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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我为医[女穿男] 第84节
    又是两天两夜的痛苦旅程,让卞布衣生出以后再也不坐火车的念头。
    三人风尘仆仆的回到京城,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卞布衣和计老根自然不方便回单位,也不方便回家里,索性就先把钟老爷子送到中医馆。
    只是当三人下了三轮车,到达中医馆的时候,都惊讶了,只见中医馆的大门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刨了个大洞。
    此时正有公安在查看,周围围了一帮观看的老百姓。
    计老根在前面扒拉开人群,让钟老爷子走上前,钟老爷子的手有些哆嗦,他着急的问道:“这怎么回事?”
    “被抢了呗。”前面的人说道。
    “早晨我们看的时候这边还是好好的,但是下午就破了洞。”
    “估计是这家医馆很久没开门了,被人偷了呗。”
    这时,公安在前面采集线索,问着周边的人:“你们谁认识这家店的店主?他住哪里?”
    毕竟事情发生了,总得先找到失主吧。
    钟老爷子一听,连忙举着手说道:“同志同志,我就是这家中医馆的馆主!”
    “好,你是就行,那你先进去看看你这边有什么损失,我们刚刚已经查看完现场,里面有些杂乱,你看完之后给我们回去一趟做一下笔录。”
    公安把路子让开,钟老爷子赶忙去把那已经破损的门打开。
    环视屋子一圈,心都凉了半截,桌子凳子倒的倒,翻的翻,四处凌乱,就连药柜里面的药材都是撒的遍地都是。
    钟老爷子心疼的直跺脚,要知道这中医馆是他几十年的心血,“这是哪个恶人干的呀!”
    钟老爷子跺着脚,捶着胸口,愤愤的喊道,卞布衣赶忙上前去搀扶住他,安抚道:“钟爷爷,没事,这些东西咱们等会好好收拾,都会归置好的,您先看看有什么损失。”
    钟老爷子听了卞布衣的劝告,这才满屋子清点起来,等他想要回到房间床下去查点的时候,卞布衣拉住钟老爷子,悄声说道:“那边没事,钟爷爷。”
    钟老爷子一听完,这才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他最值钱的东西都在床底下。
    以前可是日夜守着。
    卞布衣去查看了一下钟老爷子的收钱柜,里面的零钱都不见了。
    “公安同志,这里有十三块五毛七分不见了。”
    “那记一下,等会做笔录的时候记得说,还有什么吗?”
    钟老爷子打量一下自己的桌子,“我家的老镇纸不见了,还有一个我特别喜欢的钥匙扣。”
    公安又点点头,“行,你们看看清点完没有,清点完就跟我们去做笔录,这里你们留人自己看一下吧。”
    自然,这计老根就留了下来,负责给中医馆修补。
    本来下午到的,因为中医馆被盗,一直到天要下黑了,卞布衣才搀着钟老爷子从派出所出来。
    “你看这事闹的,钟爷爷,你要不然先去我们家住吧?”卞布衣对着钟老爷子说道。
    钟老爷子摇摇头,“你那小耳房,我去了,你和你媳妇住哪啊?没事,我还回我的中医馆去。”
    卞布衣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和钟老爷子说,自己已经把王春光那间房子赢回来了,但是此时说又不太方便。
    卞布衣索性对钟老爷子说:“要不然这样,咱们先回我家吃饭,吃完饭咱们再说。”
    说着,卞布衣便叫了一辆三轮车,两人回了中医馆,接上计老根,这才回到四合院。
    一到门口,正好碰着从外边下班回来的庄兰兰。
    “布衣,你回来了?!”庄兰兰从自行车下来边看着卞布衣搀扶着一个老人从三轮车上下来,连忙惊喜的喊着。
    “嗯,回来了,今天下午回来的,处理了一些事情,今天才到。”
    “兰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一直待我恩重如山的钟老爷子。”
    庄兰兰一听,连忙对着钟老爷子鞠了一躬,“钟爷爷,您好,我是庄兰兰,您叫我兰兰就行。”
    钟老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庄兰兰,初始印象,有些满意,便露出一个笑容,对着庄兰兰说道:“你就是卞小子的媳妇吧?好好,爷爷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等回头我让卞小子拿给你。”
    卞布衣在旁边接着口说道:“对对,咱们一定要让钟爷爷给咱们多拿一点好东西。”
    庄兰兰一听,有些尴尬,这上赶着问老人家要东西好吗?别惹得老人家生气了。
    庄兰兰还没有想完,那边钟老爷子便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好,我这老头子一生孑然一身,那些死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自然都给你们了。”
    钟老爷子边走边说,那话正好让下班回来的王春光听了个正着。
    他冷哼一声。
    要知道钟老爷子在卞胜男还没有过世的时候,差点就成为了王春光的师父,可是谁知道钟老爷子看不上他。
    想到这里,又想想钟老爷刚刚说的话,王春光的眼睛露出来毒蛇一般的狠毒。
    凭什么好事都是卞布衣的?!
    王春光心里大大的不服!
