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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沙德出招了,他抽出一只手,手掌一翻:“死神!魔鬼!塔!”
    死神,魔鬼,塔,倏地弹出。
    三张牌,张张致命!
    坡格手里的水晶球忽地停止旋转。
    画面里是一位道友仰头,面色惨白的,瘫坐在座位上,毫无生机。
    沙德和坡格脸上露出了得逞笑容。
    沙德道:“沙德,试题类型:占卦。李德兵,丙寅年,三月,初三日,卯时生,三十分钟后,暴毙而亡。”
    坡格道:“坡格,试题类型:占卦,孙齐,甲戌年,六月,初九日,寅时生,三十分钟后,暴毙而亡。”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三十分钟后暴毙,那岂不是就在当场?”
    “我靠,谁呀?兄弟们出来遛遛?”
    李德兵和孙齐站在观众席,破口大骂。
    “你个该死的王八孙子,你不会算就别算!你才暴毙!你全家都暴毙!”
    “大傻b!我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之命,也不会三十分钟之后暴毙,我好得很!”
    沙德和坡格没有吱声,只是看向黑色石壁,并且做好提出质疑的准备了。
    黑色石壁开始转圈圈了,对比答案了。
    所有人的心脏都吊了起来。
    李德兵和孙齐心跳扑通扑通狂跳,他们俩之所以反应这么激动,是因为天师府给他们算过!
    就在众人期待的时候——
    黑色石壁迅速闪烁着,最后弹出一行字:“普通话不标准,请重新答题!”
    “……”
    现场紧张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停滞。
    沙德和坡格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底升起了一丝恼怒。
    一直淡定的时亿在这一刻绷不住了,笑的肩膀耸动,朝着他俩摆手:“继续!”
    沙德和坡格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又把答案说了一遍。
    这次黑色石壁勉强通过:回答错误!”
    沙德和坡格立即提出质疑,要求现场同行公证。
    二长老和张根已经根据他俩所念的八字,占了两卦,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几位掌门脸色也是惊疑不定。
    观众席有会掐算的道友,也开始大显神通。
    只是所有结果无一例外:卦象大凶!
    沙德扬手调动塔罗牌,嚣张的挑衅:“你们华国人有一句话,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他眸光一暗,猛地将三张塔罗牌以不同方向,射向时亿纤细的脖颈,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时亿轻轻抬起手,手掌翻转,三张塔罗牌便划出一弯弧度,柔顺的落入她的指尖。
    沙德双目微睁,死死地盯着她指尖的塔罗牌。
    他的塔罗牌不是纸质,而是铜制,非常锋利的!
    时亿捻着塔罗牌的边缘,轻慢的语气带着无尽的寒意:“区区定命改命之法,就敢来我华国撒野?谁给你们的胆子?”
    第206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有些人,仅仅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就能带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沙德掌心渗出冷汗,视线快速扫过剩下的几十张塔罗牌。
    坡格玩的是水晶球,哪怕知道沙德塔罗牌特殊,也没意识到此刻危险程度。
    他举起水晶球,笑的阴狠:“华国在我们邪神面前,屁都——”
    话没说完。
    时亿猛地甩手,三张塔罗牌射向坡格。
    三张塔罗牌飞向两个方向,两张将他手里的水晶球切的稀烂,一张斜着往上从他嘴角割破,并在他脸颊划出一道血口!
    鲜血从嘀嗒、到哗啦。
    顺着他脸颊流淌和嘴角往下流淌。
    他双目圆睁,染血的脸上,满是惊惧恐慌。
    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又猛地张嘴,噗地一口黑血喷出来。
    塔罗牌切烂水晶球的刹那,沙德便被震得倒退两步,此时也脸色煞白,喷出一口黑血。
    时亿懒懒地环胸,挑起一边眉毛:“看来,你们邪神,不怎么样嘛。”
    沙德两眼发红,死死地盯着时亿:“你敢羞辱邪神?”
    他双手合十,猛地朝自己握拳。
    立在空中的塔罗牌,哗啦啦转出残影!
