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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真千金咸鱼了[九零] 第21节
    第19章 意味着什么
    盛未夏表情空白了一瞬。
    喻书兰凑上前逼近她,低声凶巴巴地威胁:“你敢还我,我就……”
    她想起兄长强势的态度和交代的话,眼神心虚地躲闪,“总之你给我拿着!”
    她们都看得出来,跋扈的喻二小姐在示弱,甚至,想用她自己的方式示好。
    顾青葳看着她们,指甲掐进掌心,攥得发疼。
    “无事献殷勤。”盛未夏防备地没有接。
    喻书兰觉得被侮辱了,挥了挥拳头:“你不要我还不稀罕给了!”
    说着,她伸手向袋子抓去。
    阿九轻轻一咳:“书兰小姐,老大说过您不可以这样。”
    说完,低头向盛未夏解释道,“盛小姐您请收下,东西是我负责准备的。”
    盛未夏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喻书兰不会主动来,难道是喻时特意安排的?
    她把这个荒谬的想法挥走,看了眼候车厅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该去排队了。”
    “不用排队,我送你们直接去站台。”阿九看向脖子伸得老长,一直看着他们的顾德胜,“顾老板,麻烦跟我来。”
    他拎起其中一个箱子,同时对喻书兰说,“书兰小姐你回车上等我就好。”
    “不用,箱子我们来拿!”顾德胜失态地拉了拉蒋秀荷,抢上前拎起箱子跟上。
    而顾青葳则再次抱了抱几个小姐妹,一一道别。
    一行人跟着阿九,从另一个通道长驱直入。
    那里早有面包车等着,司机见到阿九主动接过几人手上的行李,一脚油直接到了站台。
    “原来还能这样啊……”蒋秀荷发出感叹声。
    盛未夏对喻家的有钱程度也有了新的认识。
    阿九将行李搬下来后送上车厢,跟顾德胜握了握手:“顾老板再见。”
    又看向盛未夏,“盛小姐,咱们京市见。”
    因为这句意有所指的告别,让顾德胜心里像被猫抓一样七上八下,想问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下问。
    坐定后,蒋秀荷好奇地问:“青葳,看看喻书兰送你什么?”
    顾青葳听话打开袋子,见里面有一个丝绒盒子,再打开盒子,是一个做工非常精致的发饰。
    “哟,真漂亮!”蒋秀荷赞叹。
    顾青葳扯了扯嘴角,对喻书兰来说,好看不便宜是送出礼物的最低标准。
    她忍不住移向对面,很想知道盛未夏那只袋子,里面都有些什么。
    但盛未夏完全辜负了阿九口中这份礼物的用意。
    上车后她很快睡着,一直睡到两个小时后,中间连午饭都没吃。
    饭可以不吃,觉不能不睡。
    醒来后盛未夏起来活动了一下,觉得神清气爽。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蒋秀荷拿着从餐车买的鸡腿问她。
    “不饿。”盛未夏早上特意多吃了点,这会儿不太饿,终于打开了喻书兰给她的袋子找点零食先垫垫。
    一打开,几个人都看过来。
    里面除了两本书之外,装着两个不锈钢扁饭盒。
    不对!
    她摸了一下饭盒表面镂刻精致的花纹,这不是不锈钢,这是……
    盛未夏凑近了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百年的欧洲银器餐具品牌。
    要不是她上辈子美国的房东太太是个餐具迷,还真认不出来这只盒子得上千块钱!
    打开一看,里面装着非常精致的西点,一盒蝴蝶酥,一盒泡芙。
    啪的一下,她把盒子盖上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拿出袋子里的书。
    一本《基督山伯爵》,一本阿加莎推理小说。
    反正都没看过,盛未夏随便翻开基督山伯爵,一张纸片飘然落下来。
    她眼皮一跳,在纸片落地之前伸手抓到手里。
    【点心昨天刚从海市带回,易碎,浪费可惜。】
    纸条上字迹恣肆旷达,出自谁手不作他想。
    她飞快地把纸条塞回书里,仿佛手心被烫。
    盛未夏忽然想起上辈子有一次上课,误入了心理学系的教室,老师还没来,助教在教室讲段子。
    哥大的心理学很出名,她当时脑子昏昏沉沉的,但听完了那两个小故事。
    那天讲的是一个送礼的案例。
    送礼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不是昂贵不可得,而是送出对方无法拒绝的东西。
    可能是你夸赞对方好看的裙子,人家当场换下来裁短了好适应你并不修长的身材,可能是你随口提了一句游戏好玩,别人立刻买下店里唯一的游戏机。
    喻时,为什么要送这些给她?