    想到这,他便剧烈的咳嗽几声。
    “大哥,嗓子不舒服,多喝点水。”
    人在院门口,四周都是下班的人,卞布衣便称呼着王春光。
    不想王春光把这话当成是揶揄,“我喝不喝水咳不咳嗽关你什么事?猫哭耗子假慈悲!”
    说完,王春光便继续往前走,他也不绕开卞布衣和钟老爷子,直撞了过去。
    如果不是卞布衣拉了钟老爷子一把,就要和钟老爷子撞了个正着。
    “你这怎么走路的?”庄兰兰有些生气的瞪了王春光一眼,帮着卞布衣扶着钟老爷子。
    “我怎么走路的?我正常走路啊,好狗不挡道,呸!”
    说完,王春光对钟老爷子招呼都不打,便进了四合院。
    钟老爷子眉头皱得紧紧的。
    虽然当初他没有收王春光为徒,但是多少也教了点东西,没想到王春光如今如此对待自己。
    钟老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不想这一下让卞布衣和庄兰兰都有些担心,计老根更是气得想要挽袖子去收拾王春光。
    但是被钟老爷子拦了下来。
    “他从小就不懂事,算了。”
    听了钟老爷子的话,计老根也只能放过王春光。
    “您还当他是孩子呢?都快三十的人了,可是您看看他那样,白瞎叫过咱小姐娘了。”计老根还是愤愤不平。
    钟老爷子只能让计老根过来搀着自己,“行啦,让卞小子他们给咱俩准备饭菜,咱们爷三好好喝一杯,庆祝老头子我真的死里逃生吧。”
    听着钟老爷子要在家里吃饭,庄兰兰的自行车也就没有推回去。
    卞布衣领着计老根和钟老爷子回家,庄兰兰则是去菜市场和副食品店买吃的,两项分工,很快就把晚饭置办了起来。
    而计老根曾经卖给卞布衣的虎骨酒此时也被卞布衣拿了出来,卞家现存的老中青三代便开始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来。
    钟老爷子则是看向熟悉的房子,有些感慨的说道:“卞小子,现在可以说了吧,这房子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拿家里的东西跟王春光换了这房子?”
    这次一进后罩院,发现卞布衣直接就把自己往王春光曾经居住的地方领,这肯定让钟老爷子好奇。
    只是他一直忍着没问,一直等到饭桌上,酒喝开了,这才询问到。
    “嗨,钟爷爷,就这么一回事......”
    卞布衣就把自己和王春光以及卞老姑奶奶斗智斗勇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听这话,钟老爷子便有些紧张起来。
    “那卞老太婆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这么弄的话,他们没有找你茬?”
    那边卞布衣听了,呵呵一笑,“怎么可能不找我茬?那王春光上蹿下跳的可没少找我茬。”
    此话说完,钟老爷子皱眉,“可是你不是好好的当着机械厂的科长吗?”
    卞布衣耸耸肩,他不打算和钟老爷子再探讨这个问题,也省的钟老爷子伤神。
    “老爷子您放心吧,没啥事,无非就是给我找找刺,也没怎么找到。”
    看着卞布衣浑不在意,加上确实没有出什么事情,钟老爷子便把自己想要说的话暂时咽了回去。
    毕竟这是死里逃生后回到京城的第一次筵席,钟老爷子不想让那些不好的事情影响心情。
    三人就不再提那些糟心的事情了,推杯换盏中聊的都是药材、药材生产地或者医学方面的问题。
    三人都感兴趣,倒是其乐融融。
    而此时,机械厂那边,从南江而来的运输队则是对厂里汇报着一个不幸的消息。
    这次运输队在中途在路上遇到了路霸,不但损失了好几车的货物,其中还有两位同志一人死亡一人受伤。
    这个消息可是让厂领导都震动了。
    货物倒是不重要,但是人去世了,那可就是一个大事,以至于让按下了葫芦起了瓢的楚厂长觉得自己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
    所以等卞布衣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便从一个个工友的口中得知了机械厂运输队所发生的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卞布衣脑中首先想到的是,他那三个箱子应该已经没有了。
    受伤的运输队同事已经被转到了京城的医院,而因为路霸去世的工友则是被安置到了殡仪馆。
    一直到厂领导大会上,卞布衣才知道了详细的事情。
    原来到了合北地段,车队遭到了袭击,前几辆车顺利通过,后面的车里的司机被枪击,司机们四处逃走,等回去的时候,车里已经有一死一伤了。
    四辆车的物资被抢。
    楚厂长在会上十分激动,“这次的物资涉及到西北援建,运输队的行驶路线也是临时研究决定的,我已经把这个事情上报到上面了,现在咱们就研究一下关于刘军同志的身后事的处理问题。”
    卞布衣一听楚厂长说到的名字,瞬间便抬起来头,这刘军不就是他把三口箱子托付的人吗?
    怎么别的车的司机都没有事情,怎么就刘军和他的副手一死一伤?
    越想,卞布衣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箱子里头的东西没有损失的待在空间里,对于这件事情,卞布衣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系。
    而且这一路上运输队也时常捎带别的东西,这是长途运输司机赚取外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