    时亿掏出那枚铜钱,指尖摩挲了两下,跟着看也没看的将铜钱弹了出去。
    铜钱发出一道金光。
    转圈的塔罗牌,停滞了一瞬,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哗的一下,全部落地。
    “噗——”
    沙德像是迎面遭到重击,猛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他口中鲜血不要钱一样往外吐,不停地喘着粗气。
    观众席已经看傻了。
    “我嘞个豆,这什么情况啊?”
    “尼玛,这是相面占卦啊?怎么比上一把的奇门遁甲还激烈?”
    “我靠我靠,刚刚那两个道友的卦象恢复正常了。”
    那人扭头看向之前一边骂一边害怕的两位道友:“李德兵!孙齐!你俩不用死了,没事儿了啊!”
    李德兵:“……”
    孙齐:“……”
    两人双腿一软,跌坐在了位置上。
    鬼知道,就在刚才他们感觉胸口像是被一个巨物压着,隐隐有种喘不过气的难受感觉。
    但是那种感觉,突然又被一只大手,轻轻将巨物拨开了,他俩瞬间恢复了正常。
    那一幕,让他俩有种睁着眼做噩梦的感觉,不停地被挤压,完全挣脱不开!
    修道之人,自然知道刚才不是做噩梦。
    他们是陷入了一种被人操控玩弄的术法之中,只是幸运的被人救了。
    两人冷汗浸湿后背,看着会场上的时亿,没出息的哭了起来。
    死里逃生!
    颂帕哈坐在观众席,开始暗暗冒冷汗了。
    同时他对会场里的两个同伴做出了送行的手势,他们都是邪神的信徒,他们已经将生命贡献给了邪神!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哪怕是信徒也会害怕。
    尤其是他们信奉的东西,在东方道法面前,不堪一击。
    沙德喘着粗气,还在不甘心地问:“你用的什么道法?”
    时亿挑眉:“想学吗?”
    沙德:“……你愿意教我吗?”
    时亿:“不教。”
    沙德心头一窒,又吐了一口血。
    她不教还问什么?!
    坡格捂着嘴上的伤口,无语的瞪了沙德一眼。
    他看向时亿,有骨气的说:“我们是邪神的信徒,终身献于邪神,无畏无惧——啊啊啊——”
    说话的声音,变成了惨叫。
    因为时亿忽地弯腰蹲下,用手摁住脸上血口,指甲摁进肉里,好笑地说:“是你们将市场做到了华国,结果自己技不如人,反过来找我报仇,你跟我说无惧无畏?”
    伤口被撕扯的疼痛,疼得坡格满脸扭曲,刚才那一番话也说不出来了。
    沙德浑身发抖的说:“你们华国人有一句话,宁可杀不可——”
    “哦?”
    时亿歪头,语调上扬,玩味的视线落在他脸上。
    沙德吓得浑身一激灵,立马改口:“您辱了他,就别辱我了……”
    坡格扭头就冲着他骂了几句难听的脏话,因为都是他们的母语,叽里呱啦也听不懂。
    时亿抽回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血迹,才淡淡地开口:“我们华国还有一句话,来而不往非礼也!”
    她指尖在地上迅速了画了两张符箓,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定命、改命,我也会。”
    随后,她面无表情的将两张符箓打入他俩体内。
    时亿速度太快,快到不过抬手之间。
    沙德和破格躲无可躲,惊恐的在身上抓挠,却空无一物。
    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两人都感觉身体千斤重,胸腔被挤压,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时亿已然转身,抬眼看向了观众席。
    颂帕哈两眼猩红,死死地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时亿却抬起手,用大拇指在脖颈划过,指向他,嘴里发出:“砰!”
    她这个动作,自然引起了全场人的注意。
    不过楼上观众多,一时半会还真看不准指的是谁。
    颂帕哈双手攥拳,手指关节泛白,努力克制着心头愤怒。
    他跟沙德与坡格不一样,他与邪神相通,经常请神入体,他会替他两个同伴报仇的!
    边上道友瞥了他一眼,总感觉时亿刚才指的是他,而且下面那两个不是他朋友吗?
    他朋友故意找茬,他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道友屁股又往边上挪了挪。
    场上。
    天师府弟子将不停扣嗓子眼大喘气的沙德和坡格架走了。
    他俩吐了一地血迹,很快也被清理干净了。
    参加比试道友们呆呆的看着,就连答题都忘记了。
    直到时亿又举手,梅开二度:“报告,我要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