    她擅长做成本价值分析,他之前所做,应该可以抵过喻书兰对她的冒犯。
    心里有点乱。
    但盛未夏已经学会了不为难自己。
    想不明白的,下次当场问他就是了。
    于是她放下杂念,靠回卧铺车厢背板,把书打开,同时索性大方地把盒子摊放在小桌板上:“尝尝吗?好像还不错。”
    其他人看不出这餐具的来历,只将视线投在点心上。
    蒋秀荷尝了一块,当即嗯的尾音翘上天:“这什么点心?烟波江南有吗?上次倒是没上。”
    顾青葳瞧见这些心里乱乱的,尝也没尝就说不知道。
    喻书兰从来没有这么精心给别人准备过礼物,还是和阿九一起送来的,让她忍不住联想背后是不是喻时。
    还有基督山伯爵,她敢确定,喻书兰自己都没看过这本书。
    她又看向盛未夏。
    奇怪。
    明明刚回顾家的时候,她土里土气又锋芒毕露。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争也不抢了,根本捉摸不透她到底想干嘛。
    头一次,顾青葳开始怀疑自己出国的决定——让这样一个人留在顾家,以后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吗?
    她贴着背包的手紧了紧,碰到了随身带的笔记本。
    这个笔记本里,记录了很多出过国的人的建议,大使馆的联系方式,学校的地址……以及,喻明达给的那个联系人信息。
    顾青葳心定下来。
    她一定会成功镀金,比盛未夏光鲜出色!
    与此同时,喻时的公寓里。
    阿九把喻书兰送回来之后,上楼敲开了楼上的大门。
    喻时正在书房低头走笔,阿九站在书桌前:“送完盛小姐了,她没带上学的行李,应该会另挑时间去京市报到,还有,那两盒零食送到她手里了,她果然没想要。”
    “知道了。”喻时写字的手顿了一下,阿九注意到他划掉了几个字,随即又问:“喻明达有什么动作?”
    “他暗地里零星收了很多小矿,还查到他同时在市面上用不同身份大批量收煤,收购的价格比市价还略高一点。”
    喻时收起笔,唇边挂上一抹很冷的笑意:“把我名下的那三个分散的小矿,洗干净关系之后,卖给他。”
    阿九疑惑:“啊?那不是便宜他?”
    喻时看了他一眼,往椅背靠去,平静的声线让人听不出其中的用意和情绪:“试试他罢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食指轻叩桌面。
    阿九看着这动作,知道他心里有后招和谋划,应下声来。
    转身离开前,他用细微的眼神又看了一眼喻时。
    他自幼失孤,十岁的时候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资助——虽然那时他更小,还不到十岁。
    谁都以为,不过是有钱人家孩子的一个玩笑和善举,但他从那时就打定主意,这辈子做他的左右手。
    他亦兄亦友地陪伴这个男人长大,看他从一个弱小的,没有长辈关爱的孩子,长成令人心怀敬畏的深沉青年。
    说句托大的话,他比喻时那健在的亲生父亲更了解他,也正因为如此,只有他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喻时身上发生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
    火车开进京市后放慢速度,况且况且的声音伴随着汽笛声,直到停稳。
    顾德胜夫妇俩这时意识到,无论怎么样,顾青葳的离开,已经以分钟为单位开始倒计时。
    出站口,远远便看到了蒋鹏涛举着顾德胜的名字牌。
    “姑妈,姑父!”蒋鹏涛伸手接过顾德胜手里的行李箱,扭头说:“车在停车场,走几步就到了!”
    看着乌泱泱的出站口,顾德胜感叹道:“得亏今儿有你,要不然折腾!”
    “瞧姑父说的!小事一桩,送完青葳,我们顺便把那几套房子看一眼,有车方便。”蒋鹏涛笑了下。
    “房子……都联系好了?”顾德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