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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道 第214节
    “一、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但从今往后,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能再做!”
    陈酉和胡平和、张思洋都不说话。
    我继续说:“二、按照个人所持钥匙的数量分配宝藏,余下的四把钥匙,谁拿到手,就是谁的!”
    “我就这两条,可以的话,就合作!不行的话,那就一拍两瞪眼,咱们走着瞧!”
    “武老弟,”胡平和的声音有些阴森,“你觉得你还有讲条件的资格吗?”
    “你们可以杀了我!”我淡然一笑。
    胡平和也笑了起来,只是毫无感情色彩,“你以为我们不敢?!”
    “敢!”我夹起一块溜肉段,“可另外四把钥匙,从此会从这个世界消失……无影无踪……”
    陈酉笑了起来,“老胡,别和武老弟开玩笑!”
    说完,她端起了酒杯,歪着头看向了一直不吭声的张思洋,“来吧,妹子,合作愉快!”
    我早就想明白了。
    既然我敢孤身前来,又大模大样坐在这里,就是算准了他们投鼠忌器,根本就不可能动我!
    这么多天,两个人都没啃下张思洋这块硬骨头,知道想逼我拿出三把钥匙更不可能,于是才提出来合作。
    等有一天九把钥匙凑齐,不用想就知道,这两口子肯定会把我俩撕吧碎了!
    他们这样的亡命徒,不会有一丝丝的恻忍之心和仁义道德!
    指望他们信守承诺,无疑是痴人说梦。
    一个半小时后。
    我和张思洋手拉手走出了宴宾楼。
    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宴宾楼旁的小胡同。
    张思洋紧紧抱着我的胳膊,“这是折腾啥呢?你到是说呀!”
    我扬起了头,“你听……”
    砰!砰!砰!
    枪声爆豆般响了起来,仿佛就在耳边一样。
    第187章 我给你吹个曲儿?
    枪声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就停止了。
    我拉着张思洋就跑了过去,饭店前后院都是警察和武警,已经将宴宾楼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零星有些路人,却被隔离的很远。
    远远能看到饭店的台阶上,趴着一个男人,明显是胡平和。
    大门前的柱子后面,露出了一只手。
    应该是陈酉。
    很明显,这两个人是因为拒捕,被当场击毙!
    有警察拦住了我俩,我高声喊:“赵局——!赵局——!”
    一个瘦高个戴眼镜的中年警官扬了扬手,这才放我和张思洋过去。
    “你好,赵局!”我和他打招呼。
    他握了握我的手,“武爱国同志,麻烦你去辨认一下,看看是不是白胜男和胡平和。”
    “是!”
    张思洋要跟着,被一名持枪的刑警拦住了。
    一个小警察拎着枪,跟在我身后,走上两节台阶,我蹲在了胡平和身前。
    “同志,我能动一下他的头吗?不然看不到脸……”我说。
    他小声说:“看完后扭回原样,还没拍照呢!”
    “好的!”
    在他的注视下,我轻轻扭动胡平和的头。
    绝对是他!
    胡平和紧闭着眼睛,嘴角还有一点儿血。
    他后背有两个枪眼儿,估计是贯穿伤,看不到具体中了几枪,早已没了呼吸。
    我说:“是他,他叫胡平和!”
    有警笛响。
    小警察下意识回头看,我把胡平和的头朝下,保持了先前的姿势。
    不远处又来了两辆警车和两辆救护车。
    警车下来几名法医,还有两个人脖子上吊着照相机。
    救护车门开了,正在往下卸担架。
    我和那个小警察走上台阶,站到了陈酉身前。
    她坐在地上,背靠着饭店门前的理石柱,胸前一大片暗红的血。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嘴角都是血沫子,眼瞅着是不行了。
    她似乎看见了我,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我蹲了下来,轻声说:“囚牛,是众多龙子中性情最温顺的,它不嗜杀不逞狠,专好音律……可惜了,陈老师弹得一手好琴……”
    小警察呵斥道:“不许说话交流,是不是她?”
    “是她,白胜男!”
    陈酉,或者说是白胜男,也可能还有其他什么名字,她一直盯着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本弓起的一条腿蹬了一下,眼珠就一动不动了。
    ……
    我和张思洋走出区公安分局时,已经是半夜了。
    天空中不是何时下起了雪,它们飘飘然落到房顶上、肩上、地上……轻盈地如优雅的猫一般。
    我俩默默走着。
    好一会儿。
    我拿出了大哥大,“喂?南叔,我小武!”
    那边传来刘汉南爽朗的笑声:“武爷,怎么样了?”
    “妥了,谢谢南叔!”
    “客气啥,有机会一起喝酒!”
    “好,我请!”
    赵局是刘汉南介绍给我的,这一下午的时间,我想明白了好多,也安排了好多事。
    远处路边,又看到了一个烤地瓜的。
    我问张思洋:“饿吗?”
    “嗯!”
    奇怪,这妖精好像温柔了。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我离烤炉至少两米远。
    我俩边走边吃,头和肩膀上落了一层雪。
    “你说,会不会是老猫告诉他们的?”她问。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俩人嘴里没实话。”
    “我猜肯定是,不然他们怎么知道咱俩手里有钥匙?”
    “已经不重要了!”
    “还有一件事,非常重要!”
    “啥?”
    “说,那把“囚牛钥匙”,你是不是拿到手了?”
    “钥匙?什么钥匙?”
    “武爱国?!”她停下了脚,嘴里还塞着地瓜,瞪圆了眼睛,说话声音都有些不清楚,“和我装傻是不是?如果不是提前勾兑好了,会让你去辨认什么尸体?还说人家呢,你对我嘴里有句实话吗?”
    我脚步加快起来,不停往嘴里填烤地瓜。
    “你给我站住!”
    我开始跑,她就追。
    一盏盏昏黄的路灯划过,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雪中追逐着。
    我停了下来。
    她在后面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呼呼只喘:“臭、臭小子,哪儿跑?!”
    “别扯犊子了!”我抬头看到了一家大酒店的霓虹灯,“正事儿要紧……”
    “啥?!”
    我回身就把她扛了起来,她两条大腿好顿乱蹬,小拳头雨点一样打在了我后背上。
    懒得搭理她,我大步走进了宾馆。
    ……
    天蒙蒙亮,我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