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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生 第112节
    她剥开糖纸,经过几个高温的夏天,糖已经化得不成形状,也不是她喜欢的草莓味。
    突然委屈到无法自抑。
    大概是被周司屹养成的生理习惯,在他身边的时候,她的委屈从来都忍不了。
    头埋着,所以没注意到,停在街角的一辆柯尼塞格。
    ————
    黑色柯尼塞格里,周司屹降了车窗,看着蹲在居民楼下的女孩。
    她穿了件水蓝的线衣,薄薄的衣料,后脊的蝴蝶骨轻轻颤动。
    又哭了。
    耳麦对面传来章行芝的声音:“我都按你交代的说了,没有提让她不开心的事,能不能再借我…”
    没有赌徒回得了头。
    他本也是个商人,而非什么做慈善的善人。
    周司屹摘下耳麦,干脆利落丢进置物槽。
    陆霄洄侧头看他一眼,又看向蹲在居民楼下的孟盈,啧一声:“你在这儿半天不会就是等你妹吧,小姑娘要委屈死了,你这当哥哥的都干了点什么啊。”
    “听她夸人。”
    周司屹拉开车门,淡淡撂下这四个字。
    孟盈是真委屈,实在太委屈了,哭半天停都停不住,有点丢脸,她的手捂在脸上。
    一直到眼前的阴影被一双长腿挡住,她才怔怔抬头。
    刚说过人帅活好的人就这么面无表情站在她面前。
    周司屹垂眼,孟盈的心口一阵紧,缩了缩脖子,更委屈了。
    都只会欺负人。
    “哥哥。”她乖乖叫。
    能屈能伸,心口不一。
    周司屹弯腰,拍了拍她脑袋。
    “你怎么来了?”大概是刚才在章行芝那儿放开了,女孩扬脸,脸色还有点白,眼角红红的,无辜又楚楚可怜。
    周司屹的指腹耐心掠过她眼角红意。
    “跟你□□接吻。”
    第68章 ch.68 生
    ch.68 生
    肌肤相贴的一刻,孟盈颤栗了一下。
    周司屹的指腹抚上她的侧脸。
    暧昧,危险,混乱。
    心跳一片混乱,兜里的手机振动。
    一个陌生号码。
    她在混乱中按了接听,对面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怎么能跟外人狼狈为奸,连亲生母亲都不管…”
    声音有点耳熟,似乎是她哪个叔叔。
    自从孟宗海离世后,所有人都对她们母女避之不及,后来章行芝跟了周正临,才有人趋炎附势,慢慢有了联系。
    周司屹已经面不改色地撬开她的唇。
    对面还在骂:“简直混账…”
    同一刻,舌被周司屹卷住,逗猫似的。
    她狠狠颤栗了一下,想要摸那部手机,手腕被周司屹扣住,反折到身后。
    他松了领带,绑在她手腕上。
    几乎侵略性地掠夺完,又恶劣地碾磨她通红的耳根。
    她紧紧咬着唇,不受控制地呻吟一声。
    心中的情绪反倒有了个破口。
    好学生做得太久。
    她是个混账,周司屹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直到被松开,整个人没力气地趴在他怀里,她的眼睫颤着,落在他这,说不出的勾人。
    “你混蛋。”她的脑袋还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骂。
    重逢以来,第一次没当好学生。
    他以前给养出的脾气。
    “嗯。”周司屹拍着她肩,供认不讳。
    她噎了一下,抹了把眼睛。
    周司屹拍了拍她脑袋:“别哭了。”
    “没人喜欢我,我为什么不能哭?”
    周司屹垂眼,指腹掠过她眼角的湿红,掠夺又温柔的姿态。
    “爱你。”
    如果死亡之前,想要跟她接吻算□□意。
    周司屹没怎么学过爱人,就像他从来讨厌瘾性的东西。
    欲望本身就是一种瘾性。
    直到那晚,他亲手弄皱一条白裙。
    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手段百无禁忌。
    但在她这儿,他永远退后一步。
    因为不想看到她哭。
    “你骗人,”孟盈哭得浑身没劲,勾着他脖颈。
    “骗你什么?”周司屹很有耐心地哄诱。
    “你不是喜欢我,是喜欢和我睡觉。”她闷闷地说,“除非你说以后不这样…”
    “不这样什么?”周司屹幽幽看过来一眼。
    “不这样欺负人。”
    两人的呼吸几乎挨在一起,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司屹低着脖颈,所以她才勾得毫不费力。
    “喜欢你,也喜欢睡你,”周司屹笑了声,“换个条件。”
    她的哭都停住了,睁大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说:“想吃棉花糖。”
    周司屹弯腰把人抱起来。
    她的手还被周司屹的领带绑着,他禽兽得心安理得,衬衫领口罕见地有一道暧昧褶皱,金边眼镜架在鼻骨,一副斯文败类相。
    走了没几步,前边突然冲出个中年男人。
    孟盈的脑袋被周司屹按在胸口,抬头看了一眼,才认出是家里的一个表叔。
    这个表叔做点小生意,常年定居在香港,章行芝到周家后,他自诩娘家人,来内地厚颜无耻求周正临办过几次事,当时周正临还算周家的掌权人,一来二去,他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周正临的半个心腹。
    刚才给她打那通电话的应该就是这个表叔。
    如今周正临落魄,这个表叔的日子估计也没多好过,不敢找周司屹,只能欺软怕硬迁怒到她这儿。
    之前安娜说有人打听她,十有八九就是这个表叔。
    “你这小没良心的,找了个奸夫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那个表叔怒气冲冲走过来。
    周司屹慢条斯理给她揉着手腕,她手腕上还绑着他的领带,周司屹不想解。
    听到这么一句,他撩起眼皮,掠过去一眼。
    极具杀伐气的一眼,中年男人满头冷汗地停住脚步:“周…周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我是那个奸夫。”周司屹仍给她揉着手腕,她一口咬在他胸口。
    他低声笑。
    奸夫两字倒是让他爽到了。
    “你,你们…”中年男人死死盯着被周司屹抱在怀里的她,“所以设局的是…”
    估计被吓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利落。
    周司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的骨子里淡漠冷血。
    中年男人哆嗦着,恐惧更深。
    “我姓孟。”孟盈淡淡开口,“我爸爸出事,需要一笔治疗费,我当时给您打过电话,表叔。您当时说,早就离开海宁了,跟我们家没什么关系。”
    中年男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但他跟着周正临,见过周司屹的全部手段,一点都不敢招惹。
    敢招惹周司屹的,只有他怀里这一个。
    她自己不知道。
    “道个歉。”周司屹玩着她肩头垂下的长发,懒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