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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池纯音双眸澄澈,明明是说些宽慰的话,却总能不自觉勾到顾驰。
    顾驰轻挑嘴角:那你呢?
    她仍旧点点头:我当然信你啊!
    顾驰喉结滚了滚,深沉眸底蕴藏着潮涌。
    池纯音已经人事,敏锐察觉顾驰的变化。
    怎么好端端的,他又想了。
    顾驰一改适才的落寞神情,多了些邪气,这模样,叫池纯音有点怀疑,他刚才的难过是不是装的。
    她躲闪道:你怎么了?
    顾驰哑着嗓子,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将她往前带了带,让她自己感受属于他的炽热。
    池纯音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偏题了,脸羞得滚烫,你就不能正经些嘛!
    池纯音知晓顾驰现在箭在弦上,也知道今夜来的目的明明是宽慰他,但害怕又闹得收不了场了。
    就一次。
    顾驰微微皱起眉头,一次哪够,瞧不起谁呢?
    可秉持着先吃再说的道理,他伸手向池纯音的衣襟。
    顾驰弯下腰,吻了吻她唇角。
    她浑身上下都快软成一滩水,分明不想助长顾驰这股不正之气,可只要对上顾驰勾人的眼神,又狠不下这个心。
    这股不正之气还是下回再板正吧。
    毕竟是在军营,她不想发出声音,咬紧牙关,极力克制甚是辛苦。
    池纯音残存的理智正被这肆虐狂潮席卷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得间断几次,面上泛起异样的潮红,叫顾驰很有成就感。
    她想往后退退,肩头却被人禁锢着不能动弹。
    顾驰还在她耳边一脸坏笑:不成了,等会还要求我来第二回 。
    这些话还没反应过来,池纯音的神识就游离之外了。
    顾驰浑身也紧绷起来,忽然间却听了下来。
    她不禁问道:怎么了?
    我今日忘吃避子药了。
    池纯音倒是没顾驰这么强的意识,毕竟自己要与他好好做夫妻,有孩子是很自然的事。
    顾驰却觉得眼下不是好时机。
    他要出征了,要是有了孩子,只能她一人挨着怀妊的辛苦。
    池纯音瞧顾驰抽身,心里正疑惑着,随即,滚烫的热意降落在她身上,顾驰喘着粗气,炽热的吻也紧接而至。
    待她思绪归位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顾驰先前肯定都是装不会的!
    顾驰撩开帘子,水烧好了,我抱你过去。
    他倒是恢复得很快,眼角眉梢看不出半点黯淡,完全不是刚与家中争吵的模样,这副模样都是她的功劳!
    池纯音欣然接受他的殷勤。
    她从床上坐起时,才后知后觉发现发丝也沾染上些不对劲的东西。
    池纯音瞪着顾驰,都是他干的好事!
    顾驰也看清楚了他的杰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这是在军营,就算有皂角,那也没有细葛布擦头,洗头很是不便,若仔细些,也不至于这么麻烦了。
    罪魁祸首顾驰也看到了,主动道:我帮你洗。
    顾驰说到做到,将池纯音抱到浴房,挽起衣袖真要帮她洗头发。
    池纯音蹲在木桶里,赶起人来:你快出去。
    你不是嫌那污秽吗,我帮你洗。
    不要。
    虽然与顾驰已经坦诚相见好几回了,可池纯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谁知晓他待会揉揉捏捏的,会不会又起势?
    顾驰很是坚决,直接去拿皂角和梳子,池纯音拗不过他,任由他来了。
    这过程少不了顾驰对其他地方动手动脚。
    她如白玉般无暇的肌理泛着莹莹光泽,而且平常由衣物层层遮挡着,他从未窥见里面的风光,待真为他所有后,这木桶里的景象甚是有趣,顾驰难免留恋,舀着水从上浇,正好方便了他。
    池纯音抖得一激灵,抬头瞧见顾驰面容又开始晦涩。
    他这个贪心之人!
