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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道 第142节
    放好后,又把椅子搬回卧室。
    自己还不熟悉这个家,等以后找到合适的地方,或者打造一个密室,再放过去吧。
    浑身都是汗,我想冲个澡。
    第一次用如此豪华的设备,淋了个落汤鸡,好半天才弄明白。
    赤着身子,站在宽敞的大卧室里。
    望着雕花窗外深沉的夜色,听着悦耳的虫鸣声,到底还是流了泪。
    “爸,妈,你们在哪儿呢?”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可能是新换地方的原因,也可能是床太大太软。
    直到天色微明,才眯了一觉。
    接下的日子,三个人又一次累成了狗。
    没买过房子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如此繁琐。
    而关于刘公子的消息,我们是第四天才听到的消息,还是马大姐告诉我们的。
    那天去办手续的路上,她神神秘秘地问:“你们听说了吗?”
    三个人一起摇头。
    她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说大前天的早上,走三环上班的人们发现,北侧一栋老楼的顶层阳台上,飘着一个好长的红色条幅。
    红条幅上面印着白字。
    仔细看,才辨认出写的是什么。
    据说,因为总有人抬头看字,一早上发生了十几起追尾事故,把北三环西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直到当天下午,红条幅才没。
    第二天又有消息,说这家房主还真姓刘,不过是叫刘晓严。
    消息灵通的人很多,没两个小时,消息又更新了。
    说这个刘晓严他爸就叫刘江,而且还是个乡长,因为动迁得罪了人,所以把条幅挂他家了。
    各种小道消息又开始满天飞。
    又过了一天,开始传刘江被带走调查的消息,还说在那套房子里,翻出来好几百万现金。
    据说这个人嘴很严,警察怀疑他家被盗,他却矢口否认。
    问他家里一共有多少钱,他说不记得了,翻出多少就是多少,而且大部分都是自己家动迁的钱,并不违法。
    谁都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好多乡亲来到了公安局,状告刘江徇私舞弊,贪污他们的动迁款。
    这天晚上,三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柳荫街。
    唐大脑袋躺在榻榻米上叹气道:“操,咱们还等于帮那爷俩了!”
    老疙瘩问为啥。
    “傻吧你?少搜出来一千多万,得少判好多年!”
    其实,这是笔烂账!
    我们要是不这么坏,人家刘江可能也暴露不了。
    可我们要是不拿走这么多钱,他至少得加一倍刑期,可能还不止,所以他才不会承认家里进了贼。
    报复性挂个条幅不至于立案,可如果另外立个盗窃案就麻烦了。
    真要是破了案,再折腾出来上千万,罪过就更大了!
    警方肯定不相信他的话,可现场我们收拾的干干净净,刘江又不承认丢了钱,谁都没办法。
    真不怪我们,怪只怪他生了个好儿子。
    老疙瘩啧啧有声,“这种钱真好,丢的人打死都不会招供出来,除非他脑袋被门挤了!”
    唐大脑袋哈哈大笑。
    这件事情,其实有个隐患,不过我们提前想到了。
    就是那个条幅!
    这是唯一有可能查到我们的线索。
    不过,条幅是老疙瘩去印刷的,去的时候,化妆成了一个女孩儿。
    这是他第一次男扮女装。
    怎么形容像不像呢?
    原谅我词穷了。
    反正那天他化好妆走出房间后,差点被唐大脑袋扒光了……
    十几天后。
    我们才拿到红彤彤的房产证,上面清清楚楚印着我们三个人的名字:
    武爱国,唐亮,杨小童。
    ……
    七月流火。
    我们三个人冒着酷暑,奔走在各个商场,购买着各种家里要用的东西。
    厨房的锅碗瓢盆。
    收拾院子的各种用具。
    还有三个人里里外外的衣服。
    买了好多好多。
    最后只有书房还没填满,书太贵了!
    我决定缓一缓再说,一下子弄齐全了也不可能。
    上周我联系了雪城的陈院长,要来福利院的账号,给他们转了10万块钱。
    就一个要求,今年务必把集中供暖解决了!
    他满口答应,乐得不行。
    刘公子他家那边,再没什么消息了,估计得审几个月,和我们就没关系了。
    日子过的很快,烦恼也随之而来。
    这个家,太大了!
    唐大脑袋也越来越懒,说啥不想再做饭了。
    这天。
    我盘腿坐在茶室的榻榻米上,屁股下面还藏着1200万和三公斤黄金,吹着空调,沏着工夫茶。
    这套手艺,是去马连道茶城买茶具的时候,一个店老板教的我。
    我知道茶道。
    那年在广州城学修表的时候,我师父陈忠华就爱喝茶,只是那时年纪小,没往心里去。
    现在家里有了如此规模的茶室,自然就想买两套茶具。
    于是就带着那俩二货去逛马连道。
    原本不是喝袋茶,就是一把猴王茉莉抓大搪瓷缸子里的人,看到那些精巧的茶具和繁琐的手法,都有些懵!
    满杯酒,半杯茶。
    我知道,满酒表示好客,热情洋溢嘛。
    可半杯茶到底什么意思,有些懵懂。
    那天,这个清瘦儒雅的福建茶商,给我们好好上了一课。
    他说:“主人给客人奉茶,一定要半分满,原因是瓷杯太薄,若倒满了必会烫手!客人不好拿,更不好饮,就有赶客人走的意思……”
    后来,我们又去了几次,学了如何辨认铁观音的知识,以及各种冲泡的手法,收获颇多。
    此时,我就在泡今年春天的铁观音,茶香四溢。
    “哥,”唐大脑袋躺在茶桌对面,“顾人吧,我是干不动了!这一天天的也不用干别的了,净伺候二位爷大吃大喝了,我都快成专业厨子了……”
    我笑道:“别耍赖,给你开工资!”
    “不要!”他坐了起来,端起一个小芳的汝窑杯就喝,“我不赚这个钱!”
    门开了,老疙瘩一身泥土,哭丧着脸说:“哥,雇个园丁吧,我可干不动了!”
    得,赶一起了!
    其实不用他俩说,我也很清楚,这么大的院子,不雇人不现实。
    最起码得雇一个厨师,一个园丁和一个保洁。
    可说着容易,我们这个身份,最不喜欢的就是和外人同处一室。
    不好雇,而且又是一笔钱!
    以前走南闯北都是住店,什么都不用管,可现在家大业大,事事要钱。
    我答应他俩,“行,有时间你俩找找吧,要不去问问马大姐,看看她认不认识这样的人!”
    唐大脑袋问:“半个月了,黄胖子不能拿着咱们的六十万跑了吧?”
    话说时间确实长了点儿,怎么办个户口这么费劲吗?
    又闲聊了一会儿,我让他去想办法,不管什么渠道,务必找个专业的工程队来。
    看来看去,只有后花园地方够大,能挖个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