第一次去学校的我,性质上和小学生没有区别呀!”五条怜理直气壮。
    歪理,百分之一百的歪理。
    真不知道她怎么能做到这么理直气壮地诉说歪理的。
    甚尔下意识想要拒绝,但一想到拒绝带来的更多黏糊糊的麻烦,且有很大概率他最后还是会被说服,倒不如省去这点麻烦,赶紧答应下来了事。
    于是,脏盘子暂且放在水槽里,这就出门吧。
    固执地认为他们肯定是出门去做有意思的事情,禅院惠也缠着非要跟过来。没办法,就带上他一起吧。丑宝一如既往留家看守,幸好它不是非要出门遛一遛的小狗。
    “要是丑宝会洗碗就好了。”想起脏碟子,五条怜忍不住暗自嘀咕,“你能不能教教它?”
    “要是能教会,我当然教了。但这件事哪有这么轻松。”甚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它脑袋很小,没那么聪明。”
    “这倒是。”
    不能否认这个客观事实。而且收纳型咒灵其实也用不着多么聪明。
    话题暂告一段落,沉默被踩在脚下。长长的裙摆擦着膝盖,五条怜偷偷瞄着他的侧脸,一如既往很锐利的面庞。
    想起了重要的事,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诶。”先叫唤他一声。
    甚尔垂眸看她:“嗯?”
    “你是不是和东云美智子分手了?”
    果然还是开口了,因为她真的很好奇。
    他不回答,只反问:“干嘛这么说?”
    看来是猜对了。
    “因为你最近都不常出门了。”
    不像之前那样,几乎每晚都要出去,他现在只在有工作的时候才会踏出家门。虽然零花钱还是一点没少,生活质量也毫无区别,但这种悠闲感果然不太对劲。
    既然被看穿了,遮遮掩掩也没有必要。甚尔耸耸肩。
    “是咯,是已经掰了。”他好像满不在意的,“人家找到了比我更好的小白脸嘛。”
    “还有比你更好的?”
    “干嘛?”甚尔忍不住发笑,“在你心里,我已经很完美了吗?”
    五条怜眯起眼,从上到下打量他,对他随口一说的问题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
    “完美嘛……倒不至于,但还算过得去?”
    她自己也不太确定的样子。
    对于她的意见,甚尔其实无所谓。无论她唾弃自己还是冒出了截然相反的其他态度,对他来说都没有影响。他只会耸耸肩:“反正人家有了新的小白脸,我就被丢在一边了。”
    “这样啊……”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她的手不知不觉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五条怜最近确实长高了不少没错,但他们之间难免还是存着在一点不可忽视的身高差,再配上甚尔宽到离谱的肩,她此刻的动作看起来无比费劲,甚至要悄悄踮起脚尖,才能艰难地碰到他的肩膀。
    不过无妨,这可不重要。
    “甚尔,你被甩了呢。”
    重要的是,她得说出这句话。
    说完之后,她还很配合地露出了一副怜悯表情。
    “要是觉得难过的话,可以和我说哦。”
    真是……好缺德的安慰。
    他一下子无语了,沉默了好一阵才说:“……我和那女人都不是正经的恋爱关系,所以不存在甩人或被甩。还有,能不能别再我儿子在场的情况下说这种话题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
    甚尔硬是打断了她:“话就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