    水凉了。
    顾驰并为应答,而是拉着她倒腾起水花来。
    池纯音坐在床上,整个人累坏了,任由顾驰脱下外衫包着她湿透的华发。
    顾驰的身上还有几处拜她所赐的牙印。
    她就知顾驰不讲信用,答应好的事情总是反悔,也偏偏她自己不坚定,总是半推半就随他闹了下去。
    一连两天这样,池纯音眼下疲倦极了。
    顾驰一遍遍擦拭着她的头发,还提醒着她:现在别睡,不然明日起来要头痛。
    她强撑着困意,实在难受。
    顾驰勾起唇角,将她的手放在他紧实的腹上,今夜他发现了,池纯音对他的身子很是感兴趣,你喜欢就好。
    池纯音脸红了红,为自己辩驳道:哪有?
    顾驰一瞬间福临心智,盯着她水光潋滟的双眸,直至下移,落在嫣红上,心中有了主意。
    我上次教你的东西,还记得吗?
    池纯音见顾驰的目光直勾勾顿住,这件事昨日他也同自己提过,被她严辞拒绝。
    都陪他闹了这么久了,顾驰怎么还得寸进尺了!
    池纯音收回手推开他,不要。
    顾驰低下头,视线与她平齐,娘子。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娘子惊得面红耳赤,他竟然为了目的达成什么话都说出口!
    顾驰的话直捣她的心门:万一我回不来了,这辈子都没机会做这事了。
    顾驰知晓池纯音听不得这些,相比在他面前装可怜能达成他不可说的目的,池纯音对她的心疼担忧更让他畅快。
    池纯音果然放软了态度,纠结了好久,水汪汪的眼睛对向顾驰:不准再有其他的要求。
    顾驰喉结滚动,一时间失神,点了点头。
    池纯音忙活着,顾驰也没闲着,帮她继续擦着半干的头发。
    顾驰的呼吸越来越重,擦头发的动作也无暇顾及。
    他垂下眼睫,胸前起伏。
    池纯音怎么这么会?她好像才是真正无师自通的那个人。
    最后关头顾驰拉开她,沉重又急促的吻落了下去。
    池纯音回应着,也伸手勾住他精瘦的腰,她听到顾驰闷哼一声,俩颗急促的心同频跳动,她抱着顾驰的手紧了紧,心也似有了归处。
    第二日清晨,池纯音整个人瘫在床上,彻底动弹不得。
    顾驰倒是神清气爽,刚晨练回来,漆黑双眸发亮,挂着汗珠的面庞抻着傲气。
    和昨夜那个妖孽判若两人。
    池纯音拿被子蒙着头,一看到他就要回想起那些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不如不看
    顾驰坐在床边,拉开她的被子,怎么越亲近还越生分了。
    羞什么?
    池纯音可不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使唤他道:去帮我拿衣服,我要回府了。
    不急,等会我送你回去。
    你回去又要与爹爹起争执,眼下你的事要紧。
    顾驰坚持道:我一走你昨夜不在府上,有心人拿这事做文章,对你的清誉不好,我送你回去。
    他倒是想得挺多。
    池纯音也不与他客气,而是问道:那你与爹就这样僵持下去?
    怎么可能?
    你打算退步了?
    那也不可能。
    池纯音真是被他的态度搞迷糊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那你要怎么办?
    顾驰难得神色闲适,语气平静:他是我爹,我自然不能闹到两不相认的地步,更何况,若不是他,我怎么可能这么顺遂?待有了结果,他心服口服后,我绝对到他面前认隐瞒之错。
    她还以为以顾驰桀骜不逊的脾性,听不得人的质疑,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爹。
    他却沉敛下心来,竭尽全力做好眼前的事。
    池纯音不知顾驰何时变成这样沉稳的,或者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
    身上好像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池纯音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中,未发觉顾驰的眼神不知何时促狭起来。
    这么担心你夫君啊?
    你又胡扯!
    她话音急促,像是被人揭短后无力跳脚,只能找个违心的借口糊弄过去:我是怕爹爹讨厌你,连累我在府上